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迷晕？离港
这也是一条巷子，巷子的一头是封死的，如果老九四个人是从这里被带出来的，那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巷子很窄，只能供人通过，这就排除了用车子把他们接走的可能性。
出了巷子之后，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店铺，我们开始一家一家地询问。果然，我们在好几次的询问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有一个人说，在老九四人进野店的那天，看见有一个女人连续扶了好几个人出来，并把他们扶上了一辆在远处等候的车子。
我们详细询问起来，那人仔细地回想后说：“大概一共扶了四个人出来，每次大约间隔十分钟。被扶着的四个男人，像是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扶着他们的女人非常吃力。”因为这条巷子一般不走人，所以那人记得很清楚。
不过，这人当时也没有想太多，人们都隐隐约约知道巷子后头是什么地方。这个人的说法，马上就引起了我的重视，我的推测是正确的，看来老九四人在野店的时候，就已经被限制自由了。
带老九几个人走的女人很聪明，她利用老九四人好色的心理，把他们带进那家野店，之后可能用了某种药物迷晕他们，再佯装成他们喝醉的样子，扶他们出来。普通人不知道野店的后门一般是不打开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全当他们是在里面玩高兴的人。
我让罗峰赶紧分别去查暂时离开野店的二十多个女人，犯罪嫌疑人应该就在里面。罗峰马上把那份名单和联系方式交给了他的手下。车子往酒店里开的时候，罗峰见我眉头紧锁，问我在想些什么。
我想了想，把心底的疑虑告诉了罗峰，我怀疑老九有问题。
老九四个人刚到港区没多久，就被引进了野店，当时正是白天，后来他们被迷晕带走了。但是，这和案发现场出租屋房主的说法有出入。那个房主说，当时是老九亲自找他拿钥匙的，时间是老九他们来港区的那个晚上。
照理说，当时老九也已经被迷晕了才对。出租屋的房主并没有说老九当时有什么古怪的，这样看来，老九又不像是被控制了。
“会不会是其他三个人被控制，凶手要挟老九去拿钥匙？”罗峰问我。
我马上摇头说：“这四个人，不像你的兄弟那样肯出生入死，如果有人有机会可以逃走，肯定会选择逃走的。”
我又想起了老九在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之后给我报信的事情。
“难道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罗峰突然说了一句。
我放心不下，又让罗峰去替我详细调查一下，老九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同胞兄弟。之前，我已经算是比较彻底地调查过了，但为了保险起见，罗峰决定更加彻底地再调查一次。回到酒店的时候，陈凡正在我的房间外面来回踱步，他有些着急。
陈凡一见到我，马上说：“玄一已经离开港区了。”
我一怔，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凡告诉我，我一吩咐他，他就立刻让警方去调查玄一这个人和他的去向了。终于，警方查到了玄一的出港记录，就在昨天夜里。陈凡给我说了具体的时间，我发现，玄一离开港区的时间，是给我打电话之后没多久。
我下意识地摸出了兜里的那个旧手镯，玄一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萦绕在我的脑海。玄一和老道长一样，都太诡异了。这个手镯，我已经送到鉴定中心鉴定过了，上面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指纹。
陈凡说：“玄一离开港区，去了其他地区，因为警方没有证据，不能扣住他。”
罗峰听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警方办事，程序太多，要不要找人把他给抓起来？”
我摇了摇头：“盯住他就好。”
玄一的身份也调查出来了，他并不像老道长那样神秘到没有办法查身份。只是，陈凡在查出玄一的身份之后，倒吸了几口凉气。就如当初在三松观的信徒所说，在好几年前，三松观还在港区的最南部，只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
那个时候，三松观还没有老道长，一切事宜皆由玄一管理。
陈凡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他告诉我，玄一本是港区南部某个小城镇里的普通居民，后来因为妻子突然暴毙，上山出家为道，原本没什么问题。可是陈凡却查出，那一切，都发生在五六十年前。
陈凡哆哆嗦嗦地对我说：“按照年龄推算，玄一现在已经有七八十岁了。”
我和罗峰都有些诧异。陈凡接着说，当初的三松观，就是因为玄一不老的传闻才慢慢出名的。当时，玄一不收任何徒弟，道观本身也不大，三松观上上下下就只有玄一一个道士，不管是扫地，还是招待香客，都由玄一一个人负责。
当地有不少居民想请玄一解签，指点迷津，但是玄一却从来不答应。慢慢的，开始有人说玄一是骗子，玄一也不反驳，终日只在道观里念经扫地。三松观的门也随时开着，供香客上山，自行烧香拜仙。
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大家真正发现玄一不会老的时候，对玄一的怀疑才彻底消散。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道观容不下那么多人。从十几年前的某一天起，上山的居民突然发现，三松观里没有玄一的踪影了。
玄一这一失踪，就是好几年的时间。再后来，港区突然出现了一个更大的三松观，有人发现，失踪已久的玄一又出现了，而且还和神秘莫测的老道长是同门师兄弟。而玄一自己，几十年如一日，依旧没有老去的痕迹。
“真玄。”罗峰听了，骂了一声，“这个道士，我得盯紧点。”
我们都还站在酒店的过道上。我算了一下日子，来港区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心里总是充满着不安，我想了想，告诉陈凡和罗峰：“我们必须尽快破案，然后离开港区。”
