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旧线索
看着眼前拎着傀儡结构的杨若启，裴世鑫显然不信是他逮回来的，于是便用一双锐眼紧盯着杨若启，而墨清虽然没有问出口，目光却是投向了杨若启的背后。
“嘿嘿嘿，当然是在下拿下的战果！”任海波忽然从杨若启背后冒了出来，一头长发披散，发梢染上些火红，配上俊美的面容，倒是和落魄的乐师或者戏子有几分相似了。
“我到的时候，杨叔正被一个白胖子抱着呢。”
“啊哈哈哈……是是是。”
杨叔尴尬的笑了笑，但随后脸一板：“可我都告诉你那小姑娘滑的跟条泥鳅一样，你还是着了她的道！要不然就不止逮回来这套器械了！”
任海波听了这话，忽的干咳了一声，调笑的神色全然不见，面容绷紧，脸色在呼吸见一红一白，面有痛苦和忍耐之色。
最后，他惨笑一声：“忘了说了，不是我着了道，而是那小姑娘……愿意放我回来的。”
随后，就在三人的瞩目之下，任海波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一头向下栽倒过去。
“刚才就感觉他气息和内力运转不对，果然是出了问题。”在对方落地之前，墨清一手扶住对方的肩，让他靠在了杨若启的小腿上，接着扯开对方的衣襟，便看见一条焦黑的伤口几乎横跨任海波前胸。
随后，用自己微弱的内力解封治疗符的禁制，一股清香泛了出来，内力注入水中，洒在伤口上。
“闭嘴，别说话了。”墨清手上动作如同机械般精准，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咳……杨叔……咳咳咳……”任海波仍然费力的说了一句，“我屋里，有伤药……”
杨叔一副了然的神色，马上拉起了裴世鑫。
“取药去，现在咱们不能落单。”
尽管裴世鑫一脸的不情愿，还是被杨若启强行拉走了。
二人几个腾跃间消失不见，四周嘈杂声不断，大多数是救火和哭喊的声音。
墨清便把任海波靠在了自己和裴世鑫喝茶的店家门前，店家虽有怨言，也被墨清的帝国银币打发了。
等裴杨二人走后，任海波挤出了一个痛苦的微笑：“我知道不能说话，我还是要说，这……这个「九」，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只是我们的俘虏，别多费心了。”
“好，只要你放我走，我绝对不管。”
听到墨清的果断回答，反倒是任海波错愕了一秒，随后，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任凭对方治疗了。
“你还真是……没什么人味儿。”
墨清全当没听见这句话，默默盘算着自己的逃跑计划。
没什么人味，肯定的啊。
“那，有人味是怎样的表现呢？”他自言自语着，忽的发现远处远远跑来了一个白胖子。
虽说帝国胖人不少，但这个胖子似乎引起了一路人的注视——原因大概是因为他手里提着一个一直不断踢打出冰寒内力的小女孩。
“喂……喂喂！小哥……小哥！”
那胖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油腻的磁性，听起来相当特殊，而任海波也因此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刚才那个白胖子和小女孩吗？”
“就是他们吗？”
墨清微眯着自己的眼睛，盯着那个踢打着的小女孩，嘴角不自主的微微上翘，内心有一丝丝悸动。
那种悸动，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大概是雏鸟发于壳中，春蚕作茧而藏，是一种新鲜、与期待类似的感觉，但更胜于期待。
是……期待已经完成的喜悦吧。
不知这种感情来源于何处，不过墨清并不准备在意这种事情，虽说恢复人性是他下界的理由，但感情这种事情毕竟自然而然产生的。
“我我我……我叫赵玄，哈……哈，这小姑娘一直挣扎……还挺累……”
“死胖子！放开我！流氓啊！喂！放开我！”
那小女孩满脸通红，但却无计可施，只能任由白胖子把自己拎了起来，提到了墨清的面前。
“是你啊，傀儡人。”刚才一直挣扎的女孩看到墨清后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停下了一些小动作。
“我全身可没有任何一个机械零件。”
“说的就是你这种态度！”
不再理会这孩子，墨清扭头看向了一旁还在喘气的赵玄。
“赵玄……诗人？”
“是的。”他的气终于喘匀了，在墨清接过小女孩后，他一手敞开衣襟，从里面掏出了一大把东西散在地上。
“这是……什么？”
“那小女孩一路上打出去的通讯和暗器。”
……
硝烟了却，日头升起，云磨雨洗天如碧。
“为什么要帮我们抓人？”
“毕竟是因为我的阻碍你们的人才没抓着这小女孩嘛。”
“原来如此。”墨清并未深究，尽管他觉得事情并不如此简单，但他和这诗人只是第二次见面，并不足以将找出的细节与对方心中所想对应起来。
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迎面而来。
