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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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某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气氛突然变得凝滞不畅。
就在这时,上完洗手间的张玮回来了,看到堵在门口的佟叶,不解地问：“大嫂,你不进去吗？”
他迟钝地没有注意到氛围,说完不等回来,螃蟹似的侧着身子挤进去，颠颠地走到医务室老师面前，敲了敲桌面吸引医务室老师的注意：“医生,那位兄弟伤得很严重吧？”
他故意绷着脸装酷，可眼里的春光都快满溢而出了。
他荡漾了，因为医务室这位新来的白衣天使是位年轻的大美女。
“医生,他伤得如此之重,肯定需要长期的治疗吧！别担心，我作为过失人,一定不会逃避责任,必定日日陪同,直到他完全康复！”他信誓旦旦地说,比国旗下的宣言还要来得郑重。
很显然,这位张姓二世祖看上了医务室的天使姐姐。
但小姐姐沉迷于医学世界，对情情爱爱一点不敏感,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同学，他只是皮外伤。”
张姓二世祖作沉思状,片刻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再撞他一下？”
医务室老师面无表情：“我的意思是，更需要治疗的人是同学你。”
“你要接治我吗？”
校医小姐姐道：“我没修过精神科。”所以治不了脑坑患者。
张玮表示很失望，低头兀自琢磨着求取电话号码的方式。
佟叶从两人间的对话听出了端倪——
周林身上的伤不是由沈南造成的，而是张玮。
她意识到这一点，看向沈南。
沈南脸上挂着大写的不高兴，一副“快道歉！快安抚！”的臭表情。佟叶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默了默，最终转向周林：
“怎么回事？”
“我被沈南朋友的车子撞到了。”周林大度地笑笑，“不过没受什么伤。”
至此，总算真相大白了，沈南没有因为先前的误会动手揍人，周林受伤只是因为意外事故。
佟叶再也不能逃避了，她的确让沈南背锅了。
这次是她不对。
“抱歉。”
她向沈南道歉了，但显然言语上的道歉不足以让后者消气。
“为什么要向我这个不带脑子只会不分青红皂白揍人的野蛮人道歉？”
不得不说，沈大少自黑起来也很有一手！
佟叶：“……”
她余光扫到包括张玮和校医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顿了顿，“我们私下再聊怎么样？”
沈南抬眼看着她：“你之前怀疑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大家都看着？”
佟叶：“……”
沈南是真生气了，这导致他的攻击力直线上升了好几度。
佟叶明白这点，她大方也承认了：“是我的错。”
她不否认她误会了沈南，但老实说，之前的情形太容易迷惑人了，就算情景重置，她大概也还是会说那些话。
“我为我欠缺思考的冲动之言道歉。”她自觉伤害到了沈南，所以态度也格外端正，“对不起。”
沈南眸色深沉。其实他最在意的不过是自己不被恋人所信任这一点，但一向强硬的恋人甘愿在外人面前向他低头，这使得他很难继续冷硬下去。
最终他的怒气因为她的道歉而消散了大半，剩下的更多的是无奈。
——他终究做不到为难她，这大概是因为他在爱上她的那一刻，身体里就长出了一根贱骨头，连带着人也变得畸形了。
女人很危险。
张玮说得一点没错。
虽然他打算原谅她了，但他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卑贱，于是故意说道：“佟佟，你就这点诚意？”
佟叶问他：“你想怎么样？”
沈南朝她招了招手，她迟疑了一瞬，走了过去。
“做什么？”她仰着头问。
他突然扬了扬嘴角，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讨好我。”
“佟佟，想要我原谅你的话，就讨好我。”
佟叶：“……”
沈南说完这句便直起身，这时他已经敛了嘴角的笑，摆足了姿态，看也不看她，扔下医务室的一众人，径直走出了门。
佟叶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时，张玮“哇”的一声叫出声，抛下他看中的天使小姐姐，也跟着跑了出去，追随他的沈哥去了。
“你们之间没出事吧？”一直沉默的周林询问道。
佟叶回神，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概？”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形算不算危机解除。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来了一封短信息，她随手点开——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放在主卧的床上，回到家时记得使用。】
