第23章 佩珀
进.入十一月之后，州立大学开始承办著名的斯塔克科学奖颁奖典礼，这是全美大学生科研界最高奖项，由世界ding级军工制造商斯塔克工业赞助。该奖自霍华德·斯塔克在世时创办，迄今已有三十年之久，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选出一所著名大学举行仪式，宣布荣获决赛奖的前十名并向他们发放奖金，今年恰巧轮到罗斯就读的大学做东主。
聚光灯下，斯塔克工业的光头执行官奥巴代笑容可掬地走到台上，动情地发表演说。
“我很荣幸的代表斯塔克工业与全美最杰出的三百五十七所大学合作，近距离接触这个星球上最优秀的年轻人才，虽然托尼本人由于大家都知的原因不能亲自到场，但我想如果他此刻还在世的话，他的心情一定和我是相通的。托尼不仅仅是我最好的合伙人，还是我最好朋友的惟一继承者，我爱他就像爱我的孩子一样……在这里，请允许我代表托尼·斯塔克先生向各位优秀的年轻人致敬，愿上帝保佑美利坚，也愿上帝保佑托尼！”
演讲完毕，奥巴代在台下热烈的掌声中开始为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天才颁奖，他们每一个都曾在上一年度作出过卓越贡献----只有一人例外。
“……最后一位，将以其非凡成就夺得本届斯塔克科学奖第一名，有请我们最年轻的天才，来自纽约州立大学的新生，罗斯·拜恩----”
奥巴代煽.情的叫着罗斯的名字，shen手引向后台，但是万众期待之中，大奖得主却始终没有出现。
“罗斯，罗斯？”喊了几声不见动静，台下开始议论纷纷，这时奥巴代才尴尬的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发现获奖者像自由的空气一样，不知何时偷偷溜走了……
罗斯，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此刻被礼堂里数千双眼睛四下寻找的家伙，正惬意的躺在校园草坪上独自晒太阳。
zui里叼着一根草茎，罗斯舒适的呈大字形仰卧，合上双眼静静的体会力量在身体.内部流动，温暖的阳光似乎激发了细胞的活性，使它们大量释放出生物电和化学能。能量沿着神经四处游.走，像一股股奔腾不息的，循着某种特殊规律川流于肌ròu与内脏之间，缓慢而坚定的改变原本脆弱的体质。
这就是他和康纳斯在实验室里秘密培养出来的海格力斯细胞的效果。来自红坦克的变种细胞与癌症催生出来的海拉细胞相互融合变异，经过分别培育后，最终由三十八个细胞子类中挑选出来的最适宜品种加工而成。
回首那段时间连罗斯也忍不住感到辛苦。培养过程之繁琐倒还罢了，想从红坦克这种怪物身上撷取足够的组织才是真的麻烦，哪怕他愿意配合，也忍着心力枯竭带来的剧烈头痛和眩晕，一遍遍对他进行深度催眠和麻醉以削弱肌体自动收缩反应，并动用多组合金刀头和强力激光束才能办到。相比之下，海拉细胞的操作就容易得多。
这种细胞最初来自于一位名叫海里埃塔·拉克丝的弗吉尼亚癌症患者。通常情况下，人类的正常细胞分裂大约50次后，就会寿终正寝，即使变种人的细胞离开身体后，也像瓷娃.娃一样稍不留神就会死掉，但是1951年科学家从这位患者身上采集的细胞却没有死亡，反而出现了生长迹象，每隔24小时细胞数量就会增加一倍。于是人们取拉克丝的姓和名的前两个字母，将这组细胞命名为“海拉细胞”，并在以后的岁月中，把它提供给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成为医学研究中十分重的工具。数十年过去了，虽然主人早已死亡，癌细胞却一直欣欣向荣的在各个实验室里分裂，据推算，迄今为止培养出的海拉细胞已经超过了五千万吨，其体积相当于一百多幢纽约帝国大厦。
以这种不死不灭、无限生长的细胞为根基，罗斯像嫁接植物一样，把珍贵的变种细胞一步步成功嫁接，从此获得了近乎无限的生物材料，并为更进一步的探.索打开大门。
当实验成功的那一刻，罗斯内心的喜悦可想而知。
可以预想得到，在未来的路上他注定会面临无数对手，这些对手或者有深厚的官方背景，或者是传承久远的大组织大企业，也可能是此刻尚不为人所知、但日后必将扬名世界的绝世天才，各方面的资源和气运都会向这些天之骄子倾斜，但是只掌握万物生化的原理，罗斯自己就可以发展出莫大的势力。
任你有金钱百亿，成员千万又如何？
