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麻烦_老男人投喂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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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麻烦

  看着页面上那些大胆又低级的画面,受害者最小六七岁,最大也才不过十几岁,身体还没有成熟,却遭受了令人发指的虐待与暴行,姜惩觉着顺着脊梁攀上一股寒意,直逼大脑。

  他猛地合上电脑,脸色更加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看向宋玉祗的眼神带着迟疑。

  “你们查到了我不知道的东西,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玉祗叹息道:“不是不想说,是以你目前的状态,说了只会让你担心,何必呢。”

  “我不管你小子打着什么鬼主意,现在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不要有任何保留,我答应你,不会因为冲动做出让你担心的事,你也让我安个心吧。”

  一向急躁并且以自我为中心的姜惩能主动说出这话,的确是有了很大的改变,光是听着就让人心里好受的不少。

  宋玉祗这人吃软不吃硬,就算姜惩红着脖子跳起来他也宁可硬挨他一拳,可一旦对方先软了,他就等于跟着一团软绵花碰硬,尤其是姜惩第一次向人低头,他觉得还……挺新鲜的,更何况姜惩说这话时烧得满脸都是不自然的潮红,在高烧的情况下还满眼迷离。

  宋玉祗平时有多瞧不起重色忘义的人,现在就有多鄙视低了头的自己,他把这几日的调查结果说了一遍,姜惩半瘫在床上听着,末了只用一句话点明了众人暂时还没有意识到的事实:“这是兰珊留给我们的线索。”

  病中的人心理格外敏感,姜惩实在不想再多看那页面一眼,让宋玉祗挪走电脑,偏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兰珊和这个犯罪团伙没有关系,但她的确可能掌握着一些线索,你向唐润求证了吧,案发当天监控录像里先于兰珊进入卫生间的人是程让吗?”

  宋玉祗耸了耸肩,“他说认不出来。”

  “真的假的……”

  “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一句话里掺了多少水我都能听出来,在这一点上他没有撒谎,再说他跟程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很难说准这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是或不是。说到这个,监控里的细节还有一个。”

  考虑到姜惩的心情,他没有打开电脑,而是借着把手机递过去的机会凑到那人肩头蹭了蹭,用正事转移了他的注意。

  “我哥传来的这份录像是经过删减的,从这个人进入洗手间到兰珊出现之间被掐了十几分钟,正常来说男人只要那方面没什么问题最多也就两三分钟,除非他是上大的。”

  姜惩忽略了往他怀里拱的毛茸茸的脑袋,放大了视频局部标注时间的位置,果然。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怀疑的话不太好说出口,就算是姜惩也只能旁敲侧击,宋玉祗摇摇头。

  “我哥最讨厌被卷进麻烦,要不是我哭着喊着求他,他绝对不会来管这件破事,就算真发现案子有蹊跷也只会保持沉默,绝不会拿一段明显被动了手脚的录像来敷衍我,所以问题很可能出现在证物的来源,而不是经手的我哥。”

  “方便问出他的上家吗?”

  “说得怎么好像是走私团伙……好吧我承认,在发现这个问题后我第一时间就是向我哥求证,他只说不方便透露提供录像的人,如果警方去打扰他就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除此之外我还问了他有没有觉着视频里的人很眼熟,他的答案模棱两可,只说:‘没感觉’。”

  姜惩抿着唇,沉思了一会,“方便让我跟他见个面吗?”

  “太突然了吧,我们该做的还没做呢,怎么快进到见家属的阶段了?”

  “你少说些怪话,宋慎思曾是程让的辩护律师,帮他免了无期徒刑不说还被当庭无罪释放,说他们俩这么多年一点联系都没有可能吗?就算他们心照不宣,都绝口不提以前的事,程让回国做生意肯定少不了咨询法务相关的事,宋慎思就是最好的人选。小同志,咱们不能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里,是人都没法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不然你就跟秦科一样,避嫌吧,宋慎思那边由我去说也能好些。”

  他语重心长地说了长篇大论却没听见回应,歪头一看,宋玉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身边蜷缩着睡着了,呼吸平稳,浓密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眼睛,嘴里也不会再吐出气死人的鬼话,安静得讨人喜欢了许多。

  姜惩有些无奈,猜想他受伤的这些天大家都不太好过,尤其是这只两头忙活的狗子,在外面受累不说,回来还要照顾他一个重伤员,摇着尾巴随叫随到也不容易。

  他想到这个比喻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宋玉祗头上顶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身后还有一只大尾巴摇来晃去的模样,把自己给逗笑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理由再把人往外赶了,总结起他与宋玉祗的关系,通俗点讲就是快进的朋友关系。

