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说曹操曹操在外面。
“郡主。”苍玉眼尖，看见了正提着裙摆快速走来的飞鸾。
“上神。飞鸾见状，也慢下了脚步，施施然行了礼，温婉典雅。
“你来做什么？！”陆吾此时正心烦意乱，口气不由得重了些。
自他与九安苍玉告别后，便遇上了冷着脸的瑶姬和一脸委屈的飞鸾。
飞鸾不忍陆吾一片痴心无人知晓，亦不愿瑶姬因她而痛苦，便说出了往生瓶之事。谁知好心办坏事，反而引得陆吾与瑶姬爆发更大的争吵。
推搡之间，往生瓶不慎被打落，碎了一地。
幸而里面有着陆吾的封印，否则真的要飘的到处都是了。即便如此，还是让九安误入了。
看着陆吾如此对飞鸾，瑶姬心里并不高兴，怎么说飞鸾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妹妹，怎能任由人欺负？当年，她与陆吾走的近了些，或许是生出了些情愫。可如果妹妹喜欢，她让了又如何？
只是，陆吾竟只是想玩弄她二人感情，这便忍无可忍了。
“你说话注意点！”瑶姬不由地出声警告。
陆吾提起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无奈道，“你永远都这么护着她。”
微微停顿一会，问道，“那我算什么？”似乎在质问瑶姬，又似乎在问自己。
瑶姬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一时间也接不上话。场面就这么诡异地寂静了下来。
苍玉此时已经找了地方看戏，这不就是他的最爱吗？有意思极了。
“上神，姐姐……”飞鸾不想再让他们因为自己闹的这么僵了。
“小九！”苍玉第一个发现九安的异样。她全身都在颤抖，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苍玉掏出手帕轻轻擦拭，伸出两指探她眉间，却发现阻力太大，无法查看。
他不敢硬来，生怕伤及九安仙根。
“九安头一回，怕是陷入梦魇之中了。”陆吾皱眉，“须得有人进去，将她唤醒了。”
初次进入记忆碎片的弟子们通常需要有经验丰富的前辈在一旁照看，否则便很容易如九安这般，陷入梦境，无法醒来。
九安天资算是不错的，只可惜陆吾禁制加的有些多了，所以难挣脱开。
苍玉沉声道：“我去吧。”
“嗯。”陆吾并未反对。
瑶姬叮嘱：“一切小心。”
“好。”
幻境内。
撕心裂肺的疼。瑶姬感觉着自己正慢慢地重塑血肉，寸寸仙骨渐渐长出。
太疼了。
一阵黑暗后。
我是疼晕过去了吗？
九安听见瑶姬娘娘问自己。
她陪着瑶姬，不知昏睡了几日，醒来时，月朗星稀。
九安借着月光观察着四周，树木参天，成片的萤火虫围着低矮的灌木飞舞。
天地精华充盈着骨肉，瑶姬想起更多的事情了。
楚王，对楚王。楚王他去世了啊……
啊，说到楚王，年少时那惊鸿一瞥，便是她被请入宫的祸源。
初入宫时，因为貌美而遭人嫉妒，楚王虽将她带回了宫，但繁忙的政事让他焦头烂额，又怎会有精力关心一时兴起带回来的女子呢？所以，起初她日子并不好过。当时的王后心善仁慈，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帮助。可惜善人少有善报，这位心胸足以母仪天下的女子还是因为难产而撒手人寰。
少了王后的庇护，瑶姬日子更难过了。
在楚王宫里，一位无名无份女人，美貌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那日，瑶姬在浣衣房问侍女要换洗的衣物时，得到的只有奚落：“哟，卑贱之人的卑贱之物，诺，拿去吧。”
扔来的是一堆糟蹋的七零八落的脏兮兮的衣服。
瑶姬几欲张口，又按耐下去。罢了，人情冷暖，她早已尝遍，何苦不自量力，自讨苦吃呢？
抱着一身脏衣服的她，却再次偶遇了正在散心的楚王。
那时天已近秋，旁晚的风微凉。日头不再明媚，渐渐西沉，片片余晖洒在楚王宫上，只是温暖不了瑶姬。
瑶姬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她抱紧怀中衣物，加快了步伐。
迎面走来一人，瑶姬并未看清，只记得脚上穿着一双描着金边的黑色靴子，做工很精细。她似乎与人相撞，后面便不省人事。
许是因为楚王宫的人总是欺负她没有靠山，以至于她缩衣少食，甚至病了也请不动大夫，就这么拖着。
身子越拖越差，原本尚算强壮的身子骨渐渐弱不禁风了起来。
成也是这张脸，败也是这张脸。
这次，这张惊艳脱俗的美丽小脸给她带来了楚王无与伦比的宠爱。
至此，瑶姬在楚王宫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夜之间她就成了楚王宫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论是洒扫的小丫头，还是掌管膳房的嬷嬷，都挤破头了的想去瑶姬那儿伺候。