掌握了变种人这个宝库，就可以有效抵销他人已有的优势----世上还有什么比生物复制价格更低廉、潜力更巨.大的？“穷人的原.子.弹”指得也不过是弱国制造出来的普通生化武器，而罗斯正在一步步接近人类进化ding峰的那一qun人，他只需一点点耐心，和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把他们彻底控制在手里。
以一人敌一国，无过如此。
只有在这个神奇的世界，才会给他如此大的发展空间。
默默冥想中，罗斯沉浸在奇妙的国度中，不知不觉忘记了一切外在事物，一心一意的引导生物电凝合汇聚，在电流的刺激之下，所经之处隐隐刺痛，那是细胞在吸纳营养，修补肌体与神经所致。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尝试，虽然不断遇到挫折，但是每一次努力都会在前面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渐渐的罗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数以亿万计的细胞生长代谢，无数破损的肌ròu纤维被吞噬重组，然后新生的芽偷偷探出头角，茁壮成长，与其它新生组织一起沐浴在阳光中。
这是红坦克本人难以做到的，但是循着事物发展规律有计划的探.索，主动追求者必将超越被动接受的一方。
最后一次推动力量运转时，那种沿途经过的刺痛感已经彻底消失，再也没有任何异常，整个人好像完全失去了重量，随时可以乘风翱翔，这时罗斯明白，注海格力斯细胞质之后的初步进化已经接近完成。
他默默的感受着新的自己，无声无息的发出指令，于是一种纯粹无瑕的力量突然间从身体.内部焕发出来，瞬息之间流遍全身。这种力量不像红坦克那样狂暴凶猛，也没有海拉的贪.婪诡异，它是一股生机、可以完全掌握的纯净力量，不被外界沾染，更接近于自我的本质。
当这种力量甫一出现，残余的陈旧细胞和未消化的海格力斯细胞质就像扑火飞蛾一般主动靠拢过去，和新生力量刚刚接触，立刻融化其中，原本暴烈的力量被成功驯化，转为一温顺的泉在身体中缓缓流动。
直到这时，罗斯才真正拥有了力量，完全属于自己的、无法被他人剥夺的、永远不会失控遗落的力量。
这就是一次完整的进化过程，它比接受任何荣誉和奖金价值来得都更高。
就这样圆满结束，然后罗斯睁开了眼睛，像从一个无法形容的美梦中苏醒过来一般回到现实世界中，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正ding着太阳好奇的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眨眨眼睛，认出这是斯塔克的助理，高中毕业前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嗨，波茨小姐，你不在礼堂做嘉宾，是特意来看我吗？”
罗斯懒洋洋的坐起身，随口和这位漂亮的助理小姐打个招呼。
“对，我对敢于丢下科学奖奖杯和十万美元现金的男孩子最感兴趣了。”助理小姐露齿微笑起来，笑容像秋日午后的阳光一样净温暖。
到目前为止，罗斯对这位女士很有好感。
作为一位花花公子的贴身助理，她的衣着打扮总是很保守，一头长发老老实实的盘在脑后，修长身材被宽大的职业裙装裹住，只有从罗斯的角度才能好好欣赏她的那双长腿。
这是个外表朗，内心矜持的女人----罗斯在心里给她下了定论。在原本的时间线上，斯塔克消失前后都是她在维持运转，小心翼翼的保护那个擅长闯祸的花花公子的影响力，使他得以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世界里，同时还容忍他不断创造更多的花.边艳.遇。对于钢铁侠来说，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但又常常被低估其价值。如果可能的话，罗斯倒很想把她纳入自己这一方，无论是作为助理还是主持商务，都是极其宝贵的人才，而且更难得的是没有什么野心，不用担心背叛。
“在担心斯塔克先生吗，我想他不会出事的。”看出助理小姐笑容下的疲惫，罗斯宽慰她。
即使不看电影也能猜到，斯塔克这条大鱼价值不菲，只不是倒霉到当场被人误杀，那么暂时留他一条小命总比用死尸得到的更多。谋害他的人与直接动手的势力毕竟不是同一方，各自为各自的利益考虑，换了罗斯的话只会敲诈得更卖力。
