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丞相府指使行刺
那个含着苦涩药味儿的短暂碰触以李卿卿一针扎上端木羽的百会穴，端木羽当场昏睡过去结束。
接下来的一整日，端木羽被勒令在床上修养，而把他扎成仙人球的李卿卿则是在一墙之隔的书房中忙忙碌碌。
“卿卿小姐，午膳小的放在这边了，主子让我跟您说一声，皇上派兵出发去围剿汝阳王封地参与党羽了。”
元宝被三皇子莫名其妙瞪的脊背发凉之后，满头雾水的端着午膳，将冰块似的主子交代的话，字字句句都原模原样的搬给了不知道到底在书房忙些什么的相府千金。
诶，这位怎么这么不体贴呢，主子还在那边卧床不起，她居然在书房里自得其乐的。
诶，真替主子伤心。
“嗯。”李卿卿正满心满脑子都是佣兵团的事情，对元宝给的信息做了最基本的反应之后，就再度埋头于大张的宣纸之中。
“是，小的就在门外，卿卿小姐有事喊小的一声就成了。”
元宝心中垂泪，好冷淡的未来主母，会和主子一起变冰雕的。
待元宝关门离开之后，李卿卿又写了两三行字，才难得有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元宝报告的内容。
握笔提腕的姿势久久不变，一滴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氤氲成一团墨渍。
回过神来，唰啦一声将染了墨滴的宣纸扯到一旁，再度埋首写了好一阵子。李卿卿才将手中狼毫笔扔到桌面上，将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的宣纸握在手中，走到书房外厅，掀开外厅正中放置着的香炉。
将手中宣纸撕碎，一点点撒入香炉之中，尽数化为灰烬。
“卿卿小姐，您要烧东西，不如小的去给您准备个火盆吧。”就在外厅随时候着的元宝，看见李卿卿直接将那堆废纸塞进香炉里烧，心里直淌血，哪有把香炉当火盆用的啊？
这里面可都是主子精心调配的昂贵香料，那些呛人的纸灰足以毁了这炉里所有的香料啊！
“不必，”李卿卿楞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却下意识的把最后一把碎纸屑扔进香炉，镇定的说道：“烧完了。”
其实，面对元宝那副心疼肝疼的样子，李卿卿心里也多少有些尴尬。
将准备的计划写在纸上，计划清楚了之后，为了避免外泄，再全部烧掉。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
只是习惯成自然，她又有些心不在焉，竟忘了这不是她常用来焚烧的器具，而是端木羽府上的香薰炉。
哎，改天给端木羽配些有强身健体药效的熏香当作赔偿吧？
“你去将这些处理了吧。”李卿卿拍了拍手，确认完了所有碎纸都燃烧完毕，对元宝指指香炉，自己则是出了书房寻着端木羽而去。
“嘎吱……”
正侧卧在床榻上看书的端木羽耳闻开门声，循声望去，便见到李卿卿轻车熟路的进了屋，朝他走来。
眼前的人儿，黛眉明眸，芙颜朱唇，半低了头，长睫轻掩住那双眼眸中的潋滟波光，诱得人微微晃神。
“感觉怎么样了？”忙着取针的李卿卿压根没发觉端木羽的眼神有异，小心的按压着端木羽身上的穴位，想看看今天的治疗方案是否有效。
“好多了，”端木羽点点头如实相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又说道：“暗影找人给叶芝兰算了日子，后天便可下葬。”
李卿卿沉默了一下，才说道：“皇上派兵围剿的，是封地所有收纳所？”
“嗯，所有收纳所。”端木羽立时明白了李卿卿问题的意思，原本还带笑的俊脸也跟着阴沉下来几分。
房间内一时静默，收纳所里岂会全部都是壮年兵丁，只可怜了那些被汝阳王拿来打掩护的老弱妇孺。
被汝阳王用来演戏，好歹是条活路，可是被皇上用来演的这场戏，就真是连个全尸都难留了。
李卿卿总觉得，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情，她都没办法接受这种牺牲无辜的刽子手行径。
以人命立威，还真是令人生厌的做法。
“若是六皇子继承大统之位，想必这种杀鸡儆猴的事情，会办的更加干净利落，不留情面吧？”李卿卿意味不明的望着端木羽，淡笑着说道：“这么一想，我倒是挺希望你能赢了。”
端木羽虽冷清却非冷心，与看似温柔实则狠毒的端木羽实在是恰恰相反的存在。
对于李卿卿的话，端木羽笑而不答，转而说到别的话题上去，“昨日的那个小婢女，倒是挺有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她到底为了什么要杀我这个被架空的可怜皇子？”
“客随主便。”李卿卿嘴上答得随意，心里却在动着其他心思。
既然端木羽真的对皇位有心，那么，她就该慎重考虑现在要不要开口和端木羽合作佣兵团这件事了。
和一个封建统治者共同拥有一个强大的隐藏战斗力，怎么想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样的组织，要么沦为东厂西厂那样的爪牙，要么干脆被对方暗中抹除。
啧，怎么想都不会让人觉得高兴。
