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番外·一时眼瞎(上)_老男人投喂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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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番外·一时眼瞎(上)

  “不要……哎,说了不要,你烦不烦啊,别总用屁股拱我?滚一边去!”

  脑袋上盖着几根草叶的狄箴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把这个法兰西流氓本该扣在扳机上的手从自己的屁股上扯下来了,忍无可忍地踢了他一脚,那人煞有介事地哀叫一声。

  “嘶……疼!小美人儿,下这么重的手,真辣啊。”

  “你他妈有病吧,能不能不要这么Gay,弯的有姜哥他们两口子就够了,这世界真是有病,跟基佬没话说……”

  维恩看了看他攥满冷汗,还微微有些发颤的手,“你是不是从没有进行过实战,杀过人吗?”

  一大滴汗水顺着额头滑了下来,狄箴胡乱蹭去了,咬了咬牙,“杀过。”

  维恩看他的眼神充满惊愕,似乎是觉着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单纯没心眼的年轻人不像背负了人命债的样子,至少看起来,和他们这些流亡者是云泥之别。

  也许是出于紧张,又或是这样的形势和气氛让狄箴回忆起了当年,他的话多了起来,定了定神,讲道:“我刚入警,还在实习的时候,辖区里一处居民区发生了恶性凶案,男人因为怀疑妻子出轨,刺了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妻子十三刀,刀刀都在要害,将其残忍杀害,并挟持了妻子与前夫的女儿,起初是想带着小孩子一起从自家三十八楼跳楼自杀,但他事到临头就怂了,仗着前去劝他收手的警察在乎人质性命,就提出了让警察提供交通工具和一万元现金来交换人质的要求。”

  维恩的国语水平有限,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很努力地接上他的话:“警察答应了吗?”

  “当然,在我们眼里,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永远是无可替代的。可我们准备好犯人要求的东西后,他却出尔反尔,我们头儿跟嫌疑人谈判的时候,姜哥就让我做好准备,他说犯人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做出什么让人不可理喻的事都不意外,让我机灵着点儿。”狄箴苦笑着活动了一下僵硬半天都不敢动,有些麻木的手指,“他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果然如他所料,那嫌疑人谈判的时候越来越激动,最后连逃跑也放弃了,拎起继女就要往楼下扔,我当时都吓傻了,还是姜哥在跑过去之前推了我一把……”

  “你杀了他?”

  狄箴神色黯然地点点头,“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姜哥夸我,说我干的不错……我哪儿记得起来自己是怎么开枪的,反正嫌疑人就是死了,人质那个小女孩儿得救了,却也留下了经年抚不平的阴影和伤疤,那之后过了很久,我都一直念念不忘,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当时我能早些开枪,人质会不会免受惊吓,姜哥是不是也不会在制服嫌疑人的同时受伤了。”

  “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心这么软的人,我对你的印象改观了。”维恩又Gay里Gay气地蹭了狄箴一下,让后者迅速从失落中缓了过来。

  “你别碰我,有话好好说,改观之前是什么印象?”

  “Idiot,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叫……Shit,凯尔教过我那个读音的,我给忘了!”

  狄箴白了他一眼,又往边上蹭了蹭,“算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你还是闭嘴吧,我不想听。”说着他从脖子上抓下了一只在他身上乱爬的大蚂蚁,在对方张嘴咬他之前,一石头拍扁了。

  维恩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借着给他戴上枝叶编的草环的机会,摸了摸他的脑袋,“你那些前辈的经验是对的,在他们看来,不管是嫌疑人还是被害人,都拥有平等的人权,他们都有可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改过自新,虽然概率很可悲,但再苛刻的法律也是容情的,他们不想剥夺那名凶手重新做人的资格,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击毙这个危险人物。如果当时你误杀了一位可能痛改前非的浪子,你现在一定会很痛苦的。”

  “你又知道了!”狄箴凶了他一句,便扭过头去不说话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疑惑道:“……等等,你这该不会是安慰吧?”

  这一回,维恩没有跟他嬉皮笑脸地打闹,收敛了那大大咧咧的德行,眼底涌动着他看不懂的陌生情绪,似有阴云聚起,眨眼间便又散了。

  “你是个很善良的人,不管是为了什么,伤害别人总会让你感到痛苦难过。真奇怪,以前遇到你这样的‘圣母’,我一定会觉着恶心讨厌,但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好不容易对他的印象也有点改善,这一句话就让狄箴心里艰难+1的好感又减了999,“你有病吧,不损我两句难受是吗?你才圣母呢,滚蛋!”