听了罗斯的安慰，助理小姐多少宽心一些，其实这一点聪慧如她也能想到，不过从别人口里说出总比自己私下猜想可靠一些----从这一点来看，缺乏经验的佩珀正在焦灼中慢慢丧失判断力，变得不自信起来，这就给了罗斯一个难得的机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悄悄拉近。
既然一方有意为之，彼此又不存在利益冲突，很快苦闷了多日无法排遣的金发女郎真的放下防备，两个人互相以名字相称，又向他袒.露心事。
“你知的，我跟着托尼很多年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他给的，从那一天开始直到现在从未改变。平时只他开口，任何事我都愿意尽力去做，而他是个对很多生活细节都不在意的人，如果没有我提醒，他甚至连自己的社会保障号码都不知，我真的很担心他会遇到麻烦。”
已经遇到大麻烦了，xiong口被弹片开了个洞，侥幸被好心人救下，靠汽车电池才活下来----罗斯暗暗想着，zui里当然不会这么说，反而不断劝解。
“有佩珀你在，斯塔克先生总算有一个忠诚的人愿意为他着想，一有可靠消息，哪怕暂时超越授权，事后承担一些责任，只他能平安回国也值得对不对？”
罗斯悄悄把佩珀和斯塔克定义为雇佣关系，这种谈话技巧更接近于暗示，果然疲惫的佩珀思路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引导发展下去。
“……你说得对”，她显得有些挣扎，好像一个美梦还未成形就失去了颜色，无情的坠回到现实世界。“只能换回托尼，我可以超越授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的语气果断坚决，但罗斯敏锐的注意到，佩珀的立场已经隐隐有些微妙的改变，不再是模糊不清、随时可能彻底倒向斯塔克的样子。
这样的暗示必须适可而止，罗斯见好就收，慢慢把话题转变过去，在他的操纵下，佩珀积郁的心情逐渐散去，焦虑的情绪得到缓解，一时间看罗斯也更加顺眼。
“那是你男朋友吗？”忽然罗斯看向远处，在草坪的边缘，一个满脸横ròu的男人脸色不善的盯着两人。
“，那是哈比。”佩珀这才醒悟过来，和罗斯聊得投机，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把一起来的人扔在远处那么久。“别想，他是托尼的司机，我的朋友和……同事。”
说到同事这个词的时候，佩珀才像真正有所醒悟一样，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变得若无其事。
也许从这一刻起，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斯塔克的雇员而已……虽然这又是个误会，不过这个误会对罗斯非常有利。
罗斯在心里微微笑起来，然后不顾走近的哈比那副吃人的眼神，极力邀请佩珀到自己的宿舍兼临时实验室看看近期新成果，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在年龄稍长几岁的佩珀看来相当可爱，正巧她一直想把罗斯吸纳进斯塔克的产业里，所以很快的就答应了。
事实上罗斯那里也确实有些值得一看的东西，而且不是人们印象中他所擅长的生物领域，而是机械工程学和软件程序之类的手工制作，比如会变形的汽车模型、以普通服.务器配件自行拼装的大型计算机，还有一个初具规模的人工智能----这些东西在佩珀看来都不陌生，托尼·斯塔克的收藏室里就保存着类似的玩意儿，联想到今天逃离颁奖典礼的行为，她愈发觉得罗斯身上存在某种让她熟悉的特质。
“我最近在看斯塔克先生早年的论文，他大学时代在麻省发表的著作对我有很大启示，也许今天的科技平超过当时，不过重走一遍前辈走过的路，有时会给人以新的体会。虽然现在条件还不充分，但是我想，有一天我会重现他的成就。”
不再陪她东拉西扯，罗斯平静的凝视着佩珀漂亮的蓝眼睛，每个字都说得十分清晰。
望着罗斯清澈的眼睛，忽然间佩珀有些意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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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灯下，斯塔克工业的光头执行官奥巴代笑容可掬地走到台上，动情地发表演说。
