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间接串供
短发女似乎一开始不相信我真的敢掐死她，所以她还是紧紧闭着嘴，双目怒瞪着我不说话。但很快，短发女开始着急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还是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短发女开始用力踢着脚，她的眼白也慢慢往上翻了。
短发女的双手抓着我的手腕，我微微一笑，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松开了手。短发女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她的双手放在脖子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剧烈地咳嗽着。我蹲下身，继续饶有兴致地盯着短发女。
她吓得想要往后退，但无奈，她的背已经抵在了墙上。我笑了笑，不再催她说话了。我很确定，这个短发女有问题：一方面是因为小鬼听过她的声音；另一方面是短发女看到我冲着她去之后，神色有些慌张。
短发女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我伸出手，短发女很害怕，想要躲，嘴里还发出哭声，让我不要乱来。我没有再对她下重手了，而是把手背放在短发女的脸上，轻轻地抚了两下：“很漂亮的脸蛋，难怪老九几个人一到港区，就被你给迷走了。”
我突如其来的说辞，让短发女脸色一变，等她想要收起慌张的神情时，已经来不及了。这个短发女的性格，早就被我摸透了，她的镇定都是强装出来的，先动点粗，再说点她不知道怎么应付的话套一下，马上就能确定她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站了起来，说道：“你大可以考虑怎么骗我，但想得越久，就死得越快。”
短发女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肯说了，她告诉我，的确是她把老九几个人引诱到野店的。
我把烟踩灭了，短发女说：“老九四个人进了我的房间之后，我把放了迷药的水递给他们喝，他们很快就晕了过去。之后，我又一一把他们从野店后门的铁门处扶了出去。”
“当时人很多，大家都忙着招呼客人，忙着玩乐，我的房间又接近后门那里，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在做什么。”短发女说到这里，不说话了。我正准备继续问的时候，被小鬼咬伤的那个男人跟了上来，他还带来了一名警察。
我告诉那个警察，立刻联系鬼叫餐的警局，并说短发女和鬼叫餐的案子有关系。那个警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信将疑地联系了警局。二十多分钟之后，警察赶到了，陈凡也跟着来了。
警察本来准备把我一起带回去的，陈凡马上骗他们说我是他的助理，于是警方没有对我动手。短发女被带回了警局，我跟陈凡一起回去的时候，他还在我的身边偷偷问我短发女是谁。
我回答说：“这是鬼叫餐案发生以来，最大的进展。”
我们怀疑过云清，怀疑过云高，但是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们参与过案件。但是这次，我们终于锁定了一个直接参与犯案的犯罪嫌疑人。陈凡有些兴奋，他走在我边上，低声说了一句：“涵哥，你太厉害了。”
我拉着小鬼的手，轻轻甩了甩：“是小鬼厉害。”
小鬼开心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声，却让陈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陈凡不太敢靠近小鬼，小鬼看他的时候，他赶紧往边上挪了挪。
我的心情难得地好了起来，我带着小鬼，跟陈凡一起回到了警局。短发女已经被带进了讯问室，我和陈凡坐在外面。罗峰也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查了很久，终于有了进展。罗峰给我说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短发女的。
罗峰又刨根问底地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有人想起来，他们最初听到关于野店不干净的传闻，好像就是从短发女口中听来的。罗峰让手下问了很久，甚至自己亲自出马，这才问出点头绪来。
他们说是短发女和他们在床上办事的时候突然提起的，那个时候，谁会在意这个，所以他们事后都没有什么印象了。罗峰非常肯定地告诉我：“这个传闻，最早是从短发女那里传出来的，后来云高听到后，又把传闻放大了一下，所以就有了野店冷清的场面。”
我举着偌大的手提电话，问罗峰：“短发女和云高是不是有过来往？”
罗峰说他也觉得奇怪，所以去调查了一下，结果是这两个人不认识，至少以他的能力和人际关系，没查出这两个人有过任何交集。既然这两个人不认识，那云高为什么还要故意放大这个传闻，使得短发女光明正大地借着生意冷清的理由离开野店，躲避侦查。
罗峰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也没有想明白，又问我短发女招供的情况。
我看了一眼陈凡，他没有跟进去，正在嗑着瓜子和港区的警察聊天。我告诉罗峰，晚一点再告诉他。挂断电话之后，我把陈凡叫了过来，短发女还在被讯问当中，迟迟没有出来，我让陈凡进去看看。
陈凡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瓜子，走了两步，才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告诉我，傍晚的时候，云高又来了一趟，这一次是带着云清的母亲来的。我微微一愣，马上站了起来，走到陈凡的面前问：“厉老先生是不是没来？”
陈凡一脸惊慌，他点了点头，问我怎么了。
“云高见到云清了？”我问。
陈凡依旧点头：“是啊。”
我又问：“单独见的云清吗？”
