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各凭本事_与前夫BE后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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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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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六,临近正午日头正盛,侯府中蝉鸣声不断。

  今日东宫太子生辰,皇后于宫中设宴,下帖邀请三品以上朝臣前往。

  淮安侯早早命人将贺礼搬上马车,待时辰一到,便带着夫人动身入宫,唯有世子爷还留在府里。

  世子妃温氏本在侯府湖庭处赏景喂鱼,哪知毫无征兆晕倒在地,险些栽进湖里去。

  府医脚步急匆踏过月洞门,听着一声焦急声,“林大夫,您可算来了。”

  宋嬷嬷忙上前,要替他拎着略沉的药箱。

  一个胖乎乎的嬷嬷站在屋檐阴凉处,见此扬起下巴,不屑地轻嗤,“身为世子夫人的亲近人,竟连个府医也巴结。”

  宋嬷嬷冷眼瞥她,若不是看这姓庞的是侯夫人亲自指派过来,还是打小照料姑爷的乳娘,她早就抓花她的脸狠狠教训一顿。

  她没理她,伸手做出请的姿态,语气温和道,“我家姑娘身子虚弱,小病小灾也有,但从未突然昏厥,劳烦林大夫费心些。”

  林大夫是新来的府医,但知晓高门大户之间的无声暗涌,聪明地保持沉默,随着指引进了门。

  绕过月门前的绢丝青竹屏风,婢女阿瑶正守在垂月木门前,见到府医连忙掀起青织纱帘,露出里室一景。

  榻上的女子生得温婉娇美的眉眼,阖着眼陷入沉睡。

  而坐在床边的青年一袭荼白滚边描金衣袍,俊美的脸上神色淡淡,修长的指轻易圈住榻上女子那一截细白的腕,垂着眸眼,正用绢帕细细擦拭着女子腕间蹭到的一抹泥污。

  察觉到来人,青年抬起凤眼,平淡的目光莫名有种迫人的威慑感,林大夫下意识垂下眼,“世子爷。”

  姚宣辞漫不经心嗯了一声,阿瑶已经摆好要诊脉的桌凳,林大夫忙打开药箱,方才被青年圈住的那一截手腕搭在脉枕上。

  皙白凝脂上还留有被蹭拭的淡淡红痕,一张薄丝帕将痕迹遮掩。

  林大夫正了正心神开始号脉,他神色渐渐有些不对,敛起眉头又仔细探着脉搏,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他这一变脸,宋嬷嬷与阿瑶心都提了起来。

  清冷的嗓音不含一丝情绪,“如何”

  林大夫本欲张口,对上青年那双平静的好看凤眸,却莫名的将话吞了回去。

  姚宣辞见他欲言又止,眸光微动,“你们且退下。”

  宋嬷嬷深望一眼榻上昏睡中的女子,隐下心中忧虑,拉着不情愿的阿瑶离开。

  房门轻声关上,阿瑶眼眶微红,“嬷嬷,姑娘会没事的吧”

  “定然,你莫要胡思乱想。”

  宋嬷嬷心中也沉甸甸的,她面上不显,“姑爷一直为姑娘调理身子,现在姑娘身底子可比以往好许多,怎会出事儿呢。”

  一旁庞嬷嬷几不可察的轻嗤一声。

  正午太阳已经晒到了檐廊下,她可不愿陪着一同挨晒,便扭着肥硕的屁股躲去紫藤花廊下纳凉。

  一身蓝色短衫的少年脚步匆匆跨过月门,眉眼与阿瑶极为相似,看到宋嬷嬷便小跑了两步,“嬷嬷,姑娘可醒了”

  他擦了把额上的汗,“咱家公子来给姑娘送花树,听闻姑娘出事就没走,留在正厅等着呢。”

  “大夫正在房中。”见弟弟跑的满头大汗,阿瑶递上帕子,“公子不是要等放榜后再去给姑娘寻花草,提前放榜了”

  阿慎胡乱擦了几下,“公子说总归去过殿试了,拿不到前三甲,做个进士也足矣,在府上等着反倒煎熬。”