对此，罗峰并不在意，他只是摆了摆手：“港区是我的地盘，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不会出事。”
我没有回答罗峰，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分头行动了。我发现，云高的手段起了作用，媒体开始见风使舵，传出所谓的捉鬼大师云清是个招摇撞骗的人，用了某种手段制造出鬼叫餐的案子，从中讹诈钱财。
不出我所料，警方把案件调查的重点放在了讯问云清身上。陈凡告诉我，云清自从认罪之后，就一句话不说，这让警方非常头痛。舆论压力有些大，警方一直想着如何迅速地破案。
只是，云清迟迟不肯供述自己的犯罪手法，案子没有办法彻底了结。
我一声冷笑，云清不是不肯说，而是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鬼叫餐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不是凶手。傍晚的时候，罗峰给我传回了消息，他已经派人去调查暂时离开野店的那二十多个女人。
野店没有了生意，她们有的到了其他地方接客，有的则去了酒吧工作。
而她们每一个人，都称自己没有见过老九四人。
罗峰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他向我保证，他已经再次非常详细地摸过底了，老九绝对没有什么同胞兄弟。
至于离开港区的玄一，罗峰暂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陈凡和罗峰都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说：“必须想办法让云清翻供，我担心警方没了耐心，会直接草草结案。”
云清翻供，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追查真正的凶手。这起案子非常复杂，不仅案子本身诡异，而且突发事件也不断，每当我做好接下来的计划，就会马上被打乱。
我让陈凡和罗峰完成自己手头上的任务，我则继续把重点放在云高和云清的身上。虽然已经推测出云高可能也不是凶手，但是我始终认为，云清认罪与三松观和她的哥哥有关系。
趁着天还没有黑，我去了一趟云清曾经上学的学校。我找陈凡替我弄了一个证明，很轻松地就进了学校。这所学校是小学和中学混合管理的，一进学校，我就看到了各个年龄段的学生。
当初，云清就是差点儿把这所学校给烧掉，我总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
带着陈凡给我准备的证明，我很容易就见到了校长，在办公室里的，还有当初云清的几个老师。
他们以为我是警察，所以都对我很客气，我问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阻碍。
不管是校长还是云清的老师，都说云清是个坏学生，不仅学习成绩差，而且脾气也不好。但很快，我发现有一个女老师低头不语，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是很赞同其他人对云清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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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之后，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店铺，我们开始一家一家地询问。果然，我们在好几次的询问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有一个人说，在老九四人进野店的那天，看见有一个女人连续扶了好几个人出来，并把他们扶上了一辆在远处等候的车子。
我们详细询问起来，那人仔细地回想后说：“大概一共扶了四个人出来，每次大约间隔十分钟。被扶着的四个男人，像是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扶着他们的女人非常吃力。”因为这条巷子一般不走人，所以那人记得很清楚。
不过，这人当时也没有想太多，人们都隐隐约约知道巷子后头是什么地方。这个人的说法，马上就引起了我的重视，我的推测是正确的，看来老九四人在野店的时候，就已经被限制自由了。
带老九几个人走的女人很聪明，她利用老九四人好色的心理，把他们带进那家野店，之后可能用了某种药物迷晕他们，再佯装成他们喝醉的样子，扶他们出来。普通人不知道野店的后门一般是不打开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全当他们是在里面玩高兴的人。
我让罗峰赶紧分别去查暂时离开野店的二十多个女人，犯罪嫌疑人应该就在里面。罗峰马上把那份名单和联系方式交给了他的手下。车子往酒店里开的时候，罗峰见我眉头紧锁，问我在想些什么。
我想了想，把心底的疑虑告诉了罗峰，我怀疑老九有问题。
老九四个人刚到港区没多久，就被引进了野店，当时正是白天，后来他们被迷晕带走了。但是，这和案发现场出租屋房主的说法有出入。那个房主说，当时是老九亲自找他拿钥匙的，时间是老九他们来港区的那个晚上。
照理说，当时老九也已经被迷晕了才对。出租屋的房主并没有说老九当时有什么古怪的，这样看来，老九又不像是被控制了。
“会不会是其他三个人被控制，凶手要挟老九去拿钥匙？”罗峰问我。
我马上摇头说：“这四个人，不像你的兄弟那样肯出生入死，如果有人有机会可以逃走，肯定会选择逃走的。”
我又想起了老九在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之后给我报信的事情。
“难道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罗峰突然说了一句。
我放心不下，又让罗峰去替我详细调查一下，老九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同胞兄弟。之前，我已经算是比较彻底地调查过了，但为了保险起见，罗峰决定更加彻底地再调查一次。回到酒店的时候，陈凡正在我的房间外面来回踱步，他有些着急。
陈凡一见到我，马上说：“玄一已经离开港区了。”
