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张弦月
贪多嚼不烂，对于苏瑶的试探，沈秋明直接拒绝。
他打算先跟着唐玄奘大师，学习落虹拳，等到把落虹拳练习到极致后，再去学习其他的武学。
几天之后，杨县令那边有了消息。
说是已经查到了一点消息。
那家人其实并没有死绝，还有一个女孩儿，被卖进了青楼。地点也不远，就在伊河县县城之内的青楼勾栏之中。
为了不大曹精神，杨县令并没有把那个女孩儿带回县衙，而打算邀请沈秋明一起去青楼查案。
杨县令说了，或许那个女孩儿身后的男人，正在时时刻刻紧盯着她，如果冒然把她带回来，很有可能，会让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警觉。
这样一来，虽然把那个女孩儿救出来了，但是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去青楼查案。
先不论，杨县令的查案手段怎么样，但单论这脑子，沈秋明觉得，杨县令已经深谙为官之道。
苏瑶再一次男扮女装，跟着杨县令和沈秋明一起，前往青楼。
伊河县的青楼勾栏不少，但是姑娘上乘的不多。这栋涵月楼，算是其中一个。
涵月楼的姑娘，卖身和卖艺是两个价钱。姑娘进来此处，能卖艺还是只能卖身，各凭本事，所以这栋涵月楼，是整个伊河县，出事最好的一栋青楼。
其他的青楼，动不动就有女人杀了嫖客，或者哪个嫖客被女人给阉了，再有就是哪个花魁忍受不住巨大的工作压力，上吊自杀了。
涵月楼几个月，都不会出现这种事，而站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也没有其他青楼的风骚，多了一些韵味。
你过门而不入，朝里面瞥一眼，她们只是对你笑，笑的你心痒痒。进入之后，就会甜甜的唤上一声：“公子回来了。”
然后，立刻就会有负责接待的姑娘，走上前来。询问是第一次来，还是说早就有了相好的姑娘。这种地方，一般是熟客多。生客多半是生瓜蛋子，脸皮薄，好割韭菜。
至于沈秋明他们进来后，则是另外一番场景。
进门后，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裙，粉色莲花裹胸的中年妇人，韵味十足，沟壑纵横。虽然脸上脂粉成堆，但是耐不住花瓣摇曳，眉目生情。
“哟，杨大人。”
妇人声音妩媚，柔弱无骨，沈秋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也不顾沈秋明他们是否在旁边，一条胳膊便将杨县令搂进怀里。
“当日见过面，竟三个月都不曾来，如今终于肯来了。”
妇人语气中，带着撒娇和埋怨。
杨县令刚想要正义凌然的说几句表达态度的话，现在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休要在两位大人面前丢人现眼，看我一会儿不教训你。”
听到杨县令竟然叫这两个人是大人，那妇人立刻改变了笑脸，看向沈秋明和苏瑶。
“瞧我的眼神，怎么把两位大人忘了，两位大人里面请。姑娘们，早就等候多时了。”
沈秋明和苏瑶走上二楼，走进一间包厢坐下。
“三位大人稍后，我立刻就去让姑娘们过来。”
杨县令都要对这三位大人礼让三分，她这个老鸨自然要万分担待，不能把这件事办砸了。他当即把涵月楼六位曲艺绝佳的美人，送了上去。
做老鸨的，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对待某些人该用卖身的姑娘，对待哪些人该用卖艺的姑娘，他都知道，门清。
六位姑娘进入后，甜甜糯糯的喊了一声：“见过大人。”
杨县令装模作样，让这六位姑依次坐下，沈秋明和苏瑶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旁白的杨县令。
杨县令看了一眼沈秋明左手边的青衣美女，点点头。
沈秋明了然于胸，这边的这个，原来就是他要找的人。她拍了拍身边的青衣美女。
“走吧，我们单独一屋。”
那青衣美女被吓得花容失色，她虽然是卖艺的，但是之前听那些姐姐说过。她们这些卖艺的，虽然那在外称作是卖艺的。
但是一旦哪位达官贵人看重他们，那也是难逃卖身的下场。她们和那些刚开始就卖身的姑娘比起来，就是先后卖身的区别。
“大人，奴家不去。”
沈秋明笑了一声。
“让你来你就来，不过是丢身而已，难道你想到在这丢掉性命？”
女孩儿愣了一下，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琵琶。不行，我还没有为我家人报仇，我一定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况且，她抬头看了沈秋明一眼，面如冠玉，俊俏非凡。如果这辈子一定要失身于人。那第一次失身于他，也算是她不幸生命中的一缕彩虹。
“奴家去。”
她站起身，跟在沈秋明身后，走出房间。
那老鸨一看两人出来了，便知道怎么回事。不等沈秋明吩咐，她便带着沈秋明和青衣美女，来到了后院二楼位置。
这地方很安静，周围几间屋子也并无旁人居住，看来这几间屋子，就是专门用来干这种事的。
“别让旁人过来，如果公子我被人打扰了，我让你这辈子后悔当个女人。”
老鸨心里咯噔一下，嘿嘿笑着说：“大人放心，大人放心，这地方绝对清净。”沈秋明关门，女孩儿跟着进屋。
她坐在床边，犹豫再三，开始解开喉咙的扣子。
沈秋明并未言语，等到她解开第三课扣子的时候，他这才咳嗽一声。
“你是叫张弦月？”