新娘娘温柔大方，善良体恤，鲜少折腾下人，人又美，就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儿似的。
瑶姬偶然听到这条赞美似的流言，愣了一下，仙女？天上来的？
当夜回去便做了个离奇的梦。
她隐隐明白了些什么，想起了些什么。这一路走来，仿佛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在指引着她前行。
即使她如今在楚王宫中已经身居高位，曾经欺压她的人都在她脚下摇尾乞怜，而她却从未生出过惩罚或是报复这些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让他们改过自新。
很久之后，她偶然想起，释然一笑。因为瑶姬是神，神是从不会对供奉自己的子民生出怨怼之心的。
春去秋来，楚王已年过半百，两鬓斑白，走路颤颤巍巍，手也抖个不停，早已没了年轻时英勇善战的影子，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耄耋老人。
黑白无常终究带走了他。
楚王薨，举国同悲。
后来，她化作梦蝶，渐渐消逝于世间，自此，杳无音讯。
有史记载：巫山瑶姬神女，容貌艳丽，绝色无双。少时遇楚王，惊为天人，遂纳为美人，后册封为灵华夫人。斗转星移，楚王年已迟暮，神女却容颜不改。楚王薨逝后，化作数千梦蝶，振翅离开楚王宫。
之前呢？
她隐隐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但她为何在这？
她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那就住下来。
寒来暑往，瑶姬隐约记起一些零碎片段，知自己与凡人不同。
她渐渐记起，为什么她会在这。
那年，她命陨巫山，
可是为什么我会去世？还是想不起来。
又在巫山生活百年。
这百年间，她记起的事情越来越多，周身法力也尽数恢复。
是时候该回去了呀。
下山之日，遇楚王之孙。
楚王之孙对其一见钟情，日思夜想。瑶姬知晓后托梦于他，你与我今生今世没有缘分，望你励精图治，一心为民。
王孙惊醒，将此话奉为圭臬，以此警醒，自此不再贪图享乐，而是专心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后世又将瑶姬托梦编撰成故事，将神女的事迹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九安跟着瑶姬飘了这么些时日，却仍旧没弄明白她与飞鸾陆吾之间的爱恨情仇。想着再转转，说不定有呢。却在朦胧的光晕中仿佛看见一个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正缓缓向她走来。
“走吧，小九。”
他说。
九安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带出了空间。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几人都围了上来，问她有没有事。
“无碍。”九安缓过神，扶着苍玉站好了。
瑶姬打量着二人，好家伙，举止亲密有猫腻。
传言皆道，九安殿下与苍玉上神等人共破聚邪阵，造福苍生，立下大功。同时令苍玉上神青眼有加，欲提携一番。谁又能想到，风光霁月的苍玉上神打了这个主意呢？
飞鸾郡主？
瑶姬娘娘？
陆吾上神？
唔。这不是梦中三巨头么？都来了啊。
“娘娘……”心里思绪万千，只是不知如何问出口，憋屈啊憋屈。
瑶姬看着她，心知她有许多事想问，但这从中曲折，她不愿再提起。撩下句“你不如让苍玉给你讲讲。”，转身便想走。
“姐姐！”飞鸾还是喊了出来，“鸾儿不喜欢陆吾上神，鸾儿不要上神，鸾儿只想要姐姐。”
瑶姬的背影微微僵直住，脚步也停下了。
九安睁大了八卦的双眼。
“姐姐，之前是鸾儿年少不懂事！”飞鸾郡主见瑶姬似有犹豫，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鸾儿只是想跟姐姐一直在一起！”
“之前陆吾对你也照顾有加。”
“他不过是爱屋及乌，”飞鸾紧接又补一句，“他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瑶姬回眸，灿然一笑，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说出来的话却心碎又清醒，“他动摇过。”