  “枪是冷的,血是热的,即使是为了守护什么人,我也不希望你的手上再沾血了,我是认真的。”

  这一刻维恩脸上的放浪的笑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

  狄箴真希望是自己一时眼瞎。

  “够了,我能懂你可能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人的影子,才会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看在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能不能把手拿下来……你爹妈要是知道你能这么一本正经地摸别的男人,肯定恨不得把你回炉重铸了。”他报复性地在维恩身上也摸了一下,本意是想把人恶心回去,却没想到对方紧实有力的肌肉手感还不错,摸一下就上了瘾,忍不住多蹭了几下。

  回过神的时候,维恩正用一种无比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他有点儿心虚,强行岔开了话题:“没准儿回一下炉重新设定一下性别还真不错,你这样屁股大的好生养,很抢手的。”

  “……什么意思?”

  “屁股大,能生儿子,一年抱俩,子孙满堂。”

  “你想跟我试试?”维恩听了这话眼睛发亮。

  “你到底是怎么从前后文读出这么个因果关系的……?”

  狄箴觉着这人绝对是对自己图谋不轨,一言不合就跟他动起了手,都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

  草丛里忽然响起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瞎子也能觉出不对,他们被梁明华的人发现根本毫无悬念。

  维恩在埋伏暴露后看起来相当懊恼,两手抱头蹲下身来,做了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投降动作。

  “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谈一下条件,看你们的样子,我们未必是敌人。”

  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面露狠色,嘴角还被一道伤疤贯穿的凶恶男人满脸嫌厌地对他们说了句什么,早来几天,跟这里的阿嬷打过交道的维恩知道,那是一句骂人的脏话。

  见情况不对,他立刻对狄箴发出提醒,一脚把人踹翻了重复道:“蜷起来!把身体蜷起来!”

  他的中文水平太差,以至于着急起来就很难保证每一个读音的准确性,在对方听来,他就仅仅是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鸟语。

  狄箴愣了一下就要爬起来,这时候维恩猛地扑了上来,将近九十公斤,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欧洲男人好险把他压背过气去,内脏都要在重压下破裂了,吃了痛地闷哼道:“我靠!你这时候发什么疯,快点下去,要……要死人了!”

  “听我的!把身体蜷缩起来,侧过去别起来!”

  狄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着身体被折叠了起来,被迫保持着蜷缩侧卧的动作。

  这样的姿态很难对外界的伤害迅速做出反应,让狄箴觉着很不安全,就地一滚就想起身,维恩吼道:“别动!我不会害你!”

  这话让狄箴犹豫了一下,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心里绝对是相信维恩的。

  迟疑的关头,他没有继续挣扎,短暂的半秒后,维恩就压了上来。他身材高挑,四肢修长,即使是狄箴这样超过一米八五的亚洲人体型也能被他捂在怀里护起来。

  几乎是同时,鞭子也落了下来,打在他毫不设防的背后,维恩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哼……”声。

  “别,别打!有话好说,有要求就好好商量,能满足的我们一定想办法,别这么暴力行不行,他……”

  施暴者压根无视了狄箴的话,鞭子雨点般落了下来,在空中就发出了令人胆寒的风声,落在皮肉上,又是清脆响亮的一抽,维恩背后顿时皮开肉绽,血珠四溅。

  “别动,躺好了!”维恩声音不高,命令却很有力,让狄箴没法反驳,更没法反抗,“让你这么做是有道理的,不过你现在也不急着知道,等安全的时候,嘶……等安全了再告诉你,现在闭上眼睛睡一觉,你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开玩笑吗!怎么可能当作不知道,你下去!我不是废物,用不着你这么护着!……求你了,快点下去!”狄箴的手往维恩背后一伸,顿时被沾了满手的滚烫鲜血吓愣了,“维恩!维恩!!”

  维恩喘的愈加厉害,血也越流越多,狄箴脸色惨白,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脱身之法。

  鞭子……鞭子?这些人为什么要用鞭子痛揍他们一顿?如果是百里述想让他们死,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干脆利落地给他们一人一枪,还是一枪穿透眉心,不怎么遭罪的痛快死法。

  这并不代表百里述没有折磨人的爱好,只是他们看到的大多时候,百里述都在被各种琐事缠身,无暇在这种无聊的破事上浪费时间,而且现在显然他是急于夺回宋玉祗的,铁定没什么闲心在这儿看猛男抽人,所以这群人恐怕并不是为百里述效力的,而是……

  “老,老梁?梁明华!如果你听得到的话就做个人吧,把我们活活弄死在这儿对你有什么好处!”

