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撞邪了
迪厅里的音乐震耳欲聋，很多人都在舞池里扭动着。我眼前的这个道姑，此刻没有穿道袍，她把头发扎了起来，嘴里叼着一根烟，闭着眼睛。
我叫了她好几声，但是我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嘈杂的音乐声里。最后，我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终于有反应了，笑着让我坐下。她穿了一件低胸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我实在没有办法把她和之前作法的道姑联系在一起。
坐下之后，我问她为什么会选在这种地方。没想到，她竟然笑着反问我是不是不适应这种地方。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混社会的这几年，我经常出入这种地方，让我不适应的，不是迪厅，而是道姑现在这副样子。
很快，道姑就切入正题了，她先做了自我介绍：“叫我云清就行，这是我的道号。”
云清又告诉我，我撞邪了。在这种地方谈论这种话题，实在有些喜感，但我还是装作非常害怕，问她要怎么解决。
云清闭着眼睛，嘴里念叨了起来，在我眼里，她就是在装模作样。可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让我震惊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今晚你又看见脏东西了。”我马上想起了天台上见到的那张鬼脸。
我心里推测起来，我看到的东西，可能和云清有关系。鬼神之说，我向来不信，更是不屑。云清的嫌疑太大了，如果那鬼脸是她搞出来的障眼法，那我们今晚去勘查现场的事情，云清可能都知道了。
云清从她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黄符咒：“今晚开始，你可能会接连不断地看到一些脏东西，随时把这张符带在身上，不出三天，就没事了。”
我瞟了一眼云清的包，是名牌。
我接过云清手里的黄符，问她多少钱。云清先是摆了摆手，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说是随缘就行。但是吸了一口烟之后，她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说了一个天价出来。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表现出为难的样子。我告诉云清，我没有那么多钱。云清问我能给多少——她越发显得像个骗子了。
我把口袋里的零钱全部掏了出来，很快，云清的脸色变了，问我是不是在耍她。
我挠了挠头，说身上真的只剩下这一点钱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云清随后把那堆零钱收了起来，说就当做善事了。云清站了起来，想要离开，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匆忙，很多我想问的问题都没有试探出来。我叫住了她，接下来，云清说了一句让我更加震惊的话。
“如果不想有杀身之祸，就不要再查鬼叫餐的案子。”云清背对着我说。
尽管音乐声很吵，但我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果然，云清已经知道我们今天夜里偷偷去勘查现场了。我不再伪装，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我非要查呢？”
云清转过身：“你再查的话，绝对没有办法活着离开港区。”
云清说完就想走，我一把将她抓住了。我质问她：“鬼叫餐的案子，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云清挣脱不开，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大叫了起来。她喊的是：“非礼。”
很快，四周的人都被我们吸引了过来，有几个黄毛想替云清出头。但是，他们刚靠近，我就狠狠地朝他们的裆部踢了两脚，还有一个人想来抓我的肩膀，被我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没有人敢再出头了，云清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似乎没想到我表现得怯懦，动起手来会这么阴狠。我拉住云清的手，强行把她拖到了迪厅的外面。罗峰和陈凡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
看到云清的打扮，罗峰也调侃了几句。云清已经完全没有了得道高人的样子，她嘴里骂着脏话。
迪厅里有好几个人跟了出来，他们显然是冲着我来的。
见到罗峰站在我的身边，他们又马上灰溜溜地回去了。
我拽着云清的手，厉声道：“说吧。”
云清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她不再反抗。她一副得意的表情看着我，就是不说话，好像想看看我会对她做什么。我们这里的动静，很快把附近巡逻的警察给招来了，我只得松开云清的手，云清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如果不想被恶鬼缠身，趁早离开港区。”留下这句话后，云清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我让罗峰派人跟着她，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马上汇报。同时，我也让罗峰替我好好地调查一下云清。云清的嫌疑实在太大了。
罗峰给我们换了一间更大的酒店。
陈凡没法再看着我，只能任凭我们一人住一间。
很快，罗峰手下的弟兄带回了消息。
云清已经进了一个小区，那里好像是她的家，罗峰的手下会一直监视她。
终于睡下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我感觉灯是亮着的，但是一眨眼的时间，灯又暗了下来。就这样，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灯坏了。但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马上坐了起来，屋子里的白炽灯，不仅时暗时亮，还突然变了颜色。
房间里的暖气冷了下来，我伸手去按房间里的开关，可是开关已经失灵了，五颜六色的光不断地在我眼前闪烁着。我在床头摸到了电话，立刻拨了罗峰的电话。
可是，电话里听到的，却是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哭声。