青衣美女点点头，解开扣子的手，略微停滞，不再动弹。
“干这种事，第几次了？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刚才你那老妈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照实说。我事后也会问出来，到时，你会后悔。”
张弦月红着脸，双手捏着衣襟。
“第一次。”
沈秋明并未说话，他在脑海中，回答唐玄奘说：“大师，你问这个干嘛？这个重要吗？你个出家人，关系的点，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善哉，贫僧是觉得这女子，体质特殊，乃是天生的修行苗子。所以才问的。”
“什么？她是天升的修行苗子？大师为何有如此言论呢？”
“这个女孩儿是天生的极阴之体，对于大道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但是一旦破身，阴阳交合，这极阴之体，也就不存在了。所以贫僧才要问的。”
“这么说这位姑娘日后的修行路途，不可限量？”
“不可限量，我觉得小施主应该早做投资，等到日后寻得合适的修行法门，可送于这个姑娘。”
“那就听大师的。”
此时，那位张弦月姑娘，还在坐在床边，羞赧无比，修长的十指抓着衣襟。她不知道那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既然要做为什么不快点。
沈秋明得到了唐玄奘的指点，觉得此行不虚。
“把衣裳穿好吧，我有些事要和你谈一谈。”
刚才，就在沈秋明和唐玄奘说话的期间，这姑娘已经解开了三颗扣子，春光微露。沈秋明故作镇定，装作看不到。
张弦月闻言，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系上扣子。莫不是眼前的男人良心发现了？还是说他喜欢穿着衣裳的？青楼够栏里的奇葩很多，尤其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更多。
除了喜欢衣裳的，居然还有喜欢脚的，甚至还有喜欢……矮油，她想想都觉得恶心。
莫不是，他也喜欢？他长得这么俊俏，竟然也喜欢那种东西不成？
沈秋明并不知道，张弦月在心中已经想歪了。
“你是张东山员外的女儿是吧。”
张弦乐皱眉，眼神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认识家父？”
“不认识，我是降妖司的人。调查你父亲的事情，是因为你父亲很有可能是被厉鬼所害。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
说完，沈秋明怕这小姑娘不信，还特意把自己的身份牌拿了出来，让这个小姑娘过目。
张弦月看着身份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大人为我父亲伸冤。”
“起来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想清楚回答我。”
“大人请问。”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一家人都被杀了，你却还活着？”
“因为杀我家那人曾经答应过我的父亲，即便日后两人反目，也要为张家留下一条根。”
沈秋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年头杀个人要求都这么高？还得讲求仁义道德？
“仅仅如此？”
“大人有所不知，当年答应我父亲的那人，是一只妖狐。她当年所发誓言乃是用道心发誓。所以不能不遵从。”
“原来如此。修行者冲着道心发誓，的确是可以相信的。这么说是这只妖狐害了你全家？”
“对，就是这只妖狐。”
“你可知道它现在身在何处？”
“我爹曾经和我说起过，她在开平县的黑虎山。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
沈秋明思索半晌。那狐妖既然敢把这小姑娘卖到这青楼，肯定是没害怕过。看来还是需要早早的去黑虎山一趟。
“好，不日我会前往黑虎山。那你呢，是要留在此处，还是要跟我离开。”
张弦月竟然再一次跪下。
“我曾经发誓，若有人原为我报仇，我必将侍奉左右，大人若不嫌弃，我愿意终身侍奉大人。”
沈秋明点点头。
“好啊，以后跟着我就是，等到有一天若想要离开，与我说一声就是。”
“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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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先跟着唐玄奘大师，学习落虹拳，等到把落虹拳练习到极致后，再去学习其他的武学。
几天之后，杨县令那边有了消息。
说是已经查到了一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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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大曹精神，杨县令并没有把那个女孩儿带回县衙，而打算邀请沈秋明一起去青楼查案。