“俗话说旁观者清，但是这种事，只有身在其中，才是最能体会的。”
瑶姬定定地看着陆吾，道，“他心知肚明。”
陆吾心虚地不敢直视瑶姬那双清澈的眸子。
瑶姬对于陆吾的反应并不意外，她了然一笑，对着飞鸾道：“你看，他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自己心都虚。”
说罢，微微一扯嘴角，拖着飘逸的大红裙摆离开了。飞鸾看了一眼陆吾，赶忙追上瑶姬。
苍玉拍了拍陆吾的肩膀，拉着九安不知所措的九安也走了。
只留下一脸失落的陆吾。
他还是搞砸了。
他想说他没有，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么大动静，广寒宫众人多少发现了些端倪。介于当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九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跟嫦娥仙子打个招呼。每次她来，都或大或小弄的乌烟瘴气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嫦娥仙子很是善解人意，“殿下客气了。若是殿下还有兴趣，不如随我移步？月之将圆，昙花即现。是个难得的好景象。”
“好。”九安欣然应允。
“二位请。”
不得不说，月下赏昙确实别有一番风味。——风味是指味道的味。
数朵莹白的昙花应月而生，徐徐绽放。星星点点中尽显婀娜身姿，但又似乎有种不可侵犯之美。那一瞬，方佛比月色更佳撩人。
昙花一现昙花一现，震撼的美不过持续了半柱香时间，她们便像说好了一般，纷纷垂下脑袋，搭拢着花瓣。
九安还在回味时，嫦娥仙子便叫仙娥们上来把花摘了。不多时，她们又变成了糕点被端上了桌。
不得不说，还真挺好吃。
九安走前还像嫦娥仙子打包了两盒，准备带回去给大家分一分。
只是，她已托仙鹤带着剩下的一份回淮江了。她准备去一趟神域天山，自赤水一别，她还没去看过师父和师姐呢。不过，瞧着苍玉的架势，似乎是要跟着她去天山？
九安不由出言提醒：“我要回去看师父。你要是有事就忙去吧？”
苍玉有些支支吾吾，“啊……我正好也去一趟神域，会一会老朋友。”
九安眨眨眼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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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苍玉眼尖，看见了正提着裙摆快速走来的飞鸾。
“上神。飞鸾见状，也慢下了脚步，施施然行了礼，温婉典雅。
“你来做什么？！”陆吾此时正心烦意乱，口气不由得重了些。
自他与九安苍玉告别后，便遇上了冷着脸的瑶姬和一脸委屈的飞鸾。
飞鸾不忍陆吾一片痴心无人知晓，亦不愿瑶姬因她而痛苦，便说出了往生瓶之事。谁知好心办坏事，反而引得陆吾与瑶姬爆发更大的争吵。
推搡之间，往生瓶不慎被打落，碎了一地。
幸而里面有着陆吾的封印，否则真的要飘的到处都是了。即便如此，还是让九安误入了。
看着陆吾如此对飞鸾，瑶姬心里并不高兴，怎么说飞鸾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妹妹，怎能任由人欺负？当年，她与陆吾走的近了些，或许是生出了些情愫。可如果妹妹喜欢，她让了又如何？
只是，陆吾竟只是想玩弄她二人感情，这便忍无可忍了。
“你说话注意点！”瑶姬不由地出声警告。
陆吾提起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无奈道，“你永远都这么护着她。”
微微停顿一会，问道，“那我算什么？”似乎在质问瑶姬，又似乎在问自己。
瑶姬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一时间也接不上话。场面就这么诡异地寂静了下来。
苍玉此时已经找了地方看戏，这不就是他的最爱吗？有意思极了。
“上神，姐姐……”飞鸾不想再让他们因为自己闹的这么僵了。
“小九！”苍玉第一个发现九安的异样。她全身都在颤抖，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苍玉掏出手帕轻轻擦拭，伸出两指探她眉间，却发现阻力太大，无法查看。
他不敢硬来，生怕伤及九安仙根。
“九安头一回，怕是陷入梦魇之中了。”陆吾皱眉，“须得有人进去，将她唤醒了。”
初次进入记忆碎片的弟子们通常需要有经验丰富的前辈在一旁照看，否则便很容易如九安这般，陷入梦境，无法醒来。
九安天资算是不错的，只可惜陆吾禁制加的有些多了，所以难挣脱开。