我嘴里骂了声，朝门外跑去，可是刚打开门，我就撞上了一个人。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倒在了地上，抬起头，我听到了罗峰的声音。罗峰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转头再去看房间里情况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五颜六色的光已经消失了，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我慢慢走回了房间，按下开关，灯亮了起来，屋里的暖气也没有变冷。电话就被我丢在床上，我马上查起通话记录来，反复地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我拨出去的，确实是罗峰的号码。
“你刚刚接到我的电话了吗？”我问。
罗峰：“接到了，你没有说话，我觉得奇怪就过来了。”
我的脑海里想起了云清，很快，我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黄符，那是云清交给我的。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钟了。我告诉罗峰，这张黄符有问题。
我们在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出门，找了一家鉴定中心，花了钱请鉴定人员替我们鉴定这道符。鉴定人员的脸色有点奇怪，似乎从来没鉴定过这种东西。两个小时之后，鉴定结果出来了。而鉴定结果让我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张符，没有任何问题。
罗峰已经把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他也想不通我怎么会连续两次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没有查出什么，我们又回到了酒店里，陈凡还在睡觉，罗峰直接把陈凡从床上拽了起来。
在听了我遇到的又一桩诡异事件后，陈凡再也不想跟着我们继续调查了。罗峰的威胁也不管用了，我一把揪起陈凡：“你想清楚了吗？死在港区，或者是回京市得到提拔？”
陈凡刚想拒绝，但是他听到我的后半句话后，马上就犹豫了。他问我：“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提拔我，你上头有人？”
我摇头：“没有人，但只要你听我的，港区鬼叫餐的案子就能够破，你会立大功的。”
陈凡将信将疑：“你有什么办法破案？”
我扬着嘴角，邪邪一笑说：“没有我破不了的案子。”
陈凡彻底犹豫了起来，我把陈凡丢在房间，和罗峰到了外面。
罗峰的火气已经被激了起来，他说很想找人把陈凡给做了。我只是摇头，陈凡对我还有很大的用处，港区的警方并没有比大陆的警方能耐多少，鬼叫餐的案子，警方没有那么容易破获。
“我还是觉得，鬼叫餐的案子和那个人有关系。港区那么多人，凶手偏偏杀了我派来找人的四个人，不会这么巧合。”我对罗峰说。
罗峰叹了口气：“你已经找了他很多年了。”
“必须找下去。”我回答，目光放空，陷入那段回忆里去。
我不方便露面，查出来的线索，只能通过陈凡交给港区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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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她好几声，但是我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嘈杂的音乐声里。最后，我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终于有反应了，笑着让我坐下。她穿了一件低胸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我实在没有办法把她和之前作法的道姑联系在一起。
坐下之后，我问她为什么会选在这种地方。没想到，她竟然笑着反问我是不是不适应这种地方。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混社会的这几年，我经常出入这种地方，让我不适应的，不是迪厅，而是道姑现在这副样子。
很快，道姑就切入正题了，她先做了自我介绍：“叫我云清就行，这是我的道号。”
云清又告诉我，我撞邪了。在这种地方谈论这种话题，实在有些喜感，但我还是装作非常害怕，问她要怎么解决。
云清闭着眼睛，嘴里念叨了起来，在我眼里，她就是在装模作样。可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让我震惊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今晚你又看见脏东西了。”我马上想起了天台上见到的那张鬼脸。
我心里推测起来，我看到的东西，可能和云清有关系。鬼神之说，我向来不信，更是不屑。云清的嫌疑太大了，如果那鬼脸是她搞出来的障眼法，那我们今晚去勘查现场的事情，云清可能都知道了。
云清从她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黄符咒：“今晚开始，你可能会接连不断地看到一些脏东西，随时把这张符带在身上，不出三天，就没事了。”
我瞟了一眼云清的包，是名牌。
我接过云清手里的黄符，问她多少钱。云清先是摆了摆手，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说是随缘就行。但是吸了一口烟之后，她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说了一个天价出来。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表现出为难的样子。我告诉云清，我没有那么多钱。云清问我能给多少——她越发显得像个骗子了。
我把口袋里的零钱全部掏了出来，很快，云清的脸色变了，问我是不是在耍她。
我挠了挠头，说身上真的只剩下这一点钱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云清随后把那堆零钱收了起来，说就当做善事了。云清站了起来，想要离开，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匆忙，很多我想问的问题都没有试探出来。我叫住了她，接下来，云清说了一句让我更加震惊的话。
“如果不想有杀身之祸，就不要再查鬼叫餐的案子。”云清背对着我说。
