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花板
纽约州立大学是全美乃至全球最大的大学，它拥有64个分校、近47万在校学生和8万多教职员工，由于历史原因，它的各学院散布于纽约州各处，有的坐落于qun山之中，有的毗邻海滩，有的处于繁华都市，还有的建在宁静的乡村，而罗斯去的则是系统医学与生物医学学院在布鲁克林地区设立的一家研究院。
康纳斯士就是在那里完成了令他自豪的发现。
一路上罗斯开车，玛丽简和红坦克同行，后面还缀了彼特和哈利这两个好奇的小尾巴，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抵达研究所，途经一条郁郁葱葱的林荫，两辆车一前一后停靠在一幢铁灰色的陈旧建筑物前。
“康纳斯士是我父亲生前的同事，他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具有深厚的友谊，曾经在跨物种遗传和生物基因方面作出过重大贡献，后来由于意外事故导致身体伤残，于是离开奥斯本来到了大学进行教学工作，前些天我们在生物制药方面有所发现，所以一起进行了这次实验，上帝保佑，前景还不错。”
罗斯随口为玛丽简解释，无视后面两个厚着脸皮偷听的家伙，至于红坦克，他从不关心钱和食物以外的东西，罗斯在哪儿他就去哪儿。
很快一位满头银发的独臂中年人带着几名实习生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就是科特·康纳斯。
“罗斯，你终于来了。”看到苦苦等待的客人登门，士立刻shen.出仅有的左臂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见到你很高兴，士，但我想你一定拥有更令我开心的消息，可以为我解说一下吗？”罗斯看着他的眼睛直入话题。
“当然。”士一口答应下来，丝毫没有拖延的意思。
作为一名过了气的科学家，科特·康纳斯曾经有过风光的日子，资金、荣誉都唾手可得，但十几年前那次重大事故改变了一切，把一个意气风发的学界明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他落魄消沉的时候，学术理论在不断推进，更年轻的新人开始取代前辈的地位，等他好不容易从泥潭中挣扎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落伍了，他不仅失去了一条手臂，还把笼罩在头ding的光环也遗忘在过去。
这种困境康纳斯当然无法接受，他必须重新奋起，夺回失去的东西，而老友儿子的出现恰好给他提供了意料之外的良机，现在他深深的懂得，机会一旦来临，就万万不可错过。
“看看这些资料、这些数据，它们忠实的履行了职责，把发生在实验体体.内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呈现给我们！”指指那一排排显示器、拍打着厚厚的报告，头发散、眼圈青黑的士此刻神亢奋异常。
“我们一共选取了四十只小鼠进行注，观测区域主设定为运动能力和自噬作用两个方面，其中二十只小鼠注的药剂进行特别调制，使其体.内生成于那些会被循环利用的组织周围的自噬体发荧光绿，根据观测，小鼠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跑步机运动后，其肌ròu中的自噬体数量增加400%，这意味着……”
“意味着人体抵御疾病的力量大大增强，并且可以延长寿命。”彼特在玛丽简身后顺着他的话小声接下去。
“没错。”康纳斯微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好像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而另外两个人则被他直接无视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对于书呆和学者而言，这些术语易于理解，而对玛丽简和哈利而言，则显得过于艰深，在无言的沉默中，前者盯着康纳斯身后的漂亮女实习生发呆，后者则开始焦燥的啃手指，看到他们一头雾的囧样，为免尴尬，罗斯在一边用最浅显的描述方式为他们科普知识。
自噬作用就是指一种破坏自身多余、畸形的白质和其他细胞成分并进行循环利用的过程，可以理解为帮助鲸鱼去除藤壶、鲸虱和寄生虫的印鱼，鲸鱼借助这种小鱼清理附在身上的有害生物，生物学家认为自噬也具备相似的效果，可以清除受损的线粒体，帮助人类防范很多疾病的侵袭。
它们的出现也许是为了人体在进化过程中应对营养不足，但同时还参与了消除细菌感染，以及减缓老年痴呆症等神经系统疾病发作等过程，有趣的是，自噬体似乎还可以延缓衰老。