陈凡想了想，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连续问话，已经让陈凡有些紧张了。陈凡告诉我，一开始，云高是和母亲一起见云清的。但是后来，云清的母亲出来了，但是云高却没有出来。
我一把揪住了陈凡的衣领：“为什么不早说！”
陈凡很委屈，他以为这不是大事，所以就没有急着和我说。我用力一推陈凡，让他滚进讯问室看看情况，然后马上出来跟我说。陈凡赶紧跑进去了，有人注意到我和陈凡的举动，奇怪地看了我们几眼。
我没有心思再去掩饰什么了，原以为终于有进展了，但是听了陈凡的话之后，心里突然变得非常不安。果然，没多久，陈凡跑了出来，看他的表情，简直要哭出来了。陈凡告诉我，短发女向警方招供，说是她和云清合谋杀了老九几个人。
我咒骂了一声，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云清呢？”我问。
陈凡的眼睛不太敢看我：“云清也和她一样招供，说是和她合谋，一起从野店把人弄走了。”
云清只招供了这一点，其他都是短发女说的，具体的情况，陈凡还不是特别清楚。
我的脸色阴沉无比，陈凡一个儿劲地跟我道歉——就算他再傻，也懂得发生什么事情了。云高一直想办法见云清，为的就是让云清招供，更加让警方相信。只不过，云清一直不见云高而已，这一次，云高甚至把云清的母亲都请来了。
母亲，是云清唯一记挂的家人。
我相信，云清突然招供说和短发女合谋，供词又和短发女一样，很可能是云高对云清说了什么，使得云清和短发女间接串供了。
陈凡没有及时告诉我，使我没能阻止云清和短发女做假供。云清明明不是凶手，却一心想认罪，云高费尽心思见过云清之后，云清的口供有改变，情势对云清更加不利了。
这让我更加确认云高有问题。
“涵哥，云高和云清见面的时候，有看守的警察在场，可以去问他！”陈凡突然对我说。
我冷笑一声道：“你可以支开警察，让我和云清单独见面，你以为云高会那么傻吗？”
陈凡唉声叹气地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让他先去打探一下短发女究竟招了什么，最好能把讯问笔录拿来。我让陈凡再想办法安排一下，我要单独分别见云清和短发女一面。
陈凡知道自己做错了，马上跑进去了。
有了最新进展之后，整个警局开始加班了。
深夜的时候，陈凡还在替我来回跑动着。小鬼已经睡着了，天气很冷，迟迟没有结果，我抱起小鬼，慢慢地朝酒店走去。
外面的风很大，小鬼在我怀里睡得很安稳。
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瞟到了一个一身白色长裙的女人。这么冷的天，这种穿着，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那个女人在路口的拐角，有墙挡着，她只露出半个身体来。她的头发很长，在风里肆意地飘舞着，她转过脸来的时候，我愣住了。借着路灯，我看清了她的脸，这个人，分明就是在野店里偷走我身上银手镯的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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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女的双手抓着我的手腕，我微微一笑，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松开了手。短发女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她的双手放在脖子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剧烈地咳嗽着。我蹲下身，继续饶有兴致地盯着短发女。
她吓得想要往后退，但无奈，她的背已经抵在了墙上。我笑了笑，不再催她说话了。我很确定，这个短发女有问题：一方面是因为小鬼听过她的声音；另一方面是短发女看到我冲着她去之后，神色有些慌张。
短发女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我伸出手，短发女很害怕，想要躲，嘴里还发出哭声，让我不要乱来。我没有再对她下重手了，而是把手背放在短发女的脸上，轻轻地抚了两下：“很漂亮的脸蛋，难怪老九几个人一到港区，就被你给迷走了。”
我突如其来的说辞，让短发女脸色一变，等她想要收起慌张的神情时，已经来不及了。这个短发女的性格，早就被我摸透了，她的镇定都是强装出来的，先动点粗，再说点她不知道怎么应付的话套一下，马上就能确定她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站了起来，说道：“你大可以考虑怎么骗我，但想得越久，就死得越快。”
短发女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肯说了，她告诉我，的确是她把老九几个人引诱到野店的。
我把烟踩灭了，短发女说：“老九四个人进了我的房间之后，我把放了迷药的水递给他们喝，他们很快就晕了过去。之后，我又一一把他们从野店后门的铁门处扶了出去。”
“当时人很多，大家都忙着招呼客人，忙着玩乐，我的房间又接近后门那里，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在做什么。”短发女说到这里，不说话了。我正准备继续问的时候，被小鬼咬伤的那个男人跟了上来，他还带来了一名警察。
我告诉那个警察，立刻联系鬼叫餐的警局，并说短发女和鬼叫餐的案子有关系。那个警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信将疑地联系了警局。二十多分钟之后，警察赶到了，陈凡也跟着来了。
警察本来准备把我一起带回去的，陈凡马上骗他们说我是他的助理，于是警方没有对我动手。短发女被带回了警局，我跟陈凡一起回去的时候，他还在我的身边偷偷问我短发女是谁。
我回答说：“这是鬼叫餐案发生以来，最大的进展。”
我们怀疑过云清，怀疑过云高，但是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们参与过案件。但是这次，我们终于锁定了一个直接参与犯案的犯罪嫌疑人。陈凡有些兴奋，他走在我边上，低声说了一句：“涵哥，你太厉害了。”