杨县令说了，或许那个女孩儿身后的男人，正在时时刻刻紧盯着她，如果冒然把她带回来，很有可能，会让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警觉。
这样一来，虽然把那个女孩儿救出来了，但是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去青楼查案。
先不论，杨县令的查案手段怎么样，但单论这脑子，沈秋明觉得，杨县令已经深谙为官之道。
苏瑶再一次男扮女装，跟着杨县令和沈秋明一起，前往青楼。
伊河县的青楼勾栏不少，但是姑娘上乘的不多。这栋涵月楼，算是其中一个。
涵月楼的姑娘，卖身和卖艺是两个价钱。姑娘进来此处，能卖艺还是只能卖身，各凭本事，所以这栋涵月楼，是整个伊河县，出事最好的一栋青楼。
其他的青楼，动不动就有女人杀了嫖客，或者哪个嫖客被女人给阉了，再有就是哪个花魁忍受不住巨大的工作压力，上吊自杀了。
涵月楼几个月，都不会出现这种事，而站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也没有其他青楼的风骚，多了一些韵味。
你过门而不入，朝里面瞥一眼，她们只是对你笑，笑的你心痒痒。进入之后，就会甜甜的唤上一声：“公子回来了。”
然后，立刻就会有负责接待的姑娘，走上前来。询问是第一次来，还是说早就有了相好的姑娘。这种地方，一般是熟客多。生客多半是生瓜蛋子，脸皮薄，好割韭菜。
至于沈秋明他们进来后，则是另外一番场景。
进门后，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裙，粉色莲花裹胸的中年妇人，韵味十足，沟壑纵横。虽然脸上脂粉成堆，但是耐不住花瓣摇曳，眉目生情。
“哟，杨大人。”
妇人声音妩媚，柔弱无骨，沈秋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也不顾沈秋明他们是否在旁边，一条胳膊便将杨县令搂进怀里。
“当日见过面，竟三个月都不曾来，如今终于肯来了。”
妇人语气中，带着撒娇和埋怨。
杨县令刚想要正义凌然的说几句表达态度的话，现在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休要在两位大人面前丢人现眼，看我一会儿不教训你。”
听到杨县令竟然叫这两个人是大人，那妇人立刻改变了笑脸，看向沈秋明和苏瑶。
“瞧我的眼神，怎么把两位大人忘了，两位大人里面请。姑娘们，早就等候多时了。”
沈秋明和苏瑶走上二楼，走进一间包厢坐下。
“三位大人稍后，我立刻就去让姑娘们过来。”
杨县令都要对这三位大人礼让三分，她这个老鸨自然要万分担待，不能把这件事办砸了。他当即把涵月楼六位曲艺绝佳的美人，送了上去。
做老鸨的，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对待某些人该用卖身的姑娘，对待哪些人该用卖艺的姑娘，他都知道，门清。
六位姑娘进入后，甜甜糯糯的喊了一声：“见过大人。”
杨县令装模作样，让这六位姑依次坐下，沈秋明和苏瑶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旁白的杨县令。
杨县令看了一眼沈秋明左手边的青衣美女，点点头。
沈秋明了然于胸，这边的这个，原来就是他要找的人。她拍了拍身边的青衣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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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美女被吓得花容失色，她虽然是卖艺的，但是之前听那些姐姐说过。她们这些卖艺的，虽然那在外称作是卖艺的。
但是一旦哪位达官贵人看重他们，那也是难逃卖身的下场。她们和那些刚开始就卖身的姑娘比起来，就是先后卖身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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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明笑了一声。
“让你来你就来，不过是丢身而已，难道你想到在这丢掉性命？”
女孩儿愣了一下，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琵琶。不行，我还没有为我家人报仇，我一定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况且，她抬头看了沈秋明一眼，面如冠玉，俊俏非凡。如果这辈子一定要失身于人。那第一次失身于他，也算是她不幸生命中的一缕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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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跟在沈秋明身后，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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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很安静，周围几间屋子也并无旁人居住，看来这几间屋子，就是专门用来干这种事的。