苍玉沉声道：“我去吧。”
“嗯。”陆吾并未反对。
瑶姬叮嘱：“一切小心。”
“好。”
幻境内。
撕心裂肺的疼。瑶姬感觉着自己正慢慢地重塑血肉，寸寸仙骨渐渐长出。
太疼了。
一阵黑暗后。
我是疼晕过去了吗？
九安听见瑶姬娘娘问自己。
她陪着瑶姬，不知昏睡了几日，醒来时，月朗星稀。
九安借着月光观察着四周，树木参天，成片的萤火虫围着低矮的灌木飞舞。
天地精华充盈着骨肉，瑶姬想起更多的事情了。
楚王，对楚王。楚王他去世了啊……
啊，说到楚王，年少时那惊鸿一瞥，便是她被请入宫的祸源。
初入宫时，因为貌美而遭人嫉妒，楚王虽将她带回了宫，但繁忙的政事让他焦头烂额，又怎会有精力关心一时兴起带回来的女子呢？所以，起初她日子并不好过。当时的王后心善仁慈，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帮助。可惜善人少有善报，这位心胸足以母仪天下的女子还是因为难产而撒手人寰。
少了王后的庇护，瑶姬日子更难过了。
在楚王宫里，一位无名无份女人，美貌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那日，瑶姬在浣衣房问侍女要换洗的衣物时，得到的只有奚落：“哟，卑贱之人的卑贱之物，诺，拿去吧。”
扔来的是一堆糟蹋的七零八落的脏兮兮的衣服。
瑶姬几欲张口，又按耐下去。罢了，人情冷暖，她早已尝遍，何苦不自量力，自讨苦吃呢？
抱着一身脏衣服的她，却再次偶遇了正在散心的楚王。
那时天已近秋，旁晚的风微凉。日头不再明媚，渐渐西沉，片片余晖洒在楚王宫上，只是温暖不了瑶姬。
瑶姬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她抱紧怀中衣物，加快了步伐。
迎面走来一人，瑶姬并未看清，只记得脚上穿着一双描着金边的黑色靴子，做工很精细。她似乎与人相撞，后面便不省人事。
许是因为楚王宫的人总是欺负她没有靠山，以至于她缩衣少食，甚至病了也请不动大夫，就这么拖着。
身子越拖越差，原本尚算强壮的身子骨渐渐弱不禁风了起来。
成也是这张脸，败也是这张脸。
这次，这张惊艳脱俗的美丽小脸给她带来了楚王无与伦比的宠爱。
至此，瑶姬在楚王宫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夜之间她就成了楚王宫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论是洒扫的小丫头，还是掌管膳房的嬷嬷，都挤破头了的想去瑶姬那儿伺候。
新娘娘温柔大方，善良体恤，鲜少折腾下人，人又美，就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儿似的。
瑶姬偶然听到这条赞美似的流言，愣了一下，仙女？天上来的？
当夜回去便做了个离奇的梦。
她隐隐明白了些什么，想起了些什么。这一路走来，仿佛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在指引着她前行。
即使她如今在楚王宫中已经身居高位，曾经欺压她的人都在她脚下摇尾乞怜，而她却从未生出过惩罚或是报复这些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让他们改过自新。
很久之后，她偶然想起，释然一笑。因为瑶姬是神，神是从不会对供奉自己的子民生出怨怼之心的。
春去秋来，楚王已年过半百，两鬓斑白，走路颤颤巍巍，手也抖个不停，早已没了年轻时英勇善战的影子，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耄耋老人。
黑白无常终究带走了他。
楚王薨，举国同悲。
后来，她化作梦蝶，渐渐消逝于世间，自此，杳无音讯。
有史记载：巫山瑶姬神女，容貌艳丽，绝色无双。少时遇楚王，惊为天人，遂纳为美人，后册封为灵华夫人。斗转星移，楚王年已迟暮，神女却容颜不改。楚王薨逝后，化作数千梦蝶，振翅离开楚王宫。
之前呢？
她隐隐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但她为何在这？
她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那就住下来。
寒来暑往，瑶姬隐约记起一些零碎片段，知自己与凡人不同。
她渐渐记起，为什么她会在这。
那年，她命陨巫山，
可是为什么我会去世？还是想不起来。
又在巫山生活百年。
这百年间，她记起的事情越来越多，周身法力也尽数恢复。
是时候该回去了呀。
下山之日，遇楚王之孙。
楚王之孙对其一见钟情，日思夜想。瑶姬知晓后托梦于他，你与我今生今世没有缘分，望你励精图治，一心为民。
