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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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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程负手而立,面色铁青。

  他并未回应王然的虚礼,单刀直入:“王大人,我的侄儿在哪?”

  他年龄约莫二十七八岁,气质不似平常守将,却像个文人似的着了一身曳地长袍。他见到王然在此饮酒,便怒气更甚。

  王然却是冷冷一笑,道:“李大人,您都不知道李公子在哪,我又怎么知道?”

  李锦程直视王然,道:“那个小子被我关在府里好好的,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闹事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城北的美食街?听说还伤了人?莫不是有人想在这紧要关头给我放一把火?”

  所谓的紧要关头是什么,他们都心照不宣。

  一山难容二虎,自从皇帝放出话来,说要提拔一位益州指挥使,两人便都跃跃欲试,期盼这个机会能落到自己头上。

  王然面色一僵,瞥了一眼秦修远,对李锦程道:“你可不要随意污蔑我。”

  李锦程却咄咄逼人:“王大人这舍身救人的美名,才过了几个时辰便传开了,同样的,我纵容侄儿胡作非为的名声是传得更快……若说这背后没人操控,谁信?王大人,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说暗话?这指挥使一职,你要争便争,但不该扣着我侄儿不放吧?!”

  他字字珠玑,分寸不让。

  王然面色难看,他厉声道:“你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他看一眼秦修远,又对李锦程道:“你侄儿不但当街行凶,他的同伙还伤了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难不成你还要倒打一耙?”

  说罢,他一把拨开宽袖,给李锦程看自己的新伤。

  李锦程绷着唇,冷笑道:“王大人……好算计啊。”

  王然不想再与他纠缠,道:“李大人有时间在这与我纠缠不休,还不如早些回去找找李公子!我还有贵客在此,恕不远送!”

  李锦程怒目视之王然,却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扣了自己的侄子,这时他余光一瞄,突然看清了坐在一旁饮酒的秦修远。

  又看了看他手边的长剑,刹时脸色一变。

  李锦程愕然:“你是……”

  秦修远立即出声:“李大人,久仰了!在下——姓秦。”

  他面色冷睿,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锦程,李锦程微怔中反应了一瞬,结巴道:“秦、秦公子有礼了……”

  王然又道:“李公子今晚就差点伤了秦公子及夫人,是他们大人有大量,才未追究李公子的责任……李大人反倒上门来找我们要人,实在是过分了!”

  他说得一派正气,令人挑不出任何错误来。

  李锦程张口欲辩:“秦、秦公子……今日之事……”

  秦修远摆摆手,打断道:“今晚李公子的事,我们确实全程见证了,是他伤人在先,且在美食街的时候,他便已经逃了。”

  秦修远这句话,便表明了立场放在王然这边,王然听了,面上微微有些得意。

  秦修远又道:“王大人今晚是为了我们才受的伤,此事因我们而起,前因后果也确实应该分辨清楚。这样吧,李大人,我和夫人随你走一趟,与你诉说一遍其中细节,也许更有助于找到李公子,如何?!”

  李锦程忙道:“不不……这必然是我侄儿的错,我找到他定然要狠狠责罚,还劳烦秦公子及夫人跑一趟……怕是没有必要了吧……”

  秦修远压低声音,道:“是非对错总要论个清楚,你说呢?”

  微眯的凤眸,无端传递出一种压迫感。

  李锦程一愣,随即附和道:“秦公子……说得有理,那……”他又对王然道:“我便先带秦公子及夫人回去问话。”

  王然却有些着急,道:“秦公子……酒还未喝完,便要急着走么?”

  秦修远一脸歉意道:“王大人今晚已经帮我挡了一箭,在下感激不尽,今夜一叙,在下也十分敬佩大人的为人。但此事不说清楚,在下也不心安,待了了这桩事,我再来登门拜访。”

  一席话说得诚挚有礼,王然便也无法再留他,只得不甘地将秦修远和唐阮阮送走。

  李锦程走在前面,秦修远牵着唐阮阮,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出了府邸。

  秦修远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低声问道:“这可是你的马车?”

  李锦程急忙点头:“不错……是我的。”

  秦修远微微一笑,道:“那我们上车说话。”

  李锦程连忙挑了帘子,让秦修远和唐阮阮上车。

  车夫打马出发,马蹄阵阵,奔离了王然的府邸。

  三人同乘,狭小的马车内便显得更为局促。

  李锦程忐忑不安,待车架平稳一些,他便直接跪了下来,道:“望将军恕罪!下官侄儿一事……真的并非我授意,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跑出去。”

  唐阮阮一愣,不禁在想,李锦程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身份的?