我拉着小鬼的手，轻轻甩了甩：“是小鬼厉害。”
小鬼开心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声，却让陈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陈凡不太敢靠近小鬼，小鬼看他的时候，他赶紧往边上挪了挪。
我的心情难得地好了起来，我带着小鬼，跟陈凡一起回到了警局。短发女已经被带进了讯问室，我和陈凡坐在外面。罗峰也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查了很久，终于有了进展。罗峰给我说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短发女的。
罗峰又刨根问底地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有人想起来，他们最初听到关于野店不干净的传闻，好像就是从短发女口中听来的。罗峰让手下问了很久，甚至自己亲自出马，这才问出点头绪来。
他们说是短发女和他们在床上办事的时候突然提起的，那个时候，谁会在意这个，所以他们事后都没有什么印象了。罗峰非常肯定地告诉我：“这个传闻，最早是从短发女那里传出来的，后来云高听到后，又把传闻放大了一下，所以就有了野店冷清的场面。”
我举着偌大的手提电话，问罗峰：“短发女和云高是不是有过来往？”
罗峰说他也觉得奇怪，所以去调查了一下，结果是这两个人不认识，至少以他的能力和人际关系，没查出这两个人有过任何交集。既然这两个人不认识，那云高为什么还要故意放大这个传闻，使得短发女光明正大地借着生意冷清的理由离开野店，躲避侦查。
罗峰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也没有想明白，又问我短发女招供的情况。
我看了一眼陈凡，他没有跟进去，正在嗑着瓜子和港区的警察聊天。我告诉罗峰，晚一点再告诉他。挂断电话之后，我把陈凡叫了过来，短发女还在被讯问当中，迟迟没有出来，我让陈凡进去看看。
陈凡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瓜子，走了两步，才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告诉我，傍晚的时候，云高又来了一趟，这一次是带着云清的母亲来的。我微微一愣，马上站了起来，走到陈凡的面前问：“厉老先生是不是没来？”
陈凡一脸惊慌，他点了点头，问我怎么了。
“云高见到云清了？”我问。
陈凡依旧点头：“是啊。”
我又问：“单独见的云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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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很委屈，他以为这不是大事，所以就没有急着和我说。我用力一推陈凡，让他滚进讯问室看看情况，然后马上出来跟我说。陈凡赶紧跑进去了，有人注意到我和陈凡的举动，奇怪地看了我们几眼。
我没有心思再去掩饰什么了，原以为终于有进展了，但是听了陈凡的话之后，心里突然变得非常不安。果然，没多久，陈凡跑了出来，看他的表情，简直要哭出来了。陈凡告诉我，短发女向警方招供，说是她和云清合谋杀了老九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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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呢？”我问。
陈凡的眼睛不太敢看我：“云清也和她一样招供，说是和她合谋，一起从野店把人弄走了。”
云清只招供了这一点，其他都是短发女说的，具体的情况，陈凡还不是特别清楚。
我的脸色阴沉无比，陈凡一个儿劲地跟我道歉——就算他再傻，也懂得发生什么事情了。云高一直想办法见云清，为的就是让云清招供，更加让警方相信。只不过，云清一直不见云高而已，这一次，云高甚至把云清的母亲都请来了。
母亲，是云清唯一记挂的家人。
我相信，云清突然招供说和短发女合谋，供词又和短发女一样，很可能是云高对云清说了什么，使得云清和短发女间接串供了。
陈凡没有及时告诉我，使我没能阻止云清和短发女做假供。云清明明不是凶手，却一心想认罪，云高费尽心思见过云清之后，云清的口供有改变，情势对云清更加不利了。
这让我更加确认云高有问题。
“涵哥，云高和云清见面的时候，有看守的警察在场，可以去问他！”陈凡突然对我说。
我冷笑一声道：“你可以支开警察，让我和云清单独见面，你以为云高会那么傻吗？”
陈凡唉声叹气地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让他先去打探一下短发女究竟招了什么，最好能把讯问笔录拿来。我让陈凡再想办法安排一下，我要单独分别见云清和短发女一面。
陈凡知道自己做错了，马上跑进去了。
有了最新进展之后，整个警局开始加班了。
深夜的时候，陈凡还在替我来回跑动着。小鬼已经睡着了，天气很冷，迟迟没有结果，我抱起小鬼，慢慢地朝酒店走去。
外面的风很大，小鬼在我怀里睡得很安稳。
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我的目光突然瞟到了一个一身白色长裙的女人。这么冷的天，这种穿着，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那个女人在路口的拐角，有墙挡着，她只露出半个身体来。她的头发很长，在风里肆意地飘舞着，她转过脸来的时候，我愣住了。借着路灯，我看清了她的脸，这个人，分明就是在野店里偷走我身上银手镯的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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