王孙惊醒，将此话奉为圭臬，以此警醒，自此不再贪图享乐，而是专心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后世又将瑶姬托梦编撰成故事，将神女的事迹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九安跟着瑶姬飘了这么些时日，却仍旧没弄明白她与飞鸾陆吾之间的爱恨情仇。想着再转转，说不定有呢。却在朦胧的光晕中仿佛看见一个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正缓缓向她走来。
“走吧，小九。”
他说。
九安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带出了空间。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几人都围了上来，问她有没有事。
“无碍。”九安缓过神，扶着苍玉站好了。
瑶姬打量着二人，好家伙，举止亲密有猫腻。
传言皆道，九安殿下与苍玉上神等人共破聚邪阵，造福苍生，立下大功。同时令苍玉上神青眼有加，欲提携一番。谁又能想到，风光霁月的苍玉上神打了这个主意呢？
飞鸾郡主？
瑶姬娘娘？
陆吾上神？
唔。这不是梦中三巨头么？都来了啊。
“娘娘……”心里思绪万千，只是不知如何问出口，憋屈啊憋屈。
瑶姬看着她，心知她有许多事想问，但这从中曲折，她不愿再提起。撩下句“你不如让苍玉给你讲讲。”，转身便想走。
“姐姐！”飞鸾还是喊了出来，“鸾儿不喜欢陆吾上神，鸾儿不要上神，鸾儿只想要姐姐。”
瑶姬的背影微微僵直住，脚步也停下了。
九安睁大了八卦的双眼。
“姐姐，之前是鸾儿年少不懂事！”飞鸾郡主见瑶姬似有犹豫，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鸾儿只是想跟姐姐一直在一起！”
“之前陆吾对你也照顾有加。”
“他不过是爱屋及乌，”飞鸾紧接又补一句，“他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瑶姬回眸，灿然一笑，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说出来的话却心碎又清醒，“他动摇过。”
“俗话说旁观者清，但是这种事，只有身在其中，才是最能体会的。”
瑶姬定定地看着陆吾，道，“他心知肚明。”
陆吾心虚地不敢直视瑶姬那双清澈的眸子。
瑶姬对于陆吾的反应并不意外，她了然一笑，对着飞鸾道：“你看，他在我们之间摇摆不定，自己心都虚。”
说罢，微微一扯嘴角，拖着飘逸的大红裙摆离开了。飞鸾看了一眼陆吾，赶忙追上瑶姬。
苍玉拍了拍陆吾的肩膀，拉着九安不知所措的九安也走了。
只留下一脸失落的陆吾。
他还是搞砸了。
他想说他没有，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么大动静，广寒宫众人多少发现了些端倪。介于当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九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跟嫦娥仙子打个招呼。每次她来，都或大或小弄的乌烟瘴气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嫦娥仙子很是善解人意，“殿下客气了。若是殿下还有兴趣，不如随我移步？月之将圆，昙花即现。是个难得的好景象。”
“好。”九安欣然应允。
“二位请。”
不得不说，月下赏昙确实别有一番风味。——风味是指味道的味。
数朵莹白的昙花应月而生，徐徐绽放。星星点点中尽显婀娜身姿，但又似乎有种不可侵犯之美。那一瞬，方佛比月色更佳撩人。
昙花一现昙花一现，震撼的美不过持续了半柱香时间，她们便像说好了一般，纷纷垂下脑袋，搭拢着花瓣。
九安还在回味时，嫦娥仙子便叫仙娥们上来把花摘了。不多时，她们又变成了糕点被端上了桌。
不得不说，还真挺好吃。
九安走前还像嫦娥仙子打包了两盒，准备带回去给大家分一分。
只是，她已托仙鹤带着剩下的一份回淮江了。她准备去一趟神域天山，自赤水一别，她还没去看过师父和师姐呢。不过，瞧着苍玉的架势，似乎是要跟着她去天山？
九安不由出言提醒：“我要回去看师父。你要是有事就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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