“啊，奈姐……”
被赵玄抱在怀里的任海波鼻子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紧接着，他的鼻子又动了动，随后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对！她不是奈姐！”
墨清倒没有多少错愕，无论是什么人，他都大抵能猜到对方的目的。
那个“奈姐”面带微笑，即便是被拆穿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右手一挥，一点寒光乍现，赫然是臂弩射出的细箭。
墨清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侧身举手抓住了飞来的箭矢，却随后面色微僵，甩手撒开了箭矢。
箭头钉在路旁店家支撑屋檐的木柱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此时的路人才发现又有人开战，立刻四散奔逃开去。
“啊！小哥，你的手怎么了？”
赵玄也似如梦初醒，看见了墨清手上褐色的伤痕。
“没什么，保护好你怀里的人就行。”
“奈姐”听了这话，露出了和往日异常相似的妩媚笑容，但这笑容此刻只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逞强？你可用不了那些符咒了。”
“那照样能杀你。”
二人对视，然后逆着奔逃的人流，踏步向对方冲去。
“奈姐”扬手从袖间抖出一根软剑，迎面斜劈来下来，墨清面色不改，将手中的小女孩拎起，对上了那把夺命的软剑。
对方立刻在半空中改劈为卷，而墨清就在这变招的档口欺身而上，被毒伤的左手成掌，内力涌动，把逼出的毒血如箭般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右掌扣住了手中小女孩的脉门，阻断了她全身的内力流动，让她尽全力反击墨清肋下的一拳成了少女软绵绵的拳头。
“奈姐”手中软剑收回，若风卷残云扫尽毒血箭，眉眼一挑，轻啐了一口：“卑鄙。”
“彼此彼此。”
墨清这时才把傀儡师少女丢给赵玄，后者手忙脚乱的接住了，墨清随后从衣袖中掸出三张符咒。
“你还有机会。”他的右手四指分别夹住符咒。
“奈姐”没有回应，只是再次冲了过来，软剑成刺。
「迅」「力」「风」
符咒燃起的瞬间，对方警觉的踏前弹起，卸去自己前冲的惯性回落，又一次和墨清拉开距离，却发现那三张符咒不过是燃起了微弱的内力火焰而已。
墨清，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三张符咒燃尽，全部化作内力附着他的四肢百骸，他仍然静止在原地。
刺客狐疑的观察片刻，打出了三枚飞镖，却离奇的射歪了，好像在近墨清身前的半秒自行偏转了一样。
六枚、九枚……
结果和前三次并无太大分别。
墨清，依旧站在原地。
“奈姐”越发惊疑，但看了看被人抓住的傀儡师女孩。
她抬手连挥，剑身在空中化成了刃鞭，从“奈姐”的手上甩出了无数残影，眼花缭乱。
墨清一动不动。
那带着风压的刃影最多只能到他鼻尖的程度，稍稍擦破了一点皮。
算错了距离。
他笑了。
……
几番试探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软剑一甩，寸寸刀片聚为一柄，化作一点寒星直刺。
直到对方的软剑已经带着风声到了近前，墨清终于动了。
他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不止一筹，在“奈姐”的眼中，他微侧开身，右手抬起，手背将刺来的软剑横打，震开了两片刀刃的接合处，接着手腕晃了半周，将半把软剑缠在了自己手腕上。
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而“奈姐”先是一惊，随后凝重的表情稍稍缓和了几分，露出了讥讽的微笑。
她的剑势随即改刺为卷，想要直接旋下墨清的右手。
墨清也笑了。
他手腕上「风」内力猛地鼓动起来，将即将绞缠的软剑猛地吹起，但软剑刃片相互的刃边仍然咬合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松开，在墨清的腕部成了一个浮空的环。
墨清紧接着向后一个撤步，硬皮靴在泥地上踏起泥水飞溅，右手发力后拽——这猝不及防的一手直接拉了软剑的主人一个踉跄。
她连忙撒手，迅速止住自己前倾的的重心，但停顿的一瞬正中墨清下怀，他早已垫步上前，一发干脆利落的直拳重击在对方的腹部。
“咳哈！”
“奈姐”喷出的鲜血迎面喷来，正是想借助对方视野受阻的瞬间逃离，但鲜血对墨清没有构成分毫阻碍，他右手回荡，带着软剑向前抽去。
这一击，扫中了对方的小腿。
那人惨哼一声，伤上加伤，直直栽倒下去，从手感判断，软剑应该切到了骨头。