可想而知，一旦新药剂通过检验，前景是多么广阔。
作为研发者之一的康纳斯士经验丰富，已经提前认识到这一点，而另一个眼光敏锐的人，竟然是来到研究所后一直沉默的哈利，听完罗斯的解说，他立刻产生了一系列联想。
“这么说，你们研究出一种人体强化药剂？”哈利不禁chazui问，在这一瞬间，因女孩竞争失败带来的不愉快悄然退于幕后，企业家之子的本能占到了上风，他忽然想起父亲公司似乎也有类似计划。
据他无意中从父亲接打电话时得到的消息，奥斯本的人体增强计划，最近似乎陷入了困境……
罗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测。
“并非你想的这样。”他对哈利，也是对此刻期望过高的康纳斯士解释。“药剂只是调高了人体的基础素质，使相关的基因被打开并激活，在这些基因的作用下，肌ròu细胞在运动中释放大量的酶类，从而让肌ròu细胞燃烧热量，获取额外增加的能量，如果使其无法因为运动而开启体.内的循环机制，那么受体的耐力仍然会下降，摄取血中糖的能力也减弱，一切都会慢慢回到摄入药剂之前----这毕竟不是美国队长使用过的神奇药物，它仍然有其局限。”
哈利点点头，这次他听懂了，这种药物可以帮助人类通过锻炼变得更强、使身体更健康，但不奢望它把普通人变成超级英雄。
尽管如此，它仍然不失为一种划时代的发明----想一想那些财大气的医药公司，通过游说方式达成产业垄断以获得的高额利润，哈利能够想象得到一旦奥斯本拥有这种药剂的专利，它可以从市场中获得何等丰厚的回报。
到那时，父亲诺曼又会何等的喜出望外，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想到这里，小奥斯本的态度立刻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开始试着拉拢罗斯，而这也正是罗斯想的。
在他们各怀鬼胎的时候，康纳斯看着自己空空的右边袖子，伤感的叹了口气。
“明天见，罗斯，记得给我电话。”
回到皇后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借着月亮银色的辉光，玛丽简下车走回自家的院子，刚走几步又退转回来，主动送上一个热情的wen，然后和罗斯约定第二天见面。
这姑娘本来就对罗斯有意，在研究所看到罗斯的事业进展后变得更加热情了，不过这也不怪她，除了感情因素，女孩向往优越的生活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因此责备她半句。
至于罗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见识，理由就太多了----父亲入狱前的教育、家庭的薰陶，还有个人长期不懈的努力----以前那个罗斯总是独来独往，而且活像清教徒一样没有其他不.良嗜好，没有人知他在欺负同学之外都做了什么，现在正好解释为什么罗斯能有这样的成就，他一定是把所有业余时间和打劫来的金钱用在了学习和研究上，如果不是手段实在值得商榷，拜恩先生简直就是美国当代青年活脱脱的优良典范。
等到一切gao定，再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虽然红坦克肚子饿吵着吃饭，罗斯也不打算自己下厨，直接在外面买了一大堆汉堡填饱肚子，自己继续调整新型号装备。
“你为什么gao那些麻烦的东西，有了这个我们就不会缺钱，银行的大门总是开着的。”红坦克坐在不远处的地板上，一边抱着汉堡大嚼，一边瞅着罗斯手里的装备翁声翁气的问。
那是一件半成品战斗服，和以前的型号相比，它看起来像一团软泥，可以随意.捏成各种形态，但是一旦接上能源，就可以提供额外的动力，使罗斯的动作比以前更快捷更有力。
现在红坦克已经明白罗斯并非他的同类，不是人们所说的变种人，他的体质或许比普通人好得多，但相比自己仍然不够看，只有穿上这件衣服，罗斯才是神出鬼没的yin影之王，有资格和他并肩作战。
以他的简单思维，罗斯完全可以和自己组成强力二人组，互相提供支援弥补缺陷，联手攻破所有不可能攻破的堡垒，夺取藏在金库里的财富。
“问得好。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需在我的路上走得更远，而不是随随便便出头，然后猛地撞到天花板。”罗斯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模型随口回答。