信息来自沈南，他说他给她准备了礼物。
好吧，她一点不觉得会有可以称得上礼物的好东西等着她。
周林注意到她表情怪异，以为出什么事了，询问她：“怎么了吗？”
“……没。”佟叶随口扯了几句搪塞过去，随即把手机收起来，坐到周林旁边，叹道，“感觉我们好久没有独处过了。”
周林一愣，笑笑：“突然间怎么了？”
“有些话想和你说。”
“噗，说吧。”
“你知道沈南很喜欢吃醋吗？”
“好像是的。”周林回想起沈南面对他时各种吹鼻子瞪眼吃飞醋，没忍住笑出声，“他很爱你。”
“嗯。”佟叶没有否认，然后又道，“所以……你以后别再开那种玩笑了。”
这仿佛才是她此次谈心的真正目的。
周林一点就透，沉默片刻，微笑道：“我知道了……抱歉。”
“唔，没事。”
那种玩笑其实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真正在意的人此时已经走了。
此时氛围正好，一来没有前来看病的学生，二来校医并不是那种喜欢八卦和窥视他人隐私的女性，所以很适合谈心。
佟叶抓住了这个机会，问自家竹马：“沈悠……你是怎么想的？”
“啊？”
佟叶直言道：“悠悠说喜欢你。”
“……”
周林叹气：“说说罢了。”
佟叶扭头看向他：“你不相信？”
周林无奈：“怎么相信啊？她在说喜欢我之前，对很多男生都说过喜欢吧？小女生的游戏而已。”
“……你了解得真清楚。”
周林没有说错，沈悠很容易坠入情网，她宣布恋爱的频率高到让人质疑她的真心，而周林是她保持好感最久的男生，以半个月的时间打破了她的人生记录。
佟叶也一度认为她只是玩玩儿。
“如果她真喜欢你呢？”佟叶问，“你会试着接受她？”
这也不无可能，毕竟她家竹马完美得无可挑剔。
周林轻轻摇头：“她是我唯一不会喜欢上的类型。”
话音刚刚落下，医务室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这声响动吸引了周林和佟叶的注意，两人同时看过去，看到沈悠呆立在门口。
佟叶忽然间犯了牙疼。
沈悠只手扶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她的脚下躺着一只手机，此时已经尸首分离，惨不忍睹，不难猜想，刚刚那声响动就是由手机落地制造的。
佟叶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沈悠道：“刚刚。”
“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
“……”
沈悠面色平静。
唔，平静过头了。
她低头将手机残体捡起来，吹吹灰尘，动手开始组装。她是个奇怪的只青睐翻盖古董机的大小姐，而现在她的新宠坏了，拼不好了。
她放弃了挽救，拆除电话卡，把变成垃圾的手机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
她有点博爱，也有点薄情。
“叶子，陪我去理发店。”她面色冷静，仿佛一点没受周林的话的影响。
佟叶嘴角抽抽：“你又剃光头？”就在一个多月前，这位大小姐才因为情伤头顶光溜溜了一回，“你不能为你的发囊稍微考虑一下？”
沈悠睨她一眼：“谁说我要剃光头了？我要去续接一头长发！”
“……你很有理想。”
沈悠不耐烦：“你到底陪不陪我？”
佟叶看了一眼周林，道：“走吧。”
她告别周林，陪着沈悠离开了医务室。从始至终，沈悠都没有再看周林一眼。
沈大小姐看起来并不伤心，但佟叶在心里头想，在周林一事上，沈悠多少也付出了一些真心，听到如此伤人的话，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沈悠无故提起另一个人——
“叶子，你觉得龙冬怎么样？”
佟叶一听这话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你什么意思？”
沈悠拍拍她的肩：“你懂的。”
佟叶：“……”她一点不想懂！
不想懂，但还是懂了，沈大小姐这是对龙冬产生了兴趣！
“沈悠，你和你哥真的一点都不一样。”她沉沉叹道。
沈悠看起来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我和他从胸围到脸就没哪儿相同，以后可别再说我们像……”
佟叶打断她：“你哥很深情，而你是人渣。”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周林猜中了，沈悠从头到尾只是玩玩儿！
沈悠意外地没有当场反驳佟叶的话，她不接话了，一路沉默到理发店，然后……她发现理发店已经关门了。
两人跟两个傻逼似的望着紧闭的大门，良久——
“……回家吧。”
于是两人又折回了家，在楼道分开时，沈悠突然说了句：“对，叶子，你说的没错，我是人渣。”
佟叶微微愣神，她回味着这句话，嚼着嚼着嚼出了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走进公寓，走进卧室……
