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公伤(倒V开始)_老男人投喂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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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公伤(倒V开始)

  一个注定不平凡的下午,宋玉祗扶着额头上一块贴得乱七八糟的纱布走进了市局食堂,姜惩正端着他四菜一汤的御膳找了个墙角处的僻静位子,拉着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宋小公子坐下来,直往人碗里夹他花了血本,甚至用上了美男计才从重度帕金森的大妈勺子底下保住的两只大虾。

  几个小时以前,外出调查的姜副支队带着他的小徒弟前去三街里打探消息,为了从群众嘴里挖出一手资料,不得不隐瞒真实身份微服私访,结果导致与群众发生误会,被冲动之下举动过激的大爷用拖把敲破了头,还被扭送公安机关。

  结果就是“见义勇为”的无知群众被以妨碍公务与故意伤害等罪名当场拘留,而为保护前辈挺身而出的见习警察则因公负伤,偷得半日闲享受了姜副支队长的亲自服务,在长达半小时的反复酒精消毒与纱布包扎的折磨后终于下定决心,发誓在这顿饭之后一定要去医院缝个整容针,以免这张出道都可惜的脸破了相。

  看着宋玉祗一脸虚弱,姜惩良心发现,亲自剥虾皮挑虾线,见那人食欲不振,还极其周到地把东西喂到了嘴边。

  可宋玉祗得了便宜之后就变了味,不止叼走了他指间的虾肉,还顺带着轻咬着他的指尖,恋恋不舍地舔净了菜汤。

  感受到那股刻意的吸力,姜惩猛一缩手,下意识巴掌就抽了过去,可看着那人满脸无辜地顶着一头乱发与血迹还没擦净的新伤,就算是从没有过良心的姜惩也不忍再对他施暴,只得悻悻收手,埋首闷声转移话题:

  “刚刚兰玲去认领了遗体,确认死者就是她的母亲兰珊,还提供了死者的真实身份,千岁那边根据她的证词,正在联系她老家宿安县公安局协助调查。哎,还记得吗,刘良及其父母也是宿安县人,嫌疑人与被害者根出同源,这个会是巧合吗。”

  “宿安县属隔壁长宁市管辖,早些年长宁也发生了不少案子,多少有些历史遗留问题,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

  “对了,伤人的冯建军被暂时拘留,主要就是两个罪名,妨碍公务与故意伤害,根据以往的经验,故意伤害罪的法定最低刑重于妨碍公务罪,择一重罪时通常是定故意伤害罪。”

  宋玉祗咬着姜惩剥的虾肉,半天没说话,姜惩也挣扎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开口:“你……我是说,你为、为什么要替我挨那一闷棍?”

  说话时,姜惩假意低头剥虾皮,心虚地躲开了宋玉祗的目光,似乎也不指望能得到回答,只是觉着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关心一句,完全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对方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握住他悬停空中的手,牵到自己面前,低头再次含住虾肉,得寸进尺地在他食指上咬出了一排齿痕。

  那一口的力道稍大了些,姜惩吃痛,缩手回来的同时下意识把伤处舔在舌尖,才猛然想起这样暧昧的举动相当于间接接吻,姜惩当时恨不得咬断手指自证清白,也是进退两难,拿不出也含不下,浑身僵着骑虎难下。

  “好了惩哥,咬坏了怎么办。”宋玉祗扯着姜惩的袖口,拉了他的手,灵活纤长的五指便往他指间钻。

  意识到如果让宋玉祗得逞,他堂堂雁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二级警司姜惩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众多战友和同事的面,和自己的后辈手拉手十指相扣,这画面……

  姜惩敏感地推开宋玉祗便用纸巾擦着指尖的油污水渍,下手狠得恨不得脱下一层皮。

  “你是不是被打坏了?有医保吗,去医院看看脑子!”

  说到这个,宋玉祗又煞有介事地瘫了,俯身趴在积了陈年油垢,怎么也擦不干净的餐桌边沿,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惩哥,我头晕,不行了,得抱抱才能起来。”

  如果说听前半句的时候姜惩还在担心他是被打出了脑震荡,开始琢磨怎么走公伤的流程,那么听到了下一句话,他就是想着怎么能打得宋玉祗得偿所愿卧床休息十天半月。

  可宋玉祗毕竟是为了他才负伤,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丢下那人不管,正好周密的“圣旨”及时下达,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照顾好这块宝贝疙瘩,还要适当进行心理疏导,不论如何都不能放手这只到嘴的鸭子。

  姜惩心道到不到嘴不清楚,但鸭子是铁定的事实了。

  他揉揉搓红的手指,按捺着不爽,敷衍着给宋玉祗喂了几口饭,便把那人拎进揽胜,一脚油门直奔雁息市第一人民医院。

  路上,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宋玉祗自知这次玩过了火,按着伤口,自觉找回正题,分散那人的注意。

  “兰玲认领了死者的遗体后有没有交代什么有用的信息?母女关系再怎么不好,她对自己的母亲也不该一无所知,只要能提供点线索……”

  “别提了,那姑娘一开始还不相信出事的是她母亲,根本不配合咱们的调查,问什么都是一句‘我要见我妈妈’。千岁没招了,只能让她去法医那边认领遗体,小姑娘一见死者就崩溃了,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中途还晕了一次,被千岁和陪同的小白送去了医院,打算联系她学校老师来开导一下。”

  趁着等红灯的空隙,姜惩腾出手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转头一瞥目不转睛的宋玉祗,又探手摸了摸那人的额头。

  “没事了吧,还疼吗?”