  外男不可随意踏入后院,宋嬷嬷留阿瑶姐弟俩在这里又不放心,只好让阿慎传话,让自家公子稍安勿躁。

  阿慎前脚刚走,房门便被打开了。

  林大夫挎着药箱走出,没等宋嬷嬷问便眉眼低顺的开口,“世子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天气炎暑,补养太过而已。”

  “在下写几幅合适的药方,到时拿给世子过目。”

  宋嬷嬷顿时安了心,阿瑶迫不及待进入厢房,到垂月木门前便看见面无表情的白衣青年。

  他眸眼里黑沉沉,居高临下望着自家姑娘时像是冷冰冰的审视,她有些害怕不安,“姑爷”

  姚宣辞漫不经心的目光望过来,神色平淡,并无方才所见那样冷漠。

  阿瑶松了口气,原来是她的错觉。

  随即大着胆子道,“姑爷,我家公子方才来府上,听闻姑娘未醒甚是焦急,可否让公子来探望一番”

  “去罢。”青年平静颔首。

  阿瑶欣喜地应着离去,姚宣辞回眸,不料对上一双水莹莹的琥珀双眸。

  他眸光微顿,自然地坐至床榻边道,“你总算醒了。”

  姚宣辞欲握住她的手,没想到对方瞬间抬臂躲开,并目带警惕往床里拱了拱。

  青年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停在了半空,凤眼里划过一道幽色,“阿琼可是刚醒”

  不知她有没有听到方才那府医之言。

  温琼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样浑浑噩噩,她记得自己死了,可睁眼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头痛欲裂,见那人靠近自己,她下意识厌恶抗拒着躲开,紧咬着唇想要得到片刻清明。

  为何近半月不见的姚宣辞会出现在她面前

  此时,青年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抹掉那串坠在眼角的泪珠,“为何要哭”

  温琼恍惚间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她指甲掐进掌心,舔唇尝到一抹腥甜。

  女子眼尾泛着红,甚是惹人怜惜。

  姚宣辞弯曲起指节,温柔蹭掉她红唇上那粒血珠,“阿琼何时醒的”

  青年凑得有点近,淡淡的青竹木香萦绕在鼻尖,而温琼却紧盯着他束在额间那条锦条玉带。

  忍不住探出手,指尖轻颤着抚上去。

  嫁至侯府的第二个夏日,东宫太子生辰宴时,姚宣辞曾戴过这条白玉额带,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打扮,故此记忆深刻。

  他说是少年时太子所赠。

  可后来新后召她入宫,她瞧见那郑家二姑娘也戴着条白锦抹额,连锦条上的暗纹都一模一样。

  “夫君可真好看。”

  青年攥住她泛凉的指尖握在自己掌心中,漫不经心,“弱冠之时,太子所赠。”

  听到如当初一样的回答,让温琼心尖一颤,混乱的脑袋清明了些许。

  多出的那些记忆似乎是她的上一世。

  她死在两年后大雪纷飞的清瑜院。

  女子眉眼低垂瞧着分外乖顺,姚宣辞把玩着她细白的指,“今日太子生辰宫宴,阿琼若是再睡下去,可就要错过了。”

  “你可知你一昏过去,把宋嬷嬷他们吓得不轻,阿琼还没回答我你何时醒的”

  温琼抿着唇,浅瞳里透着丝乖巧,“才醒,醒来时听着有人说妾身兄长来了。”

  “哦,那真巧。”

  她捕捉到青年眼中一抹深思审视之色,心中有些茫然,他是在怀疑她

  为何要怀疑她

  温琼无心多想,只想理清杂乱无章的记忆,她努力回忆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小声道,“东宫之宴该是开始了罢”

  “父亲他们已出发,我在等你。”姚宣辞捏着绢帕细细擦净她脸颊的泪痕。

  “方才阿琼为何哭”

  “妾身晕倒时,身上磕到了。”温琼捂住了左臂手肘,低垂下眉眼掩住心虚之色。,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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