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喜讯_老男人投喂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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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喜讯

  姜惩无奈至极,不停地摇着头,“我不想听这些,老梁,说重点。”

  梁明华勉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好,江寻死后,那些人主动联系我,希望我能加入他们,尽我所能去阻止‘17’在中国的破坏行为,上面严令活捉百里述,要对他进行公义的审判,为多年来欠下的血债讨回公道,但在这一点上,我的态度与他们相反,百里述是个相当狡诈的人物,我不想担负任何可能被他逃脱的风险,只想在抓到他的时候就送他去死,所以我顺藤摸瓜偷渡去了金三角,与当地一个毒枭交好,用了点儿手段在他死后把他的产业转移到自己名下,成了构成犯罪链的一员,也是因此获得了可以勉强和百里述抗衡的资本,我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算不弄死他,我也是死路一条,想想他欠我的那些血债,我宁可跟他同归于尽!”

  “老梁,你怎么就能下定决心,放下所有的一切去做这种事呢?据我所知,你和江寻的关系恐怕没好到一定要为他的死讨回公道的地步,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梁明华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略显浑浊的眼珠转动着看向了头顶,“当时失去了娟儿的我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跟她的孩子之外,再没有什么牵挂了,所以就想还了欠江寻的这条命,一时糊涂,才做了那么混账的事……把孩子掉包以后,我确实觉得自己挺王八蛋的,我这一辈子,做了不少混蛋事,但没有一件后悔过……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我不该瞒你的,小惩,当年在化工厂打你那一枪,我难受过,却没后悔过,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开那一枪。”

  姜惩感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弱处遭受重击,痛得他难以呼吸。

  “……当年,当年在化工厂,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只是想进行潜伏,你何必……何必搭上那么多兄弟的命,这些年来,他们难道就没有入过你的梦,让你在深更半夜惊醒,良心不安吗?”

  闻及此言,梁明华终于绷不住了,泪珠子成串滚了下来,“我从来就没有一天,一刻,一分钟忘过他们,我也想替他们报仇!”

  姜惩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当年的惨案,难道不是你造成的?”

  “我只是提前得到了情报,知道百里述会在化工厂进行活动,为了能让这一出假死的戏演下去,所以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具尸体,我从来没想过其他人会遭遇意外!”

  “那孙辰呢?小童和万哥呢!”

  “孙辰撞见了卡索的交易现场,为了给买主测试毒性,卡索那个王八蛋给孙辰注射了药物,小童是亲眼看着孙辰毒发的,他没有办法,只能杀了孙辰,至于当时发生的爆炸和人质挟持案,是买主为了瞒天过海,掩人耳目而引发的恶性案件,他试图用人质和爆炸来转移警方的视线,从而在现场进行大宗毒品交易,所以才要求刑侦支队进行救援,他们交易的货物,正是‘绿水鬼’的前身,一种苯/丙/胺的类似物,在那个时候,药物的成分和不良反应还不明确,买主对此心存顾虑,所以卡索才会想了这么个法子。”

  姜惩眯眼盯着梁明华,似要从他细微的神态变化中识别出他的谎言,截止到目前,他对梁明华的话还无法尽信,除非对方能给出取信于他的铁证。

  梁明华知道他将信将疑,语气也虚了许多,“至于当时你被警方怀疑的重要原因,是你提供了孙辰被注射药物这一证词,但法医从他的遗体里却提取不出已经被官方认定的精神药品成分,省厅的老顽固不相信现在会有杀人于无形的毒品,也不想让整个警界和社会为此恐慌,所以,你成了那个担责的倒霉蛋,一直到风波平息才被释放。”

  “那万哥呢?他自始至终都和你在一起行动,最后你脱身了,他呢?真的像我所想起的那样,是为了掩护我们离开,才……”

  梁明华沉默着点了点头。

  许久之后,待姜惩激荡的心绪慢慢平复,他又道:“其实他可以跑的,按照我们本来的计划,在重伤百里述后,爆炸发生前,我们都有机会进入地下室里避难,但你突然跑了出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为了不让你撞见我金蝉脱壳的那场戏,小万只能……百里述开枪打伤他之后就迅速离开,还引爆了炸弹,我当时本想带着他一起走的,可他为了让我活着离开,当着我的面,举枪自尽了,我那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等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在化工厂附近的山区里了,失去了家人,徒弟,战友的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姜惩咬着嘴唇,竭力将那涩苦了他十年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他颤声追问:“要是我当初肯乖乖听你们的话,就躲在那个平台上,是不是至少……万哥是不用死的?”