昨晚的那个小婢女，很快就被暗影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的拎进了屋，李卿卿发觉，她甚至能听到那个小婢女牙关打颤的声音了。
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来刺杀端木羽，或者该说，怎么可能会有胆子真的动手刺杀端木羽？
两道犀利的审视目光落在身上，那小婢女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死死咬着牙忍着的呜咽声也从有些干裂起皮的双唇之间溢出。
“谁派你来的？”暗影把抖得要散架的小婢女往地上一放，眼皮都不抬的直接开口问。
多年主仆，他太清楚了，在床榻上惬意躺着的那个，是不会纡尊降贵的主动开头做闻讯这种事的。为人属下的他，还是识相一点，办事痛快一点比较好。
“没……没有……人……派……派我来……”光是暗影出声，就把小婢女吓得窜进墙边的桌子底下，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畏惧的哭泣声，十足十的没用样子。
“那是你与三皇子有冤仇？”暗影无视对方的任何举动，继续一板一眼的问。
“没……也……没有……”回答他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回答和变本加厉的抽噎声。
李卿卿无言的翻翻白眼，人无完人，暗影这个人大概是把所有的智商和情商都放到了研习武功上了吧？照着他这么审讯人，问到明年都不会有什么效果好么？
抬手阻拦了暗影木头似的问讯，李卿卿缓步踱至那个哭到满脸泪水，抱着桌腿瑟瑟发抖的小婢女跟前，蹲下了身子，口气颇为不满的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哭，所以在我面前哭个不停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如果你想变成永远都不会哭的瞎子，就继续，如果不想，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
那小婢女抬眼就见李卿卿潋滟的眸子里杀气闪现，吓得精噎一声，硬生生的把眼泪吞了回去，不敢再哭，只是咬着死白死白的下唇强忍住哭泣欲望的模样，比先前愈加可怜了几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一套，做给男人看看可能还有点用处，在我这行不通。你若是跟我装傻，就等着今晚被送去城南荒宅，懂了么？”
城南荒宅，虽说是荒宅，其实恐怕现在只剩下了宅基地，和几节残垣断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人把无人认领和死因不明的尸体扔到那里，到了现在，所谓的城南荒宅，其实就是乱葬岗的代名词了。
李卿卿冷笑了一声，给暗影使了个眼色，让他发挥一下唯一的作用，把小婢女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暗影察言观色的本事向来不错，为了陪衬李卿卿表现出来的凶狠态度，本就板着的脸色更加冷厉几分。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之前在哪里做工？”
见到小婢女被吓得面如金纸，可是眼神里没有了刚才那种企图蒙混过关的侥幸，李卿卿气质优雅的在端木羽身边坐下，因为端木羽无法起身，所以这个“旁边”，其实就是直接坐在了端木羽的床榻边上。
分明是有违礼教的行为，在她做来，那副睥睨旁人的神态，却让人无法不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
“奴婢贱名儿苏恩，营城人，以前在醉香楼做侍女。”
小婢女声音依旧抖的不像样子，可因为哭声止住了，连带说话也利索了许多，不似刚才，别人听她说话都觉得费劲。
“你刚才说和三皇子无仇无怨，可是真的？”李卿卿的眼睛和扫描机一样的紧紧锁着跪在脚边的苏恩，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逃不过她的双眸。
“是真的。”苏恩被李卿卿看的浑身发毛，这感觉就像是掉进了狼窝一般的让人难受。
李卿卿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一心二用，一边问话，心里算计着时间，和刚才取针隔的时间差不多了，便端过床榻边矮桌上的汤药递给端木羽，示意他喝掉。
而侧躺着正在看戏看的高兴的端木羽对她这种不打算伺候病人的举动，仅是勾唇一笑，挑了挑眉毛，便接过了药碗，欣然喝光。
明明同样是苦涩的让人难以入喉的东西，但是从眼前的妙人儿手里过了一遭，竟然莫名觉得没有从前那么难以下咽了。
端木羽心中无声的笑，柔和下来的双眸细细端详着李卿卿的侧脸。
“既然如此，为何行刺当朝皇子，受谁指使？”对于端木羽那种莫名其妙的目光，李卿卿直接选择无视，她现在忙得很，没空搭理他。