然后，她看到了沈南为她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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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某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气氛突然变得凝滞不畅。
就在这时,上完洗手间的张玮回来了,看到堵在门口的佟叶,不解地问：“大嫂,你不进去吗？”
他迟钝地没有注意到氛围,说完不等回来,螃蟹似的侧着身子挤进去，颠颠地走到医务室老师面前，敲了敲桌面吸引医务室老师的注意：“医生,那位兄弟伤得很严重吧？”
他故意绷着脸装酷，可眼里的春光都快满溢而出了。
他荡漾了，因为医务室这位新来的白衣天使是位年轻的大美女。
“医生,他伤得如此之重,肯定需要长期的治疗吧！别担心，我作为过失人,一定不会逃避责任,必定日日陪同,直到他完全康复！”他信誓旦旦地说,比国旗下的宣言还要来得郑重。
很显然,这位张姓二世祖看上了医务室的天使姐姐。
但小姐姐沉迷于医学世界，对情情爱爱一点不敏感,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同学，他只是皮外伤。”
张姓二世祖作沉思状,片刻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再撞他一下？”
医务室老师面无表情：“我的意思是，更需要治疗的人是同学你。”
“你要接治我吗？”
校医小姐姐道：“我没修过精神科。”所以治不了脑坑患者。
张玮表示很失望，低头兀自琢磨着求取电话号码的方式。
佟叶从两人间的对话听出了端倪——
周林身上的伤不是由沈南造成的，而是张玮。
她意识到这一点，看向沈南。
沈南脸上挂着大写的不高兴，一副“快道歉！快安抚！”的臭表情。佟叶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默了默，最终转向周林：
“怎么回事？”
“我被沈南朋友的车子撞到了。”周林大度地笑笑，“不过没受什么伤。”
至此，总算真相大白了，沈南没有因为先前的误会动手揍人，周林受伤只是因为意外事故。
佟叶再也不能逃避了，她的确让沈南背锅了。
这次是她不对。
“抱歉。”
她向沈南道歉了，但显然言语上的道歉不足以让后者消气。
“为什么要向我这个不带脑子只会不分青红皂白揍人的野蛮人道歉？”
不得不说，沈大少自黑起来也很有一手！
佟叶：“……”
她余光扫到包括张玮和校医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顿了顿，“我们私下再聊怎么样？”
沈南抬眼看着她：“你之前怀疑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大家都看着？”
佟叶：“……”
沈南是真生气了，这导致他的攻击力直线上升了好几度。
佟叶明白这点，她大方也承认了：“是我的错。”
她不否认她误会了沈南，但老实说，之前的情形太容易迷惑人了，就算情景重置，她大概也还是会说那些话。
“我为我欠缺思考的冲动之言道歉。”她自觉伤害到了沈南，所以态度也格外端正，“对不起。”
沈南眸色深沉。其实他最在意的不过是自己不被恋人所信任这一点，但一向强硬的恋人甘愿在外人面前向他低头，这使得他很难继续冷硬下去。
最终他的怒气因为她的道歉而消散了大半，剩下的更多的是无奈。
——他终究做不到为难她，这大概是因为他在爱上她的那一刻，身体里就长出了一根贱骨头，连带着人也变得畸形了。
女人很危险。
张玮说得一点没错。
虽然他打算原谅她了，但他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卑贱，于是故意说道：“佟佟，你就这点诚意？”
佟叶问他：“你想怎么样？”
沈南朝她招了招手，她迟疑了一瞬，走了过去。
“做什么？”她仰着头问。
他突然扬了扬嘴角，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讨好我。”
“佟佟，想要我原谅你的话，就讨好我。”
佟叶：“……”
沈南说完这句便直起身，这时他已经敛了嘴角的笑，摆足了姿态，看也不看她，扔下医务室的一众人，径直走出了门。
佟叶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时，张玮“哇”的一声叫出声，抛下他看中的天使小姐姐，也跟着跑了出去，追随他的沈哥去了。
“你们之间没出事吧？”一直沉默的周林询问道。
佟叶回神，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概？”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形算不算危机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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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放在主卧的床上，回到家时记得使用。】