天花板？红坦克瞪起牛眼，抬头看向天窗，黯淡的星光从玻璃中透过来，像一蓬细雨洒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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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斯士就是在那里完成了令他自豪的发现。
一路上罗斯开车，玛丽简和红坦克同行，后面还缀了彼特和哈利这两个好奇的小尾巴，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抵达研究所，途经一条郁郁葱葱的林荫，两辆车一前一后停靠在一幢铁灰色的陈旧建筑物前。
“康纳斯士是我父亲生前的同事，他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具有深厚的友谊，曾经在跨物种遗传和生物基因方面作出过重大贡献，后来由于意外事故导致身体伤残，于是离开奥斯本来到了大学进行教学工作，前些天我们在生物制药方面有所发现，所以一起进行了这次实验，上帝保佑，前景还不错。”
罗斯随口为玛丽简解释，无视后面两个厚着脸皮偷听的家伙，至于红坦克，他从不关心钱和食物以外的东西，罗斯在哪儿他就去哪儿。
很快一位满头银发的独臂中年人带着几名实习生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就是科特·康纳斯。
“罗斯，你终于来了。”看到苦苦等待的客人登门，士立刻shen.出仅有的左臂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见到你很高兴，士，但我想你一定拥有更令我开心的消息，可以为我解说一下吗？”罗斯看着他的眼睛直入话题。
“当然。”士一口答应下来，丝毫没有拖延的意思。
作为一名过了气的科学家，科特·康纳斯曾经有过风光的日子，资金、荣誉都唾手可得，但十几年前那次重大事故改变了一切，把一个意气风发的学界明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他落魄消沉的时候，学术理论在不断推进，更年轻的新人开始取代前辈的地位，等他好不容易从泥潭中挣扎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落伍了，他不仅失去了一条手臂，还把笼罩在头ding的光环也遗忘在过去。
这种困境康纳斯当然无法接受，他必须重新奋起，夺回失去的东西，而老友儿子的出现恰好给他提供了意料之外的良机，现在他深深的懂得，机会一旦来临，就万万不可错过。
“看看这些资料、这些数据，它们忠实的履行了职责，把发生在实验体体.内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呈现给我们！”指指那一排排显示器、拍打着厚厚的报告，头发散、眼圈青黑的士此刻神亢奋异常。
“我们一共选取了四十只小鼠进行注，观测区域主设定为运动能力和自噬作用两个方面，其中二十只小鼠注的药剂进行特别调制，使其体.内生成于那些会被循环利用的组织周围的自噬体发荧光绿，根据观测，小鼠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跑步机运动后，其肌ròu中的自噬体数量增加400%，这意味着……”
“意味着人体抵御疾病的力量大大增强，并且可以延长寿命。”彼特在玛丽简身后顺着他的话小声接下去。
“没错。”康纳斯微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好像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而另外两个人则被他直接无视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对于书呆和学者而言，这些术语易于理解，而对玛丽简和哈利而言，则显得过于艰深，在无言的沉默中，前者盯着康纳斯身后的漂亮女实习生发呆，后者则开始焦燥的啃手指，看到他们一头雾的囧样，为免尴尬，罗斯在一边用最浅显的描述方式为他们科普知识。
自噬作用就是指一种破坏自身多余、畸形的白质和其他细胞成分并进行循环利用的过程，可以理解为帮助鲸鱼去除藤壶、鲸虱和寄生虫的印鱼，鲸鱼借助这种小鱼清理附在身上的有害生物，生物学家认为自噬也具备相似的效果，可以清除受损的线粒体，帮助人类防范很多疾病的侵袭。
它们的出现也许是为了人体在进化过程中应对营养不足，但同时还参与了消除细菌感染，以及减缓老年痴呆症等神经系统疾病发作等过程，有趣的是，自噬体似乎还可以延缓衰老。
可想而知，一旦新药剂通过检验，前景是多么广阔。