“别让旁人过来，如果公子我被人打扰了，我让你这辈子后悔当个女人。”
老鸨心里咯噔一下，嘿嘿笑着说：“大人放心，大人放心，这地方绝对清净。”沈秋明关门，女孩儿跟着进屋。
她坐在床边，犹豫再三，开始解开喉咙的扣子。
沈秋明并未言语，等到她解开第三课扣子的时候，他这才咳嗽一声。
“你是叫张弦月？”
青衣美女点点头，解开扣子的手，略微停滞，不再动弹。
“干这种事，第几次了？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刚才你那老妈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照实说。我事后也会问出来，到时，你会后悔。”
张弦月红着脸，双手捏着衣襟。
“第一次。”
沈秋明并未说话，他在脑海中，回答唐玄奘说：“大师，你问这个干嘛？这个重要吗？你个出家人，关系的点，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善哉，贫僧是觉得这女子，体质特殊，乃是天生的修行苗子。所以才问的。”
“什么？她是天升的修行苗子？大师为何有如此言论呢？”
“这个女孩儿是天生的极阴之体，对于大道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但是一旦破身，阴阳交合，这极阴之体，也就不存在了。所以贫僧才要问的。”
“这么说这位姑娘日后的修行路途，不可限量？”
“不可限量，我觉得小施主应该早做投资，等到日后寻得合适的修行法门，可送于这个姑娘。”
“那就听大师的。”
此时，那位张弦月姑娘，还在坐在床边，羞赧无比，修长的十指抓着衣襟。她不知道那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既然要做为什么不快点。
沈秋明得到了唐玄奘的指点，觉得此行不虚。
“把衣裳穿好吧，我有些事要和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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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明并不知道，张弦月在心中已经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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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弦乐皱眉，眼神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认识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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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沈秋明怕这小姑娘不信，还特意把自己的身份牌拿了出来，让这个小姑娘过目。
张弦月看着身份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大人为我父亲伸冤。”
“起来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想清楚回答我。”
“大人请问。”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一家人都被杀了，你却还活着？”
“因为杀我家那人曾经答应过我的父亲，即便日后两人反目，也要为张家留下一条根。”
沈秋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年头杀个人要求都这么高？还得讲求仁义道德？
“仅仅如此？”
“大人有所不知，当年答应我父亲的那人，是一只妖狐。她当年所发誓言乃是用道心发誓。所以不能不遵从。”
“原来如此。修行者冲着道心发誓，的确是可以相信的。这么说是这只妖狐害了你全家？”
“对，就是这只妖狐。”
“你可知道它现在身在何处？”
“我爹曾经和我说起过，她在开平县的黑虎山。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
沈秋明思索半晌。那狐妖既然敢把这小姑娘卖到这青楼，肯定是没害怕过。看来还是需要早早的去黑虎山一趟。
“好，不日我会前往黑虎山。那你呢，是要留在此处，还是要跟我离开。”
张弦月竟然再一次跪下。
“我曾经发誓，若有人原为我报仇，我必将侍奉左右，大人若不嫌弃，我愿意终身侍奉大人。”
沈秋明点点头。
“好啊，以后跟着我就是，等到有一天若想要离开，与我说一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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