“我很荣幸的代表斯塔克工业与全美最杰出的三百五十七所大学合作，近距离接触这个星球上最优秀的年轻人才，虽然托尼本人由于大家都知的原因不能亲自到场，但我想如果他此刻还在世的话，他的心情一定和我是相通的。托尼不仅仅是我最好的合伙人，还是我最好朋友的惟一继承者，我爱他就像爱我的孩子一样……在这里，请允许我代表托尼·斯塔克先生向各位优秀的年轻人致敬，愿上帝保佑美利坚，也愿上帝保佑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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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将以其非凡成就夺得本届斯塔克科学奖第一名，有请我们最年轻的天才，来自纽约州立大学的新生，罗斯·拜恩----”
奥巴代煽.情的叫着罗斯的名字，shen手引向后台，但是万众期待之中，大奖得主却始终没有出现。
“罗斯，罗斯？”喊了几声不见动静，台下开始议论纷纷，这时奥巴代才尴尬的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发现获奖者像自由的空气一样，不知何时偷偷溜走了……
罗斯，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此刻被礼堂里数千双眼睛四下寻找的家伙，正惬意的躺在校园草坪上独自晒太阳。
zui里叼着一根草茎，罗斯舒适的呈大字形仰卧，合上双眼静静的体会力量在身体.内部流动，温暖的阳光似乎激发了细胞的活性，使它们大量释放出生物电和化学能。能量沿着神经四处游.走，像一股股奔腾不息的，循着某种特殊规律川流于肌ròu与内脏之间，缓慢而坚定的改变原本脆弱的体质。
这就是他和康纳斯在实验室里秘密培养出来的海格力斯细胞的效果。来自红坦克的变种细胞与癌症催生出来的海拉细胞相互融合变异，经过分别培育后，最终由三十八个细胞子类中挑选出来的最适宜品种加工而成。
回首那段时间连罗斯也忍不住感到辛苦。培养过程之繁琐倒还罢了，想从红坦克这种怪物身上撷取足够的组织才是真的麻烦，哪怕他愿意配合，也忍着心力枯竭带来的剧烈头痛和眩晕，一遍遍对他进行深度催眠和麻醉以削弱肌体自动收缩反应，并动用多组合金刀头和强力激光束才能办到。相比之下，海拉细胞的操作就容易得多。
这种细胞最初来自于一位名叫海里埃塔·拉克丝的弗吉尼亚癌症患者。通常情况下，人类的正常细胞分裂大约50次后，就会寿终正寝，即使变种人的细胞离开身体后，也像瓷娃.娃一样稍不留神就会死掉，但是1951年科学家从这位患者身上采集的细胞却没有死亡，反而出现了生长迹象，每隔24小时细胞数量就会增加一倍。于是人们取拉克丝的姓和名的前两个字母，将这组细胞命名为“海拉细胞”，并在以后的岁月中，把它提供给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成为医学研究中十分重的工具。数十年过去了，虽然主人早已死亡，癌细胞却一直欣欣向荣的在各个实验室里分裂，据推算，迄今为止培养出的海拉细胞已经超过了五千万吨，其体积相当于一百多幢纽约帝国大厦。
以这种不死不灭、无限生长的细胞为根基，罗斯像嫁接植物一样，把珍贵的变种细胞一步步成功嫁接，从此获得了近乎无限的生物材料，并为更进一步的探.索打开大门。
当实验成功的那一刻，罗斯内心的喜悦可想而知。
可以预想得到，在未来的路上他注定会面临无数对手，这些对手或者有深厚的官方背景，或者是传承久远的大组织大企业，也可能是此刻尚不为人所知、但日后必将扬名世界的绝世天才，各方面的资源和气运都会向这些天之骄子倾斜，但是只掌握万物生化的原理，罗斯自己就可以发展出莫大的势力。
任你有金钱百亿，成员千万又如何？