尽管音乐声很吵，但我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果然，云清已经知道我们今天夜里偷偷去勘查现场了。我不再伪装，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我非要查呢？”
云清转过身：“你再查的话，绝对没有办法活着离开港区。”
云清说完就想走，我一把将她抓住了。我质问她：“鬼叫餐的案子，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云清挣脱不开，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大叫了起来。她喊的是：“非礼。”
很快，四周的人都被我们吸引了过来，有几个黄毛想替云清出头。但是，他们刚靠近，我就狠狠地朝他们的裆部踢了两脚，还有一个人想来抓我的肩膀，被我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没有人敢再出头了，云清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似乎没想到我表现得怯懦，动起手来会这么阴狠。我拉住云清的手，强行把她拖到了迪厅的外面。罗峰和陈凡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
看到云清的打扮，罗峰也调侃了几句。云清已经完全没有了得道高人的样子，她嘴里骂着脏话。
迪厅里有好几个人跟了出来，他们显然是冲着我来的。
见到罗峰站在我的身边，他们又马上灰溜溜地回去了。
我拽着云清的手，厉声道：“说吧。”
云清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她不再反抗。她一副得意的表情看着我，就是不说话，好像想看看我会对她做什么。我们这里的动静，很快把附近巡逻的警察给招来了，我只得松开云清的手，云清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如果不想被恶鬼缠身，趁早离开港区。”留下这句话后，云清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我让罗峰派人跟着她，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马上汇报。同时，我也让罗峰替我好好地调查一下云清。云清的嫌疑实在太大了。
罗峰给我们换了一间更大的酒店。
陈凡没法再看着我，只能任凭我们一人住一间。
很快，罗峰手下的弟兄带回了消息。
云清已经进了一个小区，那里好像是她的家，罗峰的手下会一直监视她。
终于睡下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我感觉灯是亮着的，但是一眨眼的时间，灯又暗了下来。就这样，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灯坏了。但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马上坐了起来，屋子里的白炽灯，不仅时暗时亮，还突然变了颜色。
房间里的暖气冷了下来，我伸手去按房间里的开关，可是开关已经失灵了，五颜六色的光不断地在我眼前闪烁着。我在床头摸到了电话，立刻拨了罗峰的电话。
可是，电话里听到的，却是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哭声。
我嘴里骂了声，朝门外跑去，可是刚打开门，我就撞上了一个人。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倒在了地上，抬起头，我听到了罗峰的声音。罗峰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转头再去看房间里情况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五颜六色的光已经消失了，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我慢慢走回了房间，按下开关，灯亮了起来，屋里的暖气也没有变冷。电话就被我丢在床上，我马上查起通话记录来，反复地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我拨出去的，确实是罗峰的号码。
“你刚刚接到我的电话了吗？”我问。
罗峰：“接到了，你没有说话，我觉得奇怪就过来了。”
我的脑海里想起了云清，很快，我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黄符，那是云清交给我的。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钟了。我告诉罗峰，这张黄符有问题。
我们在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出门，找了一家鉴定中心，花了钱请鉴定人员替我们鉴定这道符。鉴定人员的脸色有点奇怪，似乎从来没鉴定过这种东西。两个小时之后，鉴定结果出来了。而鉴定结果让我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张符，没有任何问题。
罗峰已经把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他也想不通我怎么会连续两次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没有查出什么，我们又回到了酒店里，陈凡还在睡觉，罗峰直接把陈凡从床上拽了起来。
在听了我遇到的又一桩诡异事件后，陈凡再也不想跟着我们继续调查了。罗峰的威胁也不管用了，我一把揪起陈凡：“你想清楚了吗？死在港区，或者是回京市得到提拔？”
陈凡刚想拒绝，但是他听到我的后半句话后，马上就犹豫了。他问我：“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提拔我，你上头有人？”
我摇头：“没有人，但只要你听我的，港区鬼叫餐的案子就能够破，你会立大功的。”
陈凡将信将疑：“你有什么办法破案？”
我扬着嘴角，邪邪一笑说：“没有我破不了的案子。”
陈凡彻底犹豫了起来，我把陈凡丢在房间，和罗峰到了外面。
罗峰的火气已经被激了起来，他说很想找人把陈凡给做了。我只是摇头，陈凡对我还有很大的用处，港区的警方并没有比大陆的警方能耐多少，鬼叫餐的案子，警方没有那么容易破获。
“我还是觉得，鬼叫餐的案子和那个人有关系。港区那么多人，凶手偏偏杀了我派来找人的四个人，不会这么巧合。”我对罗峰说。
罗峰叹了口气：“你已经找了他很多年了。”
“必须找下去。”我回答，目光放空，陷入那段回忆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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