  “小惩,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听我一言,执迷其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放过你自己吧。”

  肝胆俱裂的悲苦让姜惩痛不欲生,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梁在他被百里述挟持时,会毫不犹豫开枪打后者并不善用的右手,只要对百里述不造成实质的威胁,身在他的立场,根本没有理由伤害自己,是当初对老梁的不信任,让他身心都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疤。

  如果当时,他肯再给老梁一点信任,哪怕只有一点……或许都可以挽回今天的悲剧。

  “小惩,你真的不必自责,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作主张,你没有错,小万也没有错,孙辰,小童,所有牺牲的人,都没有错,错的人,只有我。”

  姜惩不堪重负地合眼,仰起头来瘫倒着,就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瓷娃娃。

  过了很久,当宋玉祗进门时,他才沙哑地问道:“所以二十多年前,让褚绮的母亲丧命的那场游乐园的意外,也是他们为了进行交易而引发的惨案吗?”

  “……是。”梁明华坦诚道,“包括十年前与两个月前的猎杀游戏,也存在这样暗度陈仓的交易行为,他们最擅长用一桩惨案吸引警方视线,从而保证另一边交易的进行,只不过十年前是沈晋肃一场失败的钓鱼执法,导致并不知情的江住丧命,而两个月前,则是姜誉破坏了百里述的计划,从他手里救下了你。”老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或许在他心里,你这个儿子一直很重要。”

  宋玉祗疑惑道:“钓鱼执法?什么意思。”

  “沈晋肃和他手下那个年轻人,在凌歌山上救过你们的,叫……叫甄少云的小伙子,也属于那个我不能明说的部门,说句不好听的,沈晋肃其实是利用了宋慎思黑金猎物的身份,为自己谋求了相当大的便利,但这件事江住并不知情,才导致他在游戏里丧命,因为这个,我怨了他们很多年,一直拒不配合他们的调查与行动。或许沈晋肃对此也抱着愧疚之心,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替我压着当初用一具无名尸体顶替身份出逃的事,说到底,系统内并没有人替我掩盖这些,一直是系统之外的力量在帮助我。”

  照这个说法,多年来梁明华和沈晋肃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那么宋慎思对王婉莹一家的接济很可能是通过沈晋肃中转的行为,如此一来,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这些年,江倦和沈晋肃之间有联系吗?”

  “有,一直有,我怀疑就连这次行动,也是沈晋肃帮他牵的头,否则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和手里掌握的资源,很难推动这么大规模的境外任务,依我看,他在这里出了事,沈晋肃绝不会不管他,或许顺其自然更有利于推动他们的行动,一旦我们之间有了他们意料之外的举动,反而可能影响结果,对江倦不利。”

  “不,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姜惩坚决道,随后对一门之隔外竖着耳朵等着他发号施令的众人说道:“在沈晋肃有所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蛇皮的鳞片在地面上摩擦的轻响是一种会引起人强烈不适的声音,它代表着一只无足的冷血生物正用腹部滑行接近你,稍有轻举妄动,就会被它一口咬上颈动脉,短时间内,毒液会迅速随着血液流动进入全身,四肢会麻痹坏死,血液也将逐渐凝滞。

  这个过程发生的极快,很多时候还没能完全清醒,人就在睡梦中迎接了死神,但对于意识清晰的人来说,眼睁睁等待死亡的来临却无法自救却是相当残酷的刑罚。

  江倦不敢睁眼,虽然仅剩一只耳朵还有听觉,但他还是能从那微弱的声音判断出,此时他面前正有一条这样冷血无情的杀手在审视自己。

  “醒了还不肯起来,是怕面对我,还是面对这会勾起你过去噩梦的宝贝儿?”

  江倦死死闭着眼,一心打算装死,可当那整个身体都凉如薄冰的危险动物攀附上他的身体时,他还是忍不住了,眼睫颤动着,惊恐地看着这通体漆黑,趴在他身上贪婪汲取着体温,时不时吐出信子,向他表示“爱意”的畜生。

  “你们中国人讲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都过了快十年也没缓过来,真让人心疼啊。”百里述俯下身来,指尖一蹭江倦皮肤上留下的粘液,轻轻抹在他的嘴角,“放心吧,对任何蛇类的剧毒都能免疫的黑王蛇自身是没有毒素的,这也是它能‘称王’的原因,你没必要这么惧怕我的宝贝儿。”

  江倦狠狠蹭了蹭嘴角,因黑王蛇爬到了他的脖颈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迫仰起头来,让蛇随心所欲地绕着他的颈子,用那冰凉的脑袋贴着他的下巴蹭着,时不时还吐出信子舔舐到他浑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这让江倦的精神几乎崩溃。

  “拿开它,让它走开!”