端木羽见她这样，唇角笑意不退反深，只是在她问完之后，状似不经意的朝着跪在地上的温婉抛去个眼尾余光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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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日，端木羽被勒令在床上修养，而把他扎成仙人球的李卿卿则是在一墙之隔的书房中忙忙碌碌。
“卿卿小姐，午膳小的放在这边了，主子让我跟您说一声，皇上派兵出发去围剿汝阳王封地参与党羽了。”
元宝被三皇子莫名其妙瞪的脊背发凉之后，满头雾水的端着午膳，将冰块似的主子交代的话，字字句句都原模原样的搬给了不知道到底在书房忙些什么的相府千金。
诶，这位怎么这么不体贴呢，主子还在那边卧床不起，她居然在书房里自得其乐的。
诶，真替主子伤心。
“嗯。”李卿卿正满心满脑子都是佣兵团的事情，对元宝给的信息做了最基本的反应之后，就再度埋头于大张的宣纸之中。
“是，小的就在门外，卿卿小姐有事喊小的一声就成了。”
元宝心中垂泪，好冷淡的未来主母，会和主子一起变冰雕的。
待元宝关门离开之后，李卿卿又写了两三行字，才难得有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元宝报告的内容。
握笔提腕的姿势久久不变，一滴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氤氲成一团墨渍。
回过神来，唰啦一声将染了墨滴的宣纸扯到一旁，再度埋首写了好一阵子。李卿卿才将手中狼毫笔扔到桌面上，将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的宣纸握在手中，走到书房外厅，掀开外厅正中放置着的香炉。
将手中宣纸撕碎，一点点撒入香炉之中，尽数化为灰烬。
“卿卿小姐，您要烧东西，不如小的去给您准备个火盆吧。”就在外厅随时候着的元宝，看见李卿卿直接将那堆废纸塞进香炉里烧，心里直淌血，哪有把香炉当火盆用的啊？
这里面可都是主子精心调配的昂贵香料，那些呛人的纸灰足以毁了这炉里所有的香料啊！
“不必，”李卿卿楞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却下意识的把最后一把碎纸屑扔进香炉，镇定的说道：“烧完了。”
其实，面对元宝那副心疼肝疼的样子，李卿卿心里也多少有些尴尬。
将准备的计划写在纸上，计划清楚了之后，为了避免外泄，再全部烧掉。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
只是习惯成自然，她又有些心不在焉，竟忘了这不是她常用来焚烧的器具，而是端木羽府上的香薰炉。
哎，改天给端木羽配些有强身健体药效的熏香当作赔偿吧？
“你去将这些处理了吧。”李卿卿拍了拍手，确认完了所有碎纸都燃烧完毕，对元宝指指香炉，自己则是出了书房寻着端木羽而去。
“嘎吱……”
正侧卧在床榻上看书的端木羽耳闻开门声，循声望去，便见到李卿卿轻车熟路的进了屋，朝他走来。
眼前的人儿，黛眉明眸，芙颜朱唇，半低了头，长睫轻掩住那双眼眸中的潋滟波光，诱得人微微晃神。
“感觉怎么样了？”忙着取针的李卿卿压根没发觉端木羽的眼神有异，小心的按压着端木羽身上的穴位，想看看今天的治疗方案是否有效。
“好多了，”端木羽点点头如实相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又说道：“暗影找人给叶芝兰算了日子，后天便可下葬。”
李卿卿沉默了一下，才说道：“皇上派兵围剿的，是封地所有收纳所？”
“嗯，所有收纳所。”端木羽立时明白了李卿卿问题的意思，原本还带笑的俊脸也跟着阴沉下来几分。
房间内一时静默，收纳所里岂会全部都是壮年兵丁，只可怜了那些被汝阳王拿来打掩护的老弱妇孺。
被汝阳王用来演戏，好歹是条活路，可是被皇上用来演的这场戏，就真是连个全尸都难留了。
李卿卿总觉得，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情，她都没办法接受这种牺牲无辜的刽子手行径。
以人命立威，还真是令人生厌的做法。
“若是六皇子继承大统之位，想必这种杀鸡儆猴的事情，会办的更加干净利落，不留情面吧？”李卿卿意味不明的望着端木羽，淡笑着说道：“这么一想，我倒是挺希望你能赢了。”
端木羽虽冷清却非冷心，与看似温柔实则狠毒的端木羽实在是恰恰相反的存在。
对于李卿卿的话，端木羽笑而不答，转而说到别的话题上去，“昨日的那个小婢女，倒是挺有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她到底为了什么要杀我这个被架空的可怜皇子？”
“客随主便。”李卿卿嘴上答得随意，心里却在动着其他心思。
既然端木羽真的对皇位有心，那么，她就该慎重考虑现在要不要开口和端木羽合作佣兵团这件事了。
和一个封建统治者共同拥有一个强大的隐藏战斗力，怎么想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样的组织，要么沦为东厂西厂那样的爪牙，要么干脆被对方暗中抹除。
啧，怎么想都不会让人觉得高兴。