作为研发者之一的康纳斯士经验丰富，已经提前认识到这一点，而另一个眼光敏锐的人，竟然是来到研究所后一直沉默的哈利，听完罗斯的解说，他立刻产生了一系列联想。
“这么说，你们研究出一种人体强化药剂？”哈利不禁chazui问，在这一瞬间，因女孩竞争失败带来的不愉快悄然退于幕后，企业家之子的本能占到了上风，他忽然想起父亲公司似乎也有类似计划。
据他无意中从父亲接打电话时得到的消息，奥斯本的人体增强计划，最近似乎陷入了困境……
罗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测。
“并非你想的这样。”他对哈利，也是对此刻期望过高的康纳斯士解释。“药剂只是调高了人体的基础素质，使相关的基因被打开并激活，在这些基因的作用下，肌ròu细胞在运动中释放大量的酶类，从而让肌ròu细胞燃烧热量，获取额外增加的能量，如果使其无法因为运动而开启体.内的循环机制，那么受体的耐力仍然会下降，摄取血中糖的能力也减弱，一切都会慢慢回到摄入药剂之前----这毕竟不是美国队长使用过的神奇药物，它仍然有其局限。”
哈利点点头，这次他听懂了，这种药物可以帮助人类通过锻炼变得更强、使身体更健康，但不奢望它把普通人变成超级英雄。
尽管如此，它仍然不失为一种划时代的发明----想一想那些财大气的医药公司，通过游说方式达成产业垄断以获得的高额利润，哈利能够想象得到一旦奥斯本拥有这种药剂的专利，它可以从市场中获得何等丰厚的回报。
到那时，父亲诺曼又会何等的喜出望外，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想到这里，小奥斯本的态度立刻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开始试着拉拢罗斯，而这也正是罗斯想的。
在他们各怀鬼胎的时候，康纳斯看着自己空空的右边袖子，伤感的叹了口气。
“明天见，罗斯，记得给我电话。”
回到皇后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借着月亮银色的辉光，玛丽简下车走回自家的院子，刚走几步又退转回来，主动送上一个热情的wen，然后和罗斯约定第二天见面。
这姑娘本来就对罗斯有意，在研究所看到罗斯的事业进展后变得更加热情了，不过这也不怪她，除了感情因素，女孩向往优越的生活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因此责备她半句。
至于罗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见识，理由就太多了----父亲入狱前的教育、家庭的薰陶，还有个人长期不懈的努力----以前那个罗斯总是独来独往，而且活像清教徒一样没有其他不.良嗜好，没有人知他在欺负同学之外都做了什么，现在正好解释为什么罗斯能有这样的成就，他一定是把所有业余时间和打劫来的金钱用在了学习和研究上，如果不是手段实在值得商榷，拜恩先生简直就是美国当代青年活脱脱的优良典范。
等到一切gao定，再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虽然红坦克肚子饿吵着吃饭，罗斯也不打算自己下厨，直接在外面买了一大堆汉堡填饱肚子，自己继续调整新型号装备。
“你为什么gao那些麻烦的东西，有了这个我们就不会缺钱，银行的大门总是开着的。”红坦克坐在不远处的地板上，一边抱着汉堡大嚼，一边瞅着罗斯手里的装备翁声翁气的问。
那是一件半成品战斗服，和以前的型号相比，它看起来像一团软泥，可以随意.捏成各种形态，但是一旦接上能源，就可以提供额外的动力，使罗斯的动作比以前更快捷更有力。
现在红坦克已经明白罗斯并非他的同类，不是人们所说的变种人，他的体质或许比普通人好得多，但相比自己仍然不够看，只有穿上这件衣服，罗斯才是神出鬼没的yin影之王，有资格和他并肩作战。
以他的简单思维，罗斯完全可以和自己组成强力二人组，互相提供支援弥补缺陷，联手攻破所有不可能攻破的堡垒，夺取藏在金库里的财富。
“问得好。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需在我的路上走得更远，而不是随随便便出头，然后猛地撞到天花板。”罗斯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模型随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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