“现在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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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当然是在下拿下的战果！”任海波忽然从杨若启背后冒了出来，一头长发披散，发梢染上些火红，配上俊美的面容，倒是和落魄的乐师或者戏子有几分相似了。
“我到的时候，杨叔正被一个白胖子抱着呢。”
“啊哈哈哈……是是是。”
杨叔尴尬的笑了笑，但随后脸一板：“可我都告诉你那小姑娘滑的跟条泥鳅一样，你还是着了她的道！要不然就不止逮回来这套器械了！”
任海波听了这话，忽的干咳了一声，调笑的神色全然不见，面容绷紧，脸色在呼吸见一红一白，面有痛苦和忍耐之色。
最后，他惨笑一声：“忘了说了，不是我着了道，而是那小姑娘……愿意放我回来的。”
随后，就在三人的瞩目之下，任海波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一头向下栽倒过去。
“刚才就感觉他气息和内力运转不对，果然是出了问题。”在对方落地之前，墨清一手扶住对方的肩，让他靠在了杨若启的小腿上，接着扯开对方的衣襟，便看见一条焦黑的伤口几乎横跨任海波前胸。
随后，用自己微弱的内力解封治疗符的禁制，一股清香泛了出来，内力注入水中，洒在伤口上。
“闭嘴，别说话了。”墨清手上动作如同机械般精准，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咳……杨叔……咳咳咳……”任海波仍然费力的说了一句，“我屋里，有伤药……”
杨叔一副了然的神色，马上拉起了裴世鑫。
“取药去，现在咱们不能落单。”
尽管裴世鑫一脸的不情愿，还是被杨若启强行拉走了。
二人几个腾跃间消失不见，四周嘈杂声不断，大多数是救火和哭喊的声音。
墨清便把任海波靠在了自己和裴世鑫喝茶的店家门前，店家虽有怨言，也被墨清的帝国银币打发了。
等裴杨二人走后，任海波挤出了一个痛苦的微笑：“我知道不能说话，我还是要说，这……这个「九」，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只是我们的俘虏，别多费心了。”
“好，只要你放我走，我绝对不管。”
听到墨清的果断回答，反倒是任海波错愕了一秒，随后，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任凭对方治疗了。
“你还真是……没什么人味儿。”
墨清全当没听见这句话，默默盘算着自己的逃跑计划。
没什么人味，肯定的啊。
“那，有人味是怎样的表现呢？”他自言自语着，忽的发现远处远远跑来了一个白胖子。
虽说帝国胖人不少，但这个胖子似乎引起了一路人的注视——原因大概是因为他手里提着一个一直不断踢打出冰寒内力的小女孩。
“喂……喂喂！小哥……小哥！”
那胖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油腻的磁性，听起来相当特殊，而任海波也因此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刚才那个白胖子和小女孩吗？”
“就是他们吗？”
墨清微眯着自己的眼睛，盯着那个踢打着的小女孩，嘴角不自主的微微上翘，内心有一丝丝悸动。
那种悸动，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大概是雏鸟发于壳中，春蚕作茧而藏，是一种新鲜、与期待类似的感觉，但更胜于期待。
是……期待已经完成的喜悦吧。
不知这种感情来源于何处，不过墨清并不准备在意这种事情，虽说恢复人性是他下界的理由，但感情这种事情毕竟自然而然产生的。
“我我我……我叫赵玄，哈……哈，这小姑娘一直挣扎……还挺累……”
“死胖子！放开我！流氓啊！喂！放开我！”
那小女孩满脸通红，但却无计可施，只能任由白胖子把自己拎了起来，提到了墨清的面前。
“是你啊，傀儡人。”刚才一直挣扎的女孩看到墨清后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停下了一些小动作。
“我全身可没有任何一个机械零件。”
“说的就是你这种态度！”
不再理会这孩子，墨清扭头看向了一旁还在喘气的赵玄。
“赵玄……诗人？”
“是的。”他的气终于喘匀了，在墨清接过小女孩后，他一手敞开衣襟，从里面掏出了一大把东西散在地上。
“这是……什么？”
“那小女孩一路上打出去的通讯和暗器。”
……
硝烟了却，日头升起，云磨雨洗天如碧。
“为什么要帮我们抓人？”
“毕竟是因为我的阻碍你们的人才没抓着这小女孩嘛。”
“原来如此。”墨清并未深究，尽管他觉得事情并不如此简单，但他和这诗人只是第二次见面，并不足以将找出的细节与对方心中所想对应起来。
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迎面而来。