  “求人好歹说个‘请’字,别跟姜惩那混蛋学,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拿……走……”

  百里述对江倦的反应不甚满意,却还是勾着那蛇的七寸把它从江倦身上扒了下来,后者这才松了口气,但在他还没能站起时,他那受到重创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膝盖又被人一脚踩住,他疼得低哑地痛呼一声,两手徒劳地护着大腿,无法挣脱,便只能忍受对方的施暴。

  “跟你说点话比坟头烧香许愿还难,我就是对着个死人念叨,也该还魂给我点反应了。你说我要是再把你的膝盖骨踩碎一次,你这辈子还能恢复吗?”

  “……有事说事,少拿这个威胁我!”

  百里述嗤笑着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正对着江倦,“看看你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德行吧,粗喘不止,满头冷汗,我都忍不住想帮帮你了,可惜,你太脏了,连作为容器都让人恶心,我真的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比江住差了那么多的自己,配给他报仇呢?”

  “直说你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阻止我求援克钦邦政府,你可以杀了我,没必要大费周章把我绑来这里说些废话,我们都不喜欢浪费时间,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你误会了,我还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能就是想跟你叙叙旧,问问我这些年一直疑惑的问题呢?”

  “比如?”

  “比如你为什么会转去禁毒,你不是一直清楚地知道,给父兄报仇是你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愿望吗?”

  “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江倦略带嘲讽之意,对他笑了笑,“也许只是因为我喜欢这个系统里唯一被默许可以钓鱼执法的部门呢?”

  “好吧,这个暂且不提,再比如……”百里述意味深长道:“你想念卡索吗?”

  傍晚时分,凯尔和他的队友们准时回到寨子,众人一碰头,大致了解了目前的状况,在游戏前期大范围淘汰掉了一批前来争夺资源的团伙,有见形势不妙主动退出的,也有妄想蛇吞象而被团灭的,胜负大局基本已定,目前留下的有组织的团伙大多背靠青山,彼此就算相互恨的牙根直痒,为了长远利益也得维持着表面和谐,因此大部分人都赞同以公开拍卖的方式合理竞争,再进行一场生死角逐的可能性不大。

  “百里如今也算是被逼宫了,迟迟拿不出东西,又要稳着一帮不好惹的刺头,也不怪他狗急跳墙绑了江。”

  凯尔咬牙揉着肩头的伤,疼的嘴角直抽,爆炸发生时他被一块飞出的车体残片刺伤了肩袖肌群,周围的皮肤都被高温灼伤了,就算经过了消毒和包扎,但在这种湿热的环境下坚持在野外跑来跑去,伤口反复撕裂扩大,又被汗水浸湿感染,现在他整条胳膊都难以动弹。

  失去了这一大战斗力,营救江倦的难度又增加了不少,虽然他本人坚持这样的小伤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但在姜惩这儿,他已经被认定为是应该留下看家的人选了。

  他哭丧着脸,勉为其难地交代:“我看到了江,他的情况不大好,刀伤倒是不深,也被处理过了,但在这种潮湿的鬼地方,他那条伤腿疼得厉害,就算我们能把他救出来,也很难指望他能自己行动,需要多安排一个人带着他。排除掉伤员,这里现在能参与救援的人就只有狄、杨、维恩、希尔、伊万……”

  凯尔一一指着房间里的人,轮到宋玉祗的时候,他特别明显地叹了口气,“这个不能用,万一掉进贼窝里出不来了可怎么办?那我们这趟就白玩了。姜,你确定就这五个人没问题吗?对方可是有千军万马守在这里,调一个连的人来都不嫌多,或者……”

  他又看向了坐在姜惩身边,一言不发但存在感强到让人无法忽视的梁明华。

  姜惩问:“老梁,你有多少人可以借给我们。”

  这个时候就算梁明华虚张声势,众人也毫不意外,但当他伸出两根手指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

  维恩是个性情中人,当场破口大骂:“朋友,你是认真的吗?早知道你这么不坦诚还跟你废什么话,敢情你那外面的都是死人吗?”

