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_和死对头扮演情侣之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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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可是这段噩梦,还要再重演一次。

  剧本里又他妈的有扇耳光的戏。

  谢卓言恹恹地垂着眼睫,咬着牙把剧本放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入行以来,说过他像夏启未的人太多了,连贺漓都曾经认错过。

  现在风水轮流转,谢卓言的风头已经盖过夏启未了。谢卓言是当红偶像,夏启未不过是个二线演员。再也没人会说谢卓言像夏启未了。

  夏启未还记得当年这件事,明里暗里贬讽看不起他多少回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谢卓言也试探过贺漓,贺漓不记得了。想想也对,当年贺漓风头正盛,谢卓言不过是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小替身,贺漓能记得住才有鬼了。

  谢卓言自嘲般的笑笑,自己当初就是太幼稚了,贺漓对他好点就冲昏了头脑,真以为他想跟自己谈恋爱呢。

  谢卓言只是个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小演员,但贺漓和他不一样,鼎盛的大公子要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谢卓言年轻漂亮,完全能满足他的需求,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那种人都是些没心肝的老畜生,下半身思考,说了是包那就只能是包,遇到不懂事的,黏黏糊糊想谈情说爱,嫌麻烦了就一脚踢开。

  ……

  下午更换拍摄场地,距离影视基地稍远,大约需要半小时的车程。谢卓言和陶旭站在路边等司机的时候,一辆车缓缓在他面前停下来。

  谢卓言抬头,正好看见车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不是贺漓还能是谁。

  “上车。”

  谢卓言正心怀愤懑,不太想搭理他,随口就拒绝了:“我司机马上就到。”

  “上来,路上还可以来得及对一下戏,”贺漓坚持着没动,不容置疑地说道,“别逼我下来扛你啊。”

  谢卓言瞥了他一眼,心知他可能真的会说到做到,只得妥协上了车,陶旭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了车之后,陶旭总感觉贺漓在瞪自己。

  他坐立不安,有点怂地往后缩了缩,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贺总,上次把您那个衣服弄脏了,我一定会赔给您的,真是抱歉……”

  说这话的时候,陶旭还龇牙咧嘴地有点肉疼。一个半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贺漓点点头。他本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懒得为难陶旭,却热衷于挤兑谢卓言。

  车稳稳当当地行驶在马路上,车厢里,谢卓言却满怀心事,心情并不平静。

  下午的戏相当有难度,但是贺漓显得游刃有余,没有再提什么对戏的事,而是走到了柜子前面,不知道在鼓弄什么。

  但是谢卓言就没有这么好过了,想到从前的事,他心里完全静不下来,尤其是贺漓就站在他面前,这种联想就更甚。

  谢卓言以一种稍显焦躁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腿上,手扶着额头。

  眼前不断闪过的都是过去几年间拼命试图忘记,丝毫不愿意回忆起的画面。但是越挣扎,这些东西在他脑子里就越是摆脱不掉。

  副导演丑陋的嘴脸,夏启未满是轻蔑的眼神,无数向他投来的眼神……

  这些东西盘旋在他脑子里,脸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这种疼痛更多是心理上的,而非生理上的。

  谢卓言无力地挣扎在回忆的黑色漩涡之中,却被挥之不去的屈辱感拉扯进去,像是一头掉进沼泽的鹿,越陷越深……

  这时,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把他从漩涡中心拉扯了出来。

  谢卓言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贺漓。

  “吃过饭了没?儿子。”

  贺漓刻意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浑然不觉谢卓言情绪低落,还是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面前的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几个饭盒。

  盖子还没掀开,饭菜的香味已经迫不及待地飘了出来,好像有什么烤肉之类的味道。

  谢卓言没吃早饭,胃里空空荡荡的,闻着味道立刻咽了咽口水,看着贺漓两条长腿在面前晃来晃去,这才想起来到午饭时间了。

  面前的饭菜很丰盛,皮焦肉嫩的烤鸭,肉香四溢的牛肉羹,色泽诱人的鱼香茄条,鲜嫩爽口的龙井虾仁,醇香浓郁的鱼头豆腐汤,酸甜可口的糖醋鲈鱼,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谢卓言抓起筷子,难得有了点食欲。