  施暴者的动作一顿,给了维恩缓口气的余地。

  他长出一口气,俯下身来抱住了狄箴,喘的依旧厉害。

  赌对了?狄箴心想,果然这帮人是中国人,方才脑子一热,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现在也没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叫出梁明华了,他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境。

  “维恩,你怎么样?让我看看你背后!”

  “没事,别慌,小伤而已。”维恩果然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惯了的人,对这样的场面完全不虚,见那凶神恶煞似的男人不再有伤人之意,才放开狄箴,“等下机灵着点,有机会立刻逃出去报信,别管我。”

  “……你说什么?”

  被缴了械的维恩刚要站起来,就被一脚踢中膝弯,迎面一拳打在下巴,差点打脱了下颌骨,好半天说不出话。

  两人都被五花大绑着押送下山,好在嘴没被堵住,狄箴被推搡着往前走,由于双手背在身后行动不便,没法扶住一瘸一拐的维恩,只能用肩膀贴紧了他,让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踩空脚下坎坷的山路,跌个半死。

  “小美人儿,怎么主动起来了,让我受宠若惊啊。”

  “你还会用成语了,我是不是该夸夸你。”

  “当然,这次大意了,被老大知道我是调戏良家小处男才坏了大事,他一定会生吞了我。”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性/骚/扰啊,等会儿?你才处男!”

  维恩明明一身外伤略显狼狈,却依旧风情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别挣扎了,我都摸出来了,你的反应别说男人,恐怕就连女人都没碰过。”

  这一句调戏的仇狄箴是记下了,没过几个小时,就连本带利地讨了回来。

  “啊!疼疼疼,你轻点儿混蛋!”

  听着维恩“呜嗷”哀嚎到嗓子都哑了,狄箴也不忍心难为他,手里还拿着小半瓶酒精,面露难色问他:“要不我给你来一拳,你晕了就不疼了。”

  “你还是人吗!”维恩声嘶力竭地喊道,委屈的就快挤出两滴眼泪了,看得狄箴心里直难受,毕竟那人也是为了他才伤成这样,如果没有拼死护着他,维恩一个人绝对有机会逃掉的。

  他可不相信像对方这种道德败坏的流氓会无缘无故以命相护,他对自己一定有所企图,而且是自己还不起的情分。

  “行了,别嚷嚷了,在外面都能听见你喊个没完,有那么夸张么。”凯尔拎着枪进来,毫不怜香惜玉地用脚尖踢了维恩几下,后者低低哀叫一声,又蔫了。

  “不用担心,他皮糙肉厚的,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你没伤着就行,千万不用自责,否则你就着了他的道了。”

  狄箴无言以对,他知道对“SEVENTEEN”来说,和江倦一行的人都是雇主,是他们本就该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出生入死整日赌命的生活,说多了反倒矫情。

  不知是因为他自从进入系统以来,就一直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还是在埋伏时维恩的一番话让他深有感触,他总觉着自己此刻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胡乱应了句什么,便出门了。

  凯尔拿起他留下的药箱给维恩包扎了伤口,这一回后者倒是一声不吭了,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兄弟,你该不会真对他有什么想法吧,看你这样子,可比以前任何一个情人都上心啊。”

  “我喜欢他,天使,就像你心里也有个白月光一样,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光了。”

  “你在开玩笑吧,白月光通常是形容那些得不到的美好,如果你真的期待跟他发生点儿什么,还是讨个好彩头吧。但要我说,我个人是不建议的。”

  “为什么?”

  “他可是姜最宝贝的后辈,他要是跟你跑了,姜一定会杀了我。”

  维恩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一本正经地答道:“我跟他走也行,中国人不是不反对倒插门吗,我不介意,就是可能以后联系我出任务会有点麻烦。”

  “所以,最好趁现在就把所有的麻烦事都扼杀在念头里。”

  “别这样,伙计。”维恩的眼底闪动着少有的光芒,“他很特别,我喜欢他。”

  凯尔挑了挑眉,觉着这话不轻不重,没什么意思,存心想让他难受,便把那小半瓶酒精都倒在了维恩背后,疼得他直敲床。

  “怎么个喜欢法儿?你喜欢他什么?”

  “说不好,但绝不是肤浅的肉/欲,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沉迷这种事。”

  “那倒是,一旦沉迷上了,你绝对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人。”

  维恩半天才想明白这是在骂他,愤愤不平道:“头儿,你是不是暗恋我,怎么我想成个家你这么反对,到底是你真害怕那姓姜的闹腾,还是你另有什么苦衷?”