  秦修远面色冷肃,道:“本将军知道不关你的事,你先起来吧。不过你无法约束至亲,让他们伤害了百姓,便也是你的不是。”

  李锦程连连点头。

  秦修远又道:“本将军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何?”

  李锦程抬眸,一脸激动道:“只要下官能做得到的,任凭将军吩咐!”

  他本就是个世族的庶子,熬了这么些年,在益州兢兢业业耕耘着,终于看到了出头的希望,却在升迁的关键之时得罪了大将军,又破坏了一直以来的好名声,让他如何不急,不气?

  秦修远道:“到前面的巷子口,你直接下车,立即去云来客栈,找我的亲信秦忠,告知他明日寅时在凤交驿馆碰面,届时我们若没到……便让他找些人手,沿途来支援我们……另外,想办法拿住王然的软肋。”

  李锦程听得似懂非懂,随即问道:“那将军您现在是要?”

  秦修远坚定道:“直接出城。”

  唐阮阮听得一头雾水,待李锦程下了车,她便急急问道:“我们为何突然要走?”

  秦修远看她一眼,低声道:“小傻瓜,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马车还飞驰在出城的辅道上,惊得路边酒肆的门帘沙沙作响。

  唐阮阮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王然有问题?”

  秦修远点点头:“不错。”

  他眼神微眯,道:“真是好大一出戏……恐怕从李公子出现开始,便是他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博我的好感,让我举荐他为益州指挥使。”

  唐阮阮道:“何以见得?”

  秦修远道:“本来我也不是很确定,我见他院中武场里,放的都是重兵器,便知道他身手应该是不错,一个身手不错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小混混划伤?而且当着我的面划,这不是太巧了么?”

  唐阮阮所有所思地听着。

  秦修远又道:“随后到了府中,我说我姓秦,而他又说在我二哥手下当差,那他就应该知道,我们几人的佩剑,都是有专门家族印记的,刚刚李锦程也是因为我的佩剑而认出了我,王然没理由认不出来,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他明明知道我是谁,却故意装作不认识,用一出苦肉计来博取我的支持。”秦修远低声道。

  唐阮阮秀眉微蹙,道:“你还真是心细如发……只是,你既然也识破了他的做法,为何也不拆穿?”

  秦修远道:“拆穿了,我怕他恼羞成怒,为难我们。我倒是不怕,但一想到你被拖累,便只能继续跟他演下去,设法脱身。”

  秦修远握住唐阮阮的手,道:“还有一点,之所以要出城……是因为他很可能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

  唐阮阮一怔,问道:“为什么?”

  秦修远道:“你有没有发现,王然那里的兵头很眼熟?”

  唐阮阮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就是那天在春满楼里,搜人的那个!!”

  秦修远道:“不错。刚刚他恐怕也认出了我们……那日巴日达走之前告诉我,他来益州的事本来十分机密,后来亲信递了消息过来,说六王子知道了,还安排了益州的内应来追杀他,所以他才一路逃亡。”

  “如今看来,这王然很可能和北齐六王子有勾结,如果他就是六王子在益州的内应,那他之前明着是抓捕奸细,背地里却是替六王子除眼中钉。”

  秦修远冷静分析道:“你想想看,若是他发现我救了四王子巴日达,那必然就知道了他和北齐勾结的事,如此一来,无论我支不支持他做指挥使,他都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唐阮阮听了,有些不寒而栗。她毕竟穿越前生在和平年代,你死我活的情节,离普通人的生活实在太远了。

  秦修远握住她冰冷的手,道:“只盼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走得越远越好。若真的追来,我会全力护住你。”

  唐阮阮定定看他:“和你在一起,我不怕。”

  秦修远心中一动,遂伸手,将她的小手暖暖握住。

  ————————————————

  王然总有些不安。

  他在正厅里来回踱步,酒菜都凉了,也没有心思吃。

  王夫人安慰道:“夫君……此局你筹谋已久,今夜的一切不都是按照你的计划来的吗?为何如此忧心?”

  王然顿住步子,道:“夫人有所不知……前半段都没什么问题,可自从姓李的来了之后,就有些古怪。”

  可哪里古怪,他也说不上来。

  王夫人道:“虽然秦将军跟李锦程走了,可他不是对你满腔感激吗?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王然狐疑道:“这李锦程过来得太早了,他说了一通自己被陷害、被作了局……为何秦将军都没有问一句?他真的如此相信我吗?”

  王夫人想了想,道:“也许秦将军先入为主,已经觉得你是好人了?”