  谢卓言刚对着一盆麻辣小龙虾咽了咽口水,贺漓忽然把餐盒拿走了,推了盘炒韭菜在他面前,示意他吃。“多吃点,壮阳。”

  谢卓言眉心一蹙,懒得和他贫嘴,本来也没胃口,用筷子一下一下捣着米饭,贺漓见状,忽然把一只麻辣小龙虾剥了壳,扔进他餐盒里。

  “胃不好别吃辣。”

  “没下毒吧?”谢卓言瞥了他一眼,对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持怀疑态度。

  “下什么毒,爸爸这是看你穷得天天吃盒饭挺可怜,疼疼你。”贺漓讥讽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点饿QAQ

  第16章

  下午的拍摄场地是在一条古典异域风情的街上,剧组在一座茶楼造型的古典建筑内进行拍摄。道具组还把那块写着“茶楼”字样的幌子也带了过来,插在门口。

  这边的拍摄场地比较简陋,专用的更衣室和化妆间都很远,剧组干脆就地搭起了几个帐篷,充当更衣室用。

  等谢卓言穿着一身白袍,掀起门帘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就绪了。

  他走进茶楼,看见台上站着位说书先生模样的人,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充当客人的群演。

  谢卓言按照导演的要求,在一张木桌前站定,造型师走上前来,用一块白色的绸缎蒙上了他的眼睛。

  “准备好了吗?”

  谢卓言试着摸了摸面前木桌的位置,回忆了一下门的方位,随后略一点头:

  “可以了。”

  “《逐鹿》第二幕2场1镜,action!”

  西北边陲的一个小镇上。

  沿街的一座茶楼里,祁遥穿着一身粗布白袍,长发从帽兜里垂下,眼上蒙着块白绸,手里抓着块抹布,低着头用力擦桌子。

  天色渐晚,炊烟袅袅,茶楼里零星还有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边境天高皇帝远,民风开放,百姓们不仅敢大胆议论天子家事,甚至还敢拿来当话本子。

  说书先生把惊堂木一拍,带着厚重的中原口音:

  “上回说到,这平昭王四子谈昱弑父篡位,先帝下令讨伐,却一病不起。先帝驾崩后,据宫廷正史记载,废太子祁遥与那北昭国的叛臣谈昱勾结,先帝临终前下令处死太子,皇位传给其弟——翊王,也就是当今圣上……”

  祁遥面不改色地擦着桌子。

  翊王祁啖对外宣称太子谋反,已经被处死,可私下里却派人步步紧逼地追杀他。

  这三年啊。祁遥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这三年,谁知道他是如何躲过来的。

  忽然,祁遥的手一顿,朝着门口的方向偏了一下脑袋。

  他装瞎这么多年,听力训练地十分敏锐。他能听见有一批人正在朝这边靠近,而且听起来人数还不少,其中还夹杂着马蹄声。

  那想必是一支军队。

  祁遥几乎是瞬间就警惕了起来,迅速地收起桌上的茶碗,扭头快步往后厨,身后一直传来说书先生的声音。

  “……而那废太子祁遥与太子妃畏罪自尽,被鞭尸八百。陛下宽宏大量心存怜悯,将他二人合葬京城外荒丘。过路百姓无不唾之,还让小儿往墓碑上撒尿……”

  祁遥眉头紧锁,闪身进了后厨。

  只听一阵叮零当啷的声响,马蹄声、脚步声还有兵刃甲胄撞击的声音响作一团,将士们纷纷翻身下马,摆开队形,立刻将这家小小的茶楼团团围住。为首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踱步走进来。

  那人身着一袭红衣,容貌邪肆俊美,但是隽秀的眉间却集聚着散不开的戾气。他一进门,几乎让整个室内的气温骤然下降,压迫和窒息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霎时间,店里的客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扭过头来看他,有的小腿肚发颤,站起来就想跑。茶楼被士兵们团团围住,这茶楼老板是个有眼色的,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从这阵仗上就能看出这人来头不小,于是他立刻给其他客人赔起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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