  凯尔没说话,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便出去了。

  维恩在屋里哀叫连连,偷听的狄箴还没来得及跑,就撞上了凯尔,那人顾盼多情的桃花眼轻轻一扫,仿佛有着勾魂摄魄的本事,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我去找医生帮他处理下伤口,确实伤的有点儿重,得缝两针。”

  狄箴怔愣着应了一声,忽见那人凑到了面前,紧张的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忐忑,就像做贼心虚一样……等等,他为什么要心虚?

  “可能是心动,但我劝你不要。”凯尔一语道破他的心事,对他眨了眨眼,“欧美人那玩意儿的尺寸是很惊人的,我怕你吃不消,不过一旦适应了,就会欲罢不能。”

  他说完便大笑着走了,留下狄箴一人在风中凌乱。

  那玩意儿……是哪玩意儿?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诧异时,维恩又在里面叫了起来,狄箴叹了口气,拎着瓶矿泉水走到床前,忍着火喂了他几口,本来是不打算跟他废话的,可看着他这德行,还是没忍住问了:“喂,你为什么要帮我,以你的身手,自己一个人逃掉应该是很容易的吧,干什么想不开非帮我挡鞭子呢?”

  “你在外面不是都听到了,我喜欢你。”维恩大概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矜持和自爱两个字怎么写,半裸着血肉模糊的背瘫倒在床上,照样能抛媚眼勾引男人。

  狄箴赶紧闭上眼摇了摇头,心里念叨着不能多看,容易着了这狗东西的道。

  但对方非但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反而不知死活地贴了上来,勾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道:“那个时候,我喘的还好听吗?”

  “……你是不是有病?赶紧滚远点儿,一会儿凯尔和萧始该打起来了。”

  “他们怎么了?”

  “就你这个病情,一个说先看伤,一个说先看脑,不打起来才怪。”

  维恩怔了怔,随即笑道:“你真有趣,狄,我更喜欢你了。”

  “少来啊,跟谁称兄道弟呢,就算要叫你也得叫哥啊。”

  “你如果想占我便宜的话,我不介意你用别的方式,甚至还可以配合你,需要我现在躺平吗?”

  “还是算了。”狄箴无心跟他拌嘴,在他背上盖了层纱布,以免暴露在外的伤口感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逼你,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那之前为什么要和我埋伏在同一个点位?我虽然没有你那么丰富的实战经验,但基本常识还是懂的,狙击手组队作战时很忌讳这样的方式,因为一个点暴露的同时,一旦发生危险,很可能两个人都会被干掉。”

  “不是很好猜吗,我不放心你。你是头一次到野外作战,可能不适应我们的武器,杀人的经验也不够多,关键时候是会犹豫的,哪怕只有零点几秒的迟疑,也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不敢让你一上场就担负如此重任。”

  维恩此言很中肯,虽然狄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面对这样的答案和不被人看好的事实,还是不免感到失落与消沉。

  那人话锋一转:“以上,都是我说给别人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不希望你开枪杀人,如果真的迫不得已,我希望那些肮脏下流的事情能由我来替你做。”

  狄箴震撼到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傻愣愣地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早已经堕落了,反正死后也是要下地狱的,无所谓再多背负几条人命债,但你不同。”他坐起身来,含笑望着狄箴,收敛了他一向不着调的痞气,大胆凑过去拥住了那人。

  狄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在第一时间躲开,或许是今天在混乱中撞到了头,他的智商严重受损,已经变成了痴呆,满脑子只剩下“为什么”和三个问号了。

  “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你很干净,我喜欢这样干净的你,不想让你被血色玷污,所以,我来替你背负罪孽,就算你不接受,让我无法拥有你也好,只要你能进天国,对我来说就是值得的。”

  “可你也……太熟练了吧。”狄箴很迷茫,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维恩的话有几句能信,到底哪些是由心而发的肺腑之言,又有哪些是放浪形骸的无心之语。

  要是真的相信他也未免太蠢了些,可自己偏偏被这一番花言巧语说的有些动心,难不成他早知道直男就吃这套?

  ……该不会他真是单身太久,脑袋出毛病了吧,连对男人也能产生非分之想,病的还不轻!都怪姜哥那老不着调的,把他都给带Gay了!

  他赶紧推开维恩,那人皱眉吸气的样子让他手下动作一顿,又不太忍心了,便只是抽身几步躲开,两手缩在背后,支支吾吾地问:“你让我蜷起来的时候反应那么快,可一点儿都不像是第一次,我信你个鬼,你他妈就是想占我便宜!”

  “如果你说这个的话,其实是有原因的。”维恩笑容更深,还带着些许狐狸似的狡黠,“想知道原因的话,就过来亲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论直男被掰弯需要几步。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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