  王然还是不放心。

  此时,他看到一旁的兵头欲言又止,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兵头有些犹豫,却又不敢不说:“王大人……属下、属下好像见过刚刚这位秦公子。”

  王然疑惑问道:“何时?”

  兵头道:“前日追捕北齐奸细,时至春满楼时,有一对男女正在欢.好,看起来又是达官贵人,我……我们便只检查了他的身子,却未搜查他们的房间……谁知……”

  王然焦急出声:“谁知什么!?快说!!”

  兵头仓惶道:“谁知第二遍搜查的时候,这间房已经空了,床板下面有很重的血迹……我们猜想,北齐奸细很可能之前藏身在这个房间……但是和这对男女有没有关系,便不得而知了……”

  王然大脑一懵,随即怒喝出声:“你这个混蛋怎么才说!?”

  他颓了一瞬,便立即呼喝道:“快带上所有的人手,给我全力追击秦修远!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出了益州城!”

  王夫人听得心惊肉跳,她挺着大肚子,急忙问道:“夫君为何要下此狠手?!”

  王然忧心地看了她一眼,道:“此人十分机敏,若是兵头都能认出他,那他必然也认出了兵头……恐怕他已经知道了我和北齐的事!若放虎归山了,我们便没有活路了。”

  “什么?”王夫人心中一惊,蓦地坐下——

  随即她又痛苦出声:“啊……我、我的肚子……”

  王然勃然变色:“夫人!?请大夫来!!”

  ————————————————

  时至半夜,乌云遮月,一片混沌。

  秦修远的马车堪堪出了城,风驰电掣般地驶入了密林大道上。

  两匹马儿累得有些脱力,连车夫也已经挥不动鞭了。

  唐阮阮虽然疲累,却一刻不敢睡,秦修远一手搂着她,一手按在长剑上,随时准备应战。

  突然,秦修远听到密林之上,似乎有树叶整齐的攒动声,后方也有奔腾而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秦修远眸色一冷,低声:“来了。”

  唐阮阮睁大眼睛看他,秦修远幽声道:“抱紧我。”

  唐阮阮一言不发,听话地抱紧了他的腰身。

  秦修远揽着唐阮阮,趁着夜色,微微撩开车帘一角,便无声跳下了车。

  他的手护着她的头,带着她滚到柔软的草垛上,唐阮阮忍住惊呼声,死死抱住秦修远,心里又害怕又紧张。

  他们才跳下车不久,便听到一阵如雷的马蹄声路过他们,直奔马车而去。

  “好了,还舍不得放手?”秦修远含笑低声道。

  唐阮阮不好意思地放开他,道:“现在怎么办?”

  秦修远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发现马车里没人,肯定会返回来找我们的。”

  说罢,便牵着唐阮阮,在密林里深一步浅一步地摸黑走着。

  密林里鲜有人住,却有很多柔软高耸的草垛,两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唐阮阮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歇一会好不好?”

  秦修远看了看四周,还比较安全,道:“好。”

  两人也不敢点火折子,只盼着天亮前秦忠能带人来接应。

  两人靠在草垛背面,乌云逐渐散去,明月照耀在唐阮阮柔和的脸上,她莞尔一笑:“你饿不饿?”

  秦修远一愣,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

  唐阮阮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轻轻撕开了外皮,便不由分说塞进了秦修远的嘴里。

  入口是微微的苦涩,随即融化后,又转成猝不及防的甜,流淌在口腔里,沁入心脾。

  秦修远凤眸微眯,绷紧的神经好似也放松了一点。

  “这是什么?”秦修远十分喜欢这个味道。

  “巧克力。”唐阮阮自己也含了一块,逃了一夜,总要补充点体力。

  秦修远低声问:“这个是不是只能给喜欢的人吃?”

  他仍然记得明霜之前对他的埋怨,又为再次得到巧克力有些惊喜。

  唐阮阮面色一红:“当然不是……”

  秦修远霸道,小声说:“不管,总之你不能再给别人吃这个。”

  唐阮阮嘴角翘了翘:“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秦修远微微俯身,凑近她,道:“我之前的表现不好么?”

  唐阮阮微怔,随即想起他指的表现是什么,又闹了个大红脸。

  “谁说那个了!”唐阮阮恼羞成怒。

  秦修远挑眉:“那你说哪个?”