掌握了变种人这个宝库，就可以有效抵销他人已有的优势----世上还有什么比生物复制价格更低廉、潜力更巨.大的？“穷人的原.子.弹”指得也不过是弱国制造出来的普通生化武器，而罗斯正在一步步接近人类进化ding峰的那一qun人，他只需一点点耐心，和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把他们彻底控制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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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这个神奇的世界，才会给他如此大的发展空间。
默默冥想中，罗斯沉浸在奇妙的国度中，不知不觉忘记了一切外在事物，一心一意的引导生物电凝合汇聚，在电流的刺激之下，所经之处隐隐刺痛，那是细胞在吸纳营养，修补肌体与神经所致。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尝试，虽然不断遇到挫折，但是每一次努力都会在前面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渐渐的罗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数以亿万计的细胞生长代谢，无数破损的肌ròu纤维被吞噬重组，然后新生的芽偷偷探出头角，茁壮成长，与其它新生组织一起沐浴在阳光中。
这是红坦克本人难以做到的，但是循着事物发展规律有计划的探.索，主动追求者必将超越被动接受的一方。
最后一次推动力量运转时，那种沿途经过的刺痛感已经彻底消失，再也没有任何异常，整个人好像完全失去了重量，随时可以乘风翱翔，这时罗斯明白，注海格力斯细胞质之后的初步进化已经接近完成。
他默默的感受着新的自己，无声无息的发出指令，于是一种纯粹无瑕的力量突然间从身体.内部焕发出来，瞬息之间流遍全身。这种力量不像红坦克那样狂暴凶猛，也没有海拉的贪.婪诡异，它是一股生机、可以完全掌握的纯净力量，不被外界沾染，更接近于自我的本质。
当这种力量甫一出现，残余的陈旧细胞和未消化的海格力斯细胞质就像扑火飞蛾一般主动靠拢过去，和新生力量刚刚接触，立刻融化其中，原本暴烈的力量被成功驯化，转为一温顺的泉在身体中缓缓流动。
直到这时，罗斯才真正拥有了力量，完全属于自己的、无法被他人剥夺的、永远不会失控遗落的力量。
这就是一次完整的进化过程，它比接受任何荣誉和奖金价值来得都更高。
就这样圆满结束，然后罗斯睁开了眼睛，像从一个无法形容的美梦中苏醒过来一般回到现实世界中，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正ding着太阳好奇的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眨眨眼睛，认出这是斯塔克的助理，高中毕业前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嗨，波茨小姐，你不在礼堂做嘉宾，是特意来看我吗？”
罗斯懒洋洋的坐起身，随口和这位漂亮的助理小姐打个招呼。
“对，我对敢于丢下科学奖奖杯和十万美元现金的男孩子最感兴趣了。”助理小姐露齿微笑起来，笑容像秋日午后的阳光一样净温暖。
到目前为止，罗斯对这位女士很有好感。
作为一位花花公子的贴身助理，她的衣着打扮总是很保守，一头长发老老实实的盘在脑后，修长身材被宽大的职业裙装裹住，只有从罗斯的角度才能好好欣赏她的那双长腿。
这是个外表朗，内心矜持的女人----罗斯在心里给她下了定论。在原本的时间线上，斯塔克消失前后都是她在维持运转，小心翼翼的保护那个擅长闯祸的花花公子的影响力，使他得以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世界里，同时还容忍他不断创造更多的花.边艳.遇。对于钢铁侠来说，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但又常常被低估其价值。如果可能的话，罗斯倒很想把她纳入自己这一方，无论是作为助理还是主持商务，都是极其宝贵的人才，而且更难得的是没有什么野心，不用担心背叛。
“在担心斯塔克先生吗，我想他不会出事的。”看出助理小姐笑容下的疲惫，罗斯宽慰她。
即使不看电影也能猜到，斯塔克这条大鱼价值不菲，只不是倒霉到当场被人误杀，那么暂时留他一条小命总比用死尸得到的更多。谋害他的人与直接动手的势力毕竟不是同一方，各自为各自的利益考虑，换了罗斯的话只会敲诈得更卖力。