  梁明华未与他争执,只对姜惩坦诚道:“我手下的人大多是从金三角带来的,他们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墙头草,随时可能倒戈,若我不幸落于下风,他们很可能会投靠‘坤瓦’,到时同伙也可能变成敌人,我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

  “那你所说的两人是……”

  “我,还有陈安。”

  梁明华咳嗽一声,那作为他心腹,嘴角有一道刀疤的男人便走了进来,双臂环胸抱臂而立,以一种防备性很强的姿态扫视着众人,略带敌意的目光让众人感到非常不适,尤其是宋玉祗。

  在与陈安对视时,宋玉祗感到身体里有种反常的情绪激起了他发起攻击的欲/望,要不是在他迈步的时候就发现情况不对,给了姜惩拉了他一把的机会,没准儿这两个人就要当场互殴,搞出点内讧的大事。

  “怎么回事,你又发什么疯,坐下,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再起来!”姜惩在宋玉祗乖乖回来的时候轻轻打了一下,看狼崽子一脸委屈,他又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对率先表现出敌意的陈安也表示了不满,“你也别激他,想挑事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不想帮忙,至少也别给人添麻烦。”

  梁明华摆手示意陈安退到一边,解释道:“小宋会对陈安表现出敌意,大概是因为在被转移到克钦邦的途中,一直是陈安看守他的,那个时候他刚被注射药物不久,身体还不能适应不良反应,每天除了昏睡就是大量摄入营养,少有清醒的时候,陈安也总是给他注射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可能就让他给记恨上了。”

  姜惩问:“是这样吗?”

  宋玉祗迟疑道:“不记得了。”

  “那些药都是为了阻止他的身体过度排异和应激,已经扎进去的药没法再抽出来,只能想法子缓解不适,并不是要害你。”梁明华解释道,“百里述是当着我的面把那一管子药扎进你胳膊里的,我没法阻止,只能想办法减轻你的反应。”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瞟着姜惩的反应,当后者与他对视时,却又匆匆移开了目光,看起来倒像有些心虚。

  此时姜惩也无暇深究原因,和周悬一起着手部署对江倦的救援计划。

  凯尔说:“江被关在一个规模不大的教堂里,那是上世纪一个欧洲的传教士所建,和大多数欧式风格的教堂一样,地理位置明显,且周围不与民居和其他建筑相邻,只有丛生的灌木和树林,突入难度不大,但隐蔽很是个问题,由前锋吸引火力,配合远程狙/击是最有效的方式,可最棘手的恰恰是把守那里的并不是‘坤瓦’,而是‘17’,别看只有十七个人,他们个个都是感官灵敏的野兽,精英中的精英,是和我们不相上下的特种兵,就算前锋把命搭上,他们也未必会上钩,实话说,救援的难度非常大,我并不推荐你们这些警察去冒险……或者换个不好听却很现实的词,是‘送死’。”

  周悬还没能从失去邵谨的阴影中走出来,红着眼睛看向姜惩,忍痛道:“我们现在在面临着一个痛苦的抉择,放弃江倦,我们可能会失去他,但执意营救,我们可能会失去其他人。”

  杨霭急道:“周哥!我们是一起来的,当然也要一起回去,小谨已、已经……我们不能再让江哥也……这样,我们来投票吧,结果是自己选的,我们不会怨你们的,你们没必要为了这个纠结!”

  说完,他自己就举起了手,狄箴紧随其后表了态,也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杨霭对角落里一言不发的萧始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最担心江哥了,快点举手啊。”

  萧始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有些凄凉:“我没有投票的资格,我不是你们的人,没有资格决定你们生死。”他这个时候的深明大义让众人为之惊愕,随后又道:“就算你们愿意赋予我这个权力,我也拒绝把你们置于险境,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不管结果如何,他知道了都会怨我。”

  事到如今,他们心里都没了底,凯尔的话虽不中听,却很直白,他们现在没人有能力把江倦救出樊笼,贸然行事,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周悬问梁明华:“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对方万万没想到这个问题居然会抛给自己,自嘲地摇了摇头,“不到一成。”

  此时屋外一声轰隆巨响,众人闻声而出,只见希尔东倒西歪地开着辆三轮车撞翻了当地寨民用来饲养家畜的棚屋,凯尔嗔道:“希尔你个狗娘养的,老子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你碰任何交通工具!”

  希尔骂了一句脏话便跳下车来,快步跑了过来,笑问众人:“你们刚说什么呢?”

  维恩凉凉道:“商量后事,毕竟只有不到一成的胜率,万一我们死在这个空气里都弥漫着麻/古味的鬼地方,会不会和漫山遍野的倒霉蛋一起沉在烂泥里变成化石。”

  “如果你们是说救援江的这件事,现在的胜率是百分之百。”

  “什么?!”

  “我是来给你们传递好消息的,守在教堂附近的‘17’撤退了,他们没有带走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感谢惩哥的小娇妻小可爱打赏的1个地雷,感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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