我一怔，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凡告诉我，我一吩咐他，他就立刻让警方去调查玄一这个人和他的去向了。终于，警方查到了玄一的出港记录，就在昨天夜里。陈凡给我说了具体的时间，我发现，玄一离开港区的时间，是给我打电话之后没多久。
我下意识地摸出了兜里的那个旧手镯，玄一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萦绕在我的脑海。玄一和老道长一样，都太诡异了。这个手镯，我已经送到鉴定中心鉴定过了，上面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指纹。
陈凡说：“玄一离开港区，去了其他地区，因为警方没有证据，不能扣住他。”
罗峰听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警方办事，程序太多，要不要找人把他给抓起来？”
我摇了摇头：“盯住他就好。”
玄一的身份也调查出来了，他并不像老道长那样神秘到没有办法查身份。只是，陈凡在查出玄一的身份之后，倒吸了几口凉气。就如当初在三松观的信徒所说，在好几年前，三松观还在港区的最南部，只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
那个时候，三松观还没有老道长，一切事宜皆由玄一管理。
陈凡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他告诉我，玄一本是港区南部某个小城镇里的普通居民，后来因为妻子突然暴毙，上山出家为道，原本没什么问题。可是陈凡却查出，那一切，都发生在五六十年前。
陈凡哆哆嗦嗦地对我说：“按照年龄推算，玄一现在已经有七八十岁了。”
我和罗峰都有些诧异。陈凡接着说，当初的三松观，就是因为玄一不老的传闻才慢慢出名的。当时，玄一不收任何徒弟，道观本身也不大，三松观上上下下就只有玄一一个道士，不管是扫地，还是招待香客，都由玄一一个人负责。
当地有不少居民想请玄一解签，指点迷津，但是玄一却从来不答应。慢慢的，开始有人说玄一是骗子，玄一也不反驳，终日只在道观里念经扫地。三松观的门也随时开着，供香客上山，自行烧香拜仙。
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大家真正发现玄一不会老的时候，对玄一的怀疑才彻底消散。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道观容不下那么多人。从十几年前的某一天起，上山的居民突然发现，三松观里没有玄一的踪影了。
玄一这一失踪，就是好几年的时间。再后来，港区突然出现了一个更大的三松观，有人发现，失踪已久的玄一又出现了，而且还和神秘莫测的老道长是同门师兄弟。而玄一自己，几十年如一日，依旧没有老去的痕迹。
“真玄。”罗峰听了，骂了一声，“这个道士，我得盯紧点。”
我们都还站在酒店的过道上。我算了一下日子，来港区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心里总是充满着不安，我想了想，告诉陈凡和罗峰：“我们必须尽快破案，然后离开港区。”
对此，罗峰并不在意，他只是摆了摆手：“港区是我的地盘，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不会出事。”
我没有回答罗峰，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分头行动了。我发现，云高的手段起了作用，媒体开始见风使舵，传出所谓的捉鬼大师云清是个招摇撞骗的人，用了某种手段制造出鬼叫餐的案子，从中讹诈钱财。
不出我所料，警方把案件调查的重点放在了讯问云清身上。陈凡告诉我，云清自从认罪之后，就一句话不说，这让警方非常头痛。舆论压力有些大，警方一直想着如何迅速地破案。
只是，云清迟迟不肯供述自己的犯罪手法，案子没有办法彻底了结。
我一声冷笑，云清不是不肯说，而是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鬼叫餐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不是凶手。傍晚的时候，罗峰给我传回了消息，他已经派人去调查暂时离开野店的那二十多个女人。
野店没有了生意，她们有的到了其他地方接客，有的则去了酒吧工作。
而她们每一个人，都称自己没有见过老九四人。
罗峰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他向我保证，他已经再次非常详细地摸过底了，老九绝对没有什么同胞兄弟。
至于离开港区的玄一，罗峰暂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陈凡和罗峰都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说：“必须想办法让云清翻供，我担心警方没了耐心，会直接草草结案。”
云清翻供，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追查真正的凶手。这起案子非常复杂，不仅案子本身诡异，而且突发事件也不断，每当我做好接下来的计划，就会马上被打乱。
我让陈凡和罗峰完成自己手头上的任务，我则继续把重点放在云高和云清的身上。虽然已经推测出云高可能也不是凶手，但是我始终认为，云清认罪与三松观和她的哥哥有关系。
趁着天还没有黑，我去了一趟云清曾经上学的学校。我找陈凡替我弄了一个证明，很轻松地就进了学校。这所学校是小学和中学混合管理的，一进学校，我就看到了各个年龄段的学生。
当初，云清就是差点儿把这所学校给烧掉，我总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
带着陈凡给我准备的证明，我很容易就见到了校长，在办公室里的，还有当初云清的几个老师。
他们以为我是警察，所以都对我很客气，我问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阻碍。
不管是校长还是云清的老师，都说云清是个坏学生，不仅学习成绩差，而且脾气也不好。但很快，我发现有一个女老师低头不语，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是很赞同其他人对云清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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