听了罗斯的安慰，助理小姐多少宽心一些，其实这一点聪慧如她也能想到，不过从别人口里说出总比自己私下猜想可靠一些----从这一点来看，缺乏经验的佩珀正在焦灼中慢慢丧失判断力，变得不自信起来，这就给了罗斯一个难得的机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悄悄拉近。
既然一方有意为之，彼此又不存在利益冲突，很快苦闷了多日无法排遣的金发女郎真的放下防备，两个人互相以名字相称，又向他袒.露心事。
“你知的，我跟着托尼很多年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他给的，从那一天开始直到现在从未改变。平时只他开口，任何事我都愿意尽力去做，而他是个对很多生活细节都不在意的人，如果没有我提醒，他甚至连自己的社会保障号码都不知，我真的很担心他会遇到麻烦。”
已经遇到大麻烦了，xiong口被弹片开了个洞，侥幸被好心人救下，靠汽车电池才活下来----罗斯暗暗想着，zui里当然不会这么说，反而不断劝解。
“有佩珀你在，斯塔克先生总算有一个忠诚的人愿意为他着想，一有可靠消息，哪怕暂时超越授权，事后承担一些责任，只他能平安回国也值得对不对？”
罗斯悄悄把佩珀和斯塔克定义为雇佣关系，这种谈话技巧更接近于暗示，果然疲惫的佩珀思路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引导发展下去。
“……你说得对”，她显得有些挣扎，好像一个美梦还未成形就失去了颜色，无情的坠回到现实世界。“只能换回托尼，我可以超越授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的语气果断坚决，但罗斯敏锐的注意到，佩珀的立场已经隐隐有些微妙的改变，不再是模糊不清、随时可能彻底倒向斯塔克的样子。
这样的暗示必须适可而止，罗斯见好就收，慢慢把话题转变过去，在他的操纵下，佩珀积郁的心情逐渐散去，焦虑的情绪得到缓解，一时间看罗斯也更加顺眼。
“那是你男朋友吗？”忽然罗斯看向远处，在草坪的边缘，一个满脸横ròu的男人脸色不善的盯着两人。
“，那是哈比。”佩珀这才醒悟过来，和罗斯聊得投机，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把一起来的人扔在远处那么久。“别想，他是托尼的司机，我的朋友和……同事。”
说到同事这个词的时候，佩珀才像真正有所醒悟一样，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变得若无其事。
也许从这一刻起，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斯塔克的雇员而已……虽然这又是个误会，不过这个误会对罗斯非常有利。
罗斯在心里微微笑起来，然后不顾走近的哈比那副吃人的眼神，极力邀请佩珀到自己的宿舍兼临时实验室看看近期新成果，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在年龄稍长几岁的佩珀看来相当可爱，正巧她一直想把罗斯吸纳进斯塔克的产业里，所以很快的就答应了。
事实上罗斯那里也确实有些值得一看的东西，而且不是人们印象中他所擅长的生物领域，而是机械工程学和软件程序之类的手工制作，比如会变形的汽车模型、以普通服.务器配件自行拼装的大型计算机，还有一个初具规模的人工智能----这些东西在佩珀看来都不陌生，托尼·斯塔克的收藏室里就保存着类似的玩意儿，联想到今天逃离颁奖典礼的行为，她愈发觉得罗斯身上存在某种让她熟悉的特质。
“我最近在看斯塔克先生早年的论文，他大学时代在麻省发表的著作对我有很大启示，也许今天的科技平超过当时，不过重走一遍前辈走过的路，有时会给人以新的体会。虽然现在条件还不充分，但是我想，有一天我会重现他的成就。”
不再陪她东拉西扯，罗斯平静的凝视着佩珀漂亮的蓝眼睛，每个字都说得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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