  他这个人朋友不多,好到能带回家的屈指可数,通常都要积淀上五六年才能打好感情基础,他跟人之间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就算是陆况那种自来熟还一头热的性格至今都没进展到这个地步,但宋玉祗……

  “该不会是到现在都没个对象,产生母爱的关怀了吧……”姜惩心想,他跟宋玉祗在一起也确实像带着个长着急了的儿子似的,这么想了,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他伸出手来在那人面前晃了晃,突然有了种想摸摸他的冲动,好在他及时把不该有的情绪扼杀,反手关了床头的台灯。

  卧室一暗,身边那人就开始不老实了,姜惩觉着脚下一热,是宋玉祗用温热的双脚捂住了他的。

  “装睡,真行啊你个臭无赖,你不是喜欢睡地板吗,别在我床上赖着不走,滚下去。”骂的同时,姜惩也在心里念叨幸好刚才没摸下去。

  “我不,我要是走了谁帮你暖脚,前几天就发现你手脚冰凉,电热毯都不够暖了,还是我好使。”

  “滚滚滚,你一个大男人恶不恶心啊,你别碰我,疼!”

  “放心吧,我不会碰着你的伤,我睡相很好。”

  宋玉祗调整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一手搭在姜惩胸前,想想怕他呼吸困难,还是收了回来。

  他埋在姜惩肩头,话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显得闷闷的:“不是故意跟你对着干,我只是不想让你冒险,你现在这样子下床都费劲,我可不放心你到处乱跑,还不如你耳不闻心不烦。我说过了,等你好了,什么都依你,听话。”

  就这样,看似被迫妥协,实则还有点小开心的姜惩和这只新养的狗儿子又同居了几天,终于熬到了拆线的日子。

  一向好面子的沈观头上多了道口子,不得不剃了头发,从前在各种gay吧混得风生水起的他连门都不想出,总拿催化实验的借口推辞,说实验室一刻都离不开人,好在那点少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职业道德让他无法对自己的病人坐视不理,终于挑了个良辰吉日上门给姜惩拆了线。

  “忌烟酒,忌油腻,忌发物,忌辛辣,注意保养,伤口如果感染要及时通知我,这回要是再出事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沈观啰嗦道,“点滴可以适当少打了,这个还有这个可以停了,口服的药还得注意,这个一天三次,这个一天六次,要间隔半个小时,副作用多少是有点,无非头晕恶心,别到处乱跑就没什么大问题。”

  宋玉祗把他念叨的话一一记了下来,照着他教的手法给姜惩的伤口消着毒。

  沈观摸了摸自己被开了瓢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这就是你们,换了别人随便找个医院拆了算了,还用得着劳烦我?”

  宋玉祗把唠唠叨叨的他拉出了房间,询问他当天发生了什么,沈观不大想提起这回事,敷衍着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了,有人求而不得就动了这心思吧,放心好了,以后我出门会小心的。”

  看着宋玉祗一脸的不放心,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兄弟知道你是担心,不过这回的事就算了,你也没必要害怕是有人要对里边那个下手,信息时代,怎么可能有人雇打手连照片都不给看的,我可能就是命不好遇上了抢劫的,你要是真觉着过意不去,等下打电话帮我上分局跑跑关系,尽量补办身份证的时候让他们把我拍好看点。”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都快剃成没毛的鸡了还能想得这么开,我都不知道该替你高兴还是担心。”

  “跟我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公私分明,两方面问题都处理得不错,不会遭人恨,除非真有人惦记我这个人。还有,你不许再提我剃头这事了,不然我真跟你发火啊。”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沈观就先回了实验室,宋玉祗的确不怎么担心他的安危,他相信以他哥的责任心不会放任睡过的人遇害,也相信自己的导师不会放任颇有好感的小朋友在外面遭罪,现在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起还没有彻底画上句号的命案。

  果然沈观走后不久,他就又接到了千岁的电话催他回市局,临走前嘱咐姜惩按时吃药,各种注意事项都挂在嘴边,把姜惩给念烦了,直接一脚送他出了门。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姜惩伸着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走进衣帽间,挑了件宽松保暖的睡裤套在身上。

  伤势将愈未愈,没糟到下不了床,也没好到能出得了门,正是宋玉祗对他最掉以轻心的时候。

  他其实挺想知道,这几天宋玉祗以各种理由把他强行关在家里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惩哥开始第一波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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