昨晚的那个小婢女，很快就被暗影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的拎进了屋，李卿卿发觉，她甚至能听到那个小婢女牙关打颤的声音了。
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来刺杀端木羽，或者该说，怎么可能会有胆子真的动手刺杀端木羽？
两道犀利的审视目光落在身上，那小婢女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死死咬着牙忍着的呜咽声也从有些干裂起皮的双唇之间溢出。
“谁派你来的？”暗影把抖得要散架的小婢女往地上一放，眼皮都不抬的直接开口问。
多年主仆，他太清楚了，在床榻上惬意躺着的那个，是不会纡尊降贵的主动开头做闻讯这种事的。为人属下的他，还是识相一点，办事痛快一点比较好。
“没……没有……人……派……派我来……”光是暗影出声，就把小婢女吓得窜进墙边的桌子底下，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畏惧的哭泣声，十足十的没用样子。
“那是你与三皇子有冤仇？”暗影无视对方的任何举动，继续一板一眼的问。
“没……也……没有……”回答他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回答和变本加厉的抽噎声。
李卿卿无言的翻翻白眼，人无完人，暗影这个人大概是把所有的智商和情商都放到了研习武功上了吧？照着他这么审讯人，问到明年都不会有什么效果好么？
抬手阻拦了暗影木头似的问讯，李卿卿缓步踱至那个哭到满脸泪水，抱着桌腿瑟瑟发抖的小婢女跟前，蹲下了身子，口气颇为不满的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哭，所以在我面前哭个不停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如果你想变成永远都不会哭的瞎子，就继续，如果不想，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
那小婢女抬眼就见李卿卿潋滟的眸子里杀气闪现，吓得精噎一声，硬生生的把眼泪吞了回去，不敢再哭，只是咬着死白死白的下唇强忍住哭泣欲望的模样，比先前愈加可怜了几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一套，做给男人看看可能还有点用处，在我这行不通。你若是跟我装傻，就等着今晚被送去城南荒宅，懂了么？”
城南荒宅，虽说是荒宅，其实恐怕现在只剩下了宅基地，和几节残垣断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人把无人认领和死因不明的尸体扔到那里，到了现在，所谓的城南荒宅，其实就是乱葬岗的代名词了。
李卿卿冷笑了一声，给暗影使了个眼色，让他发挥一下唯一的作用，把小婢女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暗影察言观色的本事向来不错，为了陪衬李卿卿表现出来的凶狠态度，本就板着的脸色更加冷厉几分。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之前在哪里做工？”
见到小婢女被吓得面如金纸，可是眼神里没有了刚才那种企图蒙混过关的侥幸，李卿卿气质优雅的在端木羽身边坐下，因为端木羽无法起身，所以这个“旁边”，其实就是直接坐在了端木羽的床榻边上。
分明是有违礼教的行为，在她做来，那副睥睨旁人的神态，却让人无法不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
“奴婢贱名儿苏恩，营城人，以前在醉香楼做侍女。”
小婢女声音依旧抖的不像样子，可因为哭声止住了，连带说话也利索了许多，不似刚才，别人听她说话都觉得费劲。
“你刚才说和三皇子无仇无怨，可是真的？”李卿卿的眼睛和扫描机一样的紧紧锁着跪在脚边的苏恩，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逃不过她的双眸。
“是真的。”苏恩被李卿卿看的浑身发毛，这感觉就像是掉进了狼窝一般的让人难受。
李卿卿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一心二用，一边问话，心里算计着时间，和刚才取针隔的时间差不多了，便端过床榻边矮桌上的汤药递给端木羽，示意他喝掉。
而侧躺着正在看戏看的高兴的端木羽对她这种不打算伺候病人的举动，仅是勾唇一笑，挑了挑眉毛，便接过了药碗，欣然喝光。
明明同样是苦涩的让人难以入喉的东西，但是从眼前的妙人儿手里过了一遭，竟然莫名觉得没有从前那么难以下咽了。
端木羽心中无声的笑，柔和下来的双眸细细端详着李卿卿的侧脸。
“既然如此，为何行刺当朝皇子，受谁指使？”对于端木羽那种莫名其妙的目光，李卿卿直接选择无视，她现在忙得很，没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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