  宋玉祗没有躲开,侧身迎了过去,顺从地让那人掀开刘海,看清了血迹凝固,开始慢慢结痂的伤口。

  “为什么非得替我挡那一下不可?”姜惩暂时放下案情相关的压力,终于问出了困扰他半天的问题。

  连宋玉祗都不太清楚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一时难从混乱的思路中整理出头绪,少顷,刚要开口,忽听后方等待的私家车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姜惩回神,挂挡起步直接冲了出去。

  以姜惩的记性,错过这个话茬就很难再续上,拐个弯就忘了刚刚说到哪里,随口找了个话题:“从兰玲身上,你看到疑点了吗?”

  “很多。”宋玉祗说道,“首先是冯老头口中的身份,我个人觉得应该没有刚上初一就被保送重点高中的道理,她要是这个级别的神童,早就上新闻上电视,被媒体争相报道,成了家喻户晓的小童星,但如果这是假的,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欺骗冯老头。”

  姜惩专注于观察路况,没有转头去看宋玉祗此刻的神情,却没有吝啬他的赞赏:“你的观察力果然很强,这一点我的确想到了,但引起我注意的却是另一个细节。”

  “兰玲的手机。”宋玉祗平静地答道,手里还把玩着自己价值不菲的新款手机,反复拨弄着静音键,屏幕忽明忽暗,作为壁纸的特写照片也是忽闪忽闪。

  “她明明是从学校回来,手机也放在书包里,却设置了外放铃声,说实话,我有点怀疑从学校到家的这一段路中途她去了哪里。”

  “理由呢?”

  “直觉。”

  看着姜惩脸色发青,宋玉祗又补充道:“确实是直觉,因为我的电话和消息从来没有过石沉大海的时候,所以不太能理解被冷落的人是什么心情,如果说她至今依然没有被现实击垮,仍坚信随时可能等来母亲的电话,所以一直保持着通信的畅通就另当别论了。”

  这番凡尔赛发言听得姜惩智齿发酸,没好气地说道:“你打电话给怀英就明白了!”

  宋玉祗还是一脸无辜,耿直地照着他说的把电话拨了过去,姜惩心道这种自取其辱的事只有白痴才做,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足以证明他才是那个自作自受的小丑。

  短暂的忙音后,宋玉祗的电话被接通,狄箴先是表达了对负伤同志的同情,紧接着又为二人同步了调查进度与一手资料。

  “小玉啊,多亏了你挨的这一棍,案子可算有了眉目,今天抓的那个冯建军是个在逃的杀人犯,二十年前涉嫌抢劫杀人,刚好赶着追诉期的尾巴把他给逮住了,可是大功一件啊!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通缉犯还敢自己跑来市局白给,这算投案自首还是缉拿归案呢……”

  为了掩饰尴尬,姜惩对着话筒吼道:“没有保留自首证据的均不视为主动投案,算抓获!”

  电话另一头的狄箴陷入了沉默,冗长的死寂后,怀英才调整好情绪,支支吾吾继续道:“这……那个,嗯……你跟姜哥在一起呢?在、在一起好,好啊……我我,我没别的意思,就、就是说……早上,早上的事,我没别的意思,你们别多心啊。”

  姜惩面不改色地倒车入库,分毫不差地停在了标线内,从车里翻出医用口罩递给宋玉祗,没有理会怀英的“箴言箴语”。

  片刻,听筒里传来窸窣杂乱的响声,狄箴翻着卷宗,总算是治好了结巴:“姜哥你来得正好,有件事得跟你通报一声,案发当天有目击者在现场附近看到了疑似冯建军的男子,我正在和奥斯卡以及周边商铺、写字楼沟通调取监控录像,如果证实了他的嫌疑,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那个,我说的是我,不是你和小玉,你千万别多想。”

  姜副支队深吸一口气:“狄箴,你个狗der别逼我在办案子的时候骂你!”

  狄箴瑟瑟发抖:“姜哥,你已经在骂了……”

  “奥斯卡作为案发现场,两天都交不出来监控录像,拒不配合警方调查就是有重大嫌疑,谁要是不配合就铐上带回局里,我看谁敢装大尾巴狼!”

  “姜哥,还有件事……奥斯卡的当班经理表示当天酒吧里所有的监控都在修理调试,确实拿不出证据,为了自证清白,他主动到局里配合调查,现在还和老大battle呢……”

  作者有话要说:怀英hp-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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