“啊，奈姐……”
被赵玄抱在怀里的任海波鼻子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紧接着，他的鼻子又动了动，随后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对！她不是奈姐！”
墨清倒没有多少错愕，无论是什么人，他都大抵能猜到对方的目的。
那个“奈姐”面带微笑，即便是被拆穿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右手一挥，一点寒光乍现，赫然是臂弩射出的细箭。
墨清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侧身举手抓住了飞来的箭矢，却随后面色微僵，甩手撒开了箭矢。
箭头钉在路旁店家支撑屋檐的木柱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此时的路人才发现又有人开战，立刻四散奔逃开去。
“啊！小哥，你的手怎么了？”
赵玄也似如梦初醒，看见了墨清手上褐色的伤痕。
“没什么，保护好你怀里的人就行。”
“奈姐”听了这话，露出了和往日异常相似的妩媚笑容，但这笑容此刻只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逞强？你可用不了那些符咒了。”
“那照样能杀你。”
二人对视，然后逆着奔逃的人流，踏步向对方冲去。
“奈姐”扬手从袖间抖出一根软剑，迎面斜劈来下来，墨清面色不改，将手中的小女孩拎起，对上了那把夺命的软剑。
对方立刻在半空中改劈为卷，而墨清就在这变招的档口欺身而上，被毒伤的左手成掌，内力涌动，把逼出的毒血如箭般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右掌扣住了手中小女孩的脉门，阻断了她全身的内力流动，让她尽全力反击墨清肋下的一拳成了少女软绵绵的拳头。
“奈姐”手中软剑收回，若风卷残云扫尽毒血箭，眉眼一挑，轻啐了一口：“卑鄙。”
“彼此彼此。”
墨清这时才把傀儡师少女丢给赵玄，后者手忙脚乱的接住了，墨清随后从衣袖中掸出三张符咒。
“你还有机会。”他的右手四指分别夹住符咒。
“奈姐”没有回应，只是再次冲了过来，软剑成刺。
「迅」「力」「风」
符咒燃起的瞬间，对方警觉的踏前弹起，卸去自己前冲的惯性回落，又一次和墨清拉开距离，却发现那三张符咒不过是燃起了微弱的内力火焰而已。
墨清，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三张符咒燃尽，全部化作内力附着他的四肢百骸，他仍然静止在原地。
刺客狐疑的观察片刻，打出了三枚飞镖，却离奇的射歪了，好像在近墨清身前的半秒自行偏转了一样。
六枚、九枚……
结果和前三次并无太大分别。
墨清，依旧站在原地。
“奈姐”越发惊疑，但看了看被人抓住的傀儡师女孩。
她抬手连挥，剑身在空中化成了刃鞭，从“奈姐”的手上甩出了无数残影，眼花缭乱。
墨清一动不动。
那带着风压的刃影最多只能到他鼻尖的程度，稍稍擦破了一点皮。
算错了距离。
他笑了。
……
几番试探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软剑一甩，寸寸刀片聚为一柄，化作一点寒星直刺。
直到对方的软剑已经带着风声到了近前，墨清终于动了。
他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不止一筹，在“奈姐”的眼中，他微侧开身，右手抬起，手背将刺来的软剑横打，震开了两片刀刃的接合处，接着手腕晃了半周，将半把软剑缠在了自己手腕上。
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而“奈姐”先是一惊，随后凝重的表情稍稍缓和了几分，露出了讥讽的微笑。
她的剑势随即改刺为卷，想要直接旋下墨清的右手。
墨清也笑了。
他手腕上「风」内力猛地鼓动起来，将即将绞缠的软剑猛地吹起，但软剑刃片相互的刃边仍然咬合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松开，在墨清的腕部成了一个浮空的环。
墨清紧接着向后一个撤步，硬皮靴在泥地上踏起泥水飞溅，右手发力后拽——这猝不及防的一手直接拉了软剑的主人一个踉跄。
她连忙撒手，迅速止住自己前倾的的重心，但停顿的一瞬正中墨清下怀，他早已垫步上前，一发干脆利落的直拳重击在对方的腹部。
“咳哈！”
“奈姐”喷出的鲜血迎面喷来，正是想借助对方视野受阻的瞬间逃离，但鲜血对墨清没有构成分毫阻碍，他右手回荡，带着软剑向前抽去。
这一击，扫中了对方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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