  “你!”唐阮阮气得要打他——

  “嘘——”他一把捂住唐阮阮的嘴,贴着她的耳幽声道:“躲在这里别出来。”

  秦修远提剑冲出去,立马有喊杀声冒了出来,听起来人数不少,唐阮阮紧张得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秦修远剑影翻飞,剑气随着舞动一道道四散开来,一群黑衣人围着他,都不敢靠近。

  一个黑衣人想攻其不备,秦修远立剑格挡,硬是将这黑衣人弹出去几分,随即又转腕刺向另一个黑衣人,招招狠厉,令人心惊胆战。

  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急速旋身,挑起一圈剑气,直冲黑衣人面门,继而化解了杀身之危。秦修远身手敏捷,周旋之间,黑衣人倒了一片。

  见不能近他身,于是他们便放起了毒镖,黑暗之中只能盲射,秦修远一路滚地格挡,遂回到草垛后面。

  秦修远一把拉起唐阮阮,道:“快走!”

  王然带着几路人马奋起直追,从几面包抄而来,他急急道:“给我追!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唐阮阮跟着秦修远一路向山上踉跄奔跑,杀手们是有备而来,把几条大路已经堵死。

  因为地形不熟,王然又驱赶得太狠,两人不小心跑到了峭壁旁边,借着月光,才发现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方。

  王然带着人冲了上来,他们一步一步围过来,他冷眼盯着秦修远,一点也不敢疏忽。

  “王大人,才分别几个时辰,便这么急着来看我了?”秦修远一手牵着唐阮阮,一手执剑挡在前面。

  王然神色冷漠,道:“秦大将军不告而别,可叫我好找了一番啊……我夫人今夜生产,我都没能陪着她。”

  秦修远微微一笑:“我竟不知我对王大人这么重要。”

  他不动声色带着唐阮阮往后退了一步,他隐约听见有湍急的流水声

  王然又逼近道:“秦将军,你已插翅难飞,不如束手就擒吧!”

  秦修远冷静道:“王大人,既然落到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王然沉声道:“但说无妨。”

  秦修远道:“我见这益州城北,治理得井井有条,王大人在百姓口中也颇有声望,且夫妻和睦,又即将喜获麟儿……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为何非要做这不忠不义,通敌叛国之事?”

  王然冷冷一笑:“忠义之辈……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

  顿了顿,他道:“例如镇国公和虎啸将军。”

  秦修远眸色一凝,道:“你想说什么?”

  王然神色微动,道:“秦将军,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镇国公和虎啸将军,本可以不死的。”

  秦修远绷着唇:“还请王大人让我死个明白。”

  王然有一丝动容:“秦将军,我也曾敬仰秦家军的赫赫威名,所以才到了你们军中效力。毕竟镇国将军府一门忠勇,哪个热血儿郎,不以入秦家军为荣呢?可惜我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得到重用。”

  “整军备战之时,我却被派去当左相的亲卫,护送他和几位大臣去北齐王庭议和。”王然自言自语道:“那时候,我第一次见识了何为真正的卑鄙,竟然能为一己之私,陷害国之栋梁,将整个大闵推入险境。”

  秦修远咬牙问道:“到底是谁?”

  这信息倒是与巴日达给的趋于一致,可当时议和是以左相为主,却还有言官和使节随行,到底是谁主导了这个过程?或者说……所有人都参与了?

  王然却不愿再多说,只道:“最初我以那些卑鄙的人为耻,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我崇敬忠义仁孝的镇国公,英勇神武的虎啸将军,但他们在那些人的阴谋诡谲面前,都不堪一击!我若是继续和你父兄一样,一片丹心做纯臣,最终也会被不纯之人打败。”

  王然眼睛通红,仿佛在说服谁:“所以,忠诚,义气,都不如赢来得重要,赢了才能得到一切,输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少时的王然也曾一腔热血,满心报国之志,可自当看到心中的榜样被害得惨败,便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从一条路,猝不及防地被拖上了另外一条,从此便沿着截然不同的轨迹走了下去,直到今日,他站到了曾经信仰的对立面,还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王然有些许怅然,秦修远却道:“王大人,我的命可以给你,可否放我夫人一条生路?我也可以向你承诺,若哪天我的人抓到了你,也不动你妻儿分毫。如何?”

  唐阮阮死死抓着秦修远,低声道:“你做什么?我要和你在一起!”

  王然眯起眼睛道:“秦将军死到临头还要向人许诺,不觉得有些好笑么?秦夫人乃唐阁老千金,今日之事若是她泄露出去,此后怕是麻烦不断——王某做不到。”

  秦修远冷声道:“那好,我最后与夫人交待几句。”

  王然道:“秦将军也不要妄想再拖延时间了!”

  秦修远不理会他,揽过唐阮阮,抱在怀里,低声耳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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