信息来自沈南，他说他给她准备了礼物。
好吧，她一点不觉得会有可以称得上礼物的好东西等着她。
周林注意到她表情怪异，以为出什么事了，询问她：“怎么了吗？”
“……没。”佟叶随口扯了几句搪塞过去，随即把手机收起来，坐到周林旁边，叹道，“感觉我们好久没有独处过了。”
周林一愣，笑笑：“突然间怎么了？”
“有些话想和你说。”
“噗，说吧。”
“你知道沈南很喜欢吃醋吗？”
“好像是的。”周林回想起沈南面对他时各种吹鼻子瞪眼吃飞醋，没忍住笑出声，“他很爱你。”
“嗯。”佟叶没有否认，然后又道，“所以……你以后别再开那种玩笑了。”
这仿佛才是她此次谈心的真正目的。
周林一点就透，沉默片刻，微笑道：“我知道了……抱歉。”
“唔，没事。”
那种玩笑其实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真正在意的人此时已经走了。
此时氛围正好，一来没有前来看病的学生，二来校医并不是那种喜欢八卦和窥视他人隐私的女性，所以很适合谈心。
佟叶抓住了这个机会，问自家竹马：“沈悠……你是怎么想的？”
“啊？”
佟叶直言道：“悠悠说喜欢你。”
“……”
周林叹气：“说说罢了。”
佟叶扭头看向他：“你不相信？”
周林无奈：“怎么相信啊？她在说喜欢我之前，对很多男生都说过喜欢吧？小女生的游戏而已。”
“……你了解得真清楚。”
周林没有说错，沈悠很容易坠入情网，她宣布恋爱的频率高到让人质疑她的真心，而周林是她保持好感最久的男生，以半个月的时间打破了她的人生记录。
佟叶也一度认为她只是玩玩儿。
“如果她真喜欢你呢？”佟叶问，“你会试着接受她？”
这也不无可能，毕竟她家竹马完美得无可挑剔。
周林轻轻摇头：“她是我唯一不会喜欢上的类型。”
话音刚刚落下，医务室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这声响动吸引了周林和佟叶的注意，两人同时看过去，看到沈悠呆立在门口。
佟叶忽然间犯了牙疼。
沈悠只手扶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她的脚下躺着一只手机，此时已经尸首分离，惨不忍睹，不难猜想，刚刚那声响动就是由手机落地制造的。
佟叶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沈悠道：“刚刚。”
“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
“……”
沈悠面色平静。
唔，平静过头了。
她低头将手机残体捡起来，吹吹灰尘，动手开始组装。她是个奇怪的只青睐翻盖古董机的大小姐，而现在她的新宠坏了，拼不好了。
她放弃了挽救，拆除电话卡，把变成垃圾的手机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
她有点博爱，也有点薄情。
“叶子，陪我去理发店。”她面色冷静，仿佛一点没受周林的话的影响。
佟叶嘴角抽抽：“你又剃光头？”就在一个多月前，这位大小姐才因为情伤头顶光溜溜了一回，“你不能为你的发囊稍微考虑一下？”
沈悠睨她一眼：“谁说我要剃光头了？我要去续接一头长发！”
“……你很有理想。”
沈悠不耐烦：“你到底陪不陪我？”
佟叶看了一眼周林，道：“走吧。”
她告别周林，陪着沈悠离开了医务室。从始至终，沈悠都没有再看周林一眼。
沈大小姐看起来并不伤心，但佟叶在心里头想，在周林一事上，沈悠多少也付出了一些真心，听到如此伤人的话，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沈悠无故提起另一个人——
“叶子，你觉得龙冬怎么样？”
佟叶一听这话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你什么意思？”
沈悠拍拍她的肩：“你懂的。”
佟叶：“……”她一点不想懂！
不想懂，但还是懂了，沈大小姐这是对龙冬产生了兴趣！
“沈悠，你和你哥真的一点都不一样。”她沉沉叹道。
沈悠看起来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我和他从胸围到脸就没哪儿相同，以后可别再说我们像……”
佟叶打断她：“你哥很深情，而你是人渣。”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周林猜中了，沈悠从头到尾只是玩玩儿！
沈悠意外地没有当场反驳佟叶的话，她不接话了，一路沉默到理发店，然后……她发现理发店已经关门了。
两人跟两个傻逼似的望着紧闭的大门，良久——
“……回家吧。”
于是两人又折回了家，在楼道分开时，沈悠突然说了句：“对，叶子，你说的没错，我是人渣。”
佟叶微微愣神，她回味着这句话，嚼着嚼着嚼出了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走进公寓，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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