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我怎么舍得不要他_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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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我怎么舍得不要他

  所幸上天垂怜,殷晋尧啥事没有,好端端回来了,只是回来后,他变得更加粘人。

  原本就是墨无痕走到哪他跟到哪了,现在更是半秒都不能离开,连去厕所都要墨无痕陪着,不陪他就装哭。

  可墨无痕自打知道是自己差点害死殷晋尧后就对他更加纵容,根本用不着他装哭,只要他眉眼一耷,墨无痕基本无条件同意。

  别说只是陪他上厕所,就是看他上都行。

  墨无痕也不再单独让殷晋尧去地里干活,每次他去的时候,他总会赶着鸭子过来陪他,然后两人在夕阳的余辉下手牵手,一起拎着锄头赶着鸭子回家。

  两人是越发的亲密无间,倒是苦了陈岑这只单身狗,只能无时不刻看着殷晋尧在他面前秀恩爱,大晚上都不消停。

  “老婆,你爱不爱我,嗯?”

  黏腻的水声中混杂着殷晋尧暧昧低沉的询问,墨无痕不答,他就故意碾着他肠道深处那颗要命的栗子“刑讯”,非逼得墨无痕丢盔弃甲,崩溃哭喊说爱他,他才善罢甘休。

  大多时候,他总是喜欢借此来确认墨无痕对他的心意,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哪怕墨无痕一再说爱他,不会离开他,不会丢下他,他还是会一遍遍地问。

  晚上又一轮射精结束,殷晋尧伏在墨无痕汗岑岑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青青红红的肩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青红交加的印记全是这段时间他在他身上烙下的吻痕,有新有旧,根本没有消下去的一天。

  亲着亲着,他又开始不安地询问,问墨无痕以后会不会不要他。

  墨无痕还在缓,之前的快感堆积得太密集,这会儿他全身都是软的,酥的,跟成纸片人了一样,脆得不堪一击。

  他的舌头也有点麻,总感觉被殷晋尧这混蛋吸肿了,听他又开始作,墨无痕无奈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笑。

  他扭过身,揉了把殷晋尧同样汗湿的大脑袋,主动亲了下他的鼻尖,一再肯定地告诉他不会。

  “我的小傻子这么乖,我怎么舍得不要他。”

  殷晋尧几不可查地一怔,脑袋蹭着墨无痕的背,闷闷道:“那万一,傻子他不乖了呢。”

  “看他在哪里不乖。”

  殷晋尧不说话了,像是有点伤心,低落地趴回他背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感觉到了有眼泪。

  墨无痕心一紧,急忙改口:“不会不会,就算我的小傻子不乖了,我也不会不要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晋尧发闷的声音好像带着鼻音:“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哦,都是我在……”

  “你说什么?”殷晋尧后面说的太含糊小声,墨无痕没听见。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殷晋尧抱紧了墨无痕,嘴巴用力地在墨无痕背上吸着,又开始种他的草莓。

  种草莓可疼,墨无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知道这货又开始莫名其妙不高兴,当做哄人,墨无痕也就随便他了。

  ……

  墨无痕的纹身是一直没让殷晋尧看过的,虽然他们白天也有做过,但大多时候他让殷晋尧不准碰不准看,他都会乖乖听话。

  可自打他好了回来后,无意间看到这个纹身,他一下子变得很激动,不对,说是激动也不尽然,是墨无痕形容不出来的奇怪。

  他会不顾他的反对描摹上这三个字,然后别扭地问他这三个字是不是他的名字,他不回答,他就一直缠着他问,他说不是,他又拧着眉头去拿手机查,说就是他的名字。

  墨无痕不知道他为什么热衷于让他承认他身上纹着他的名字,但出于对殷晋尧的愧疚和纵容,墨无痕还是略去耻辱承认了这个纹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婆当时纹我的时候,肯定很痛吧。”

  痛吗?

  当然是痛的。

  不止是皮肉,被迫烙下专属殷晋尧的印记时,他的灵魂都在颤栗。

  好像那些针穿透的不是他的皮肤,不是他的血肉,而是他的三魂七魄,每一块碎片上,都被刻下殷晋尧的名字。

  他被里里外外打上殷晋尧的标记,痛不欲生。

  可自从捡回殷晋尧,他好像再也没做过那天的噩梦,他也能正视身上的纹身,能在不刻意碰触的情况下真正忘却。

  就算现在,被看到,被殷晋尧怜惜般触碰,被他心疼地亲吻,他好像也失去了以前那种歇斯底里的憎恨,他平静了太多。

  “对不起。”

  墨无痕疑惑看他。

  殷晋尧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小心地亲吻着纹身上那些坑坑洼洼的血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块皮肉曾被扣烂过无数次。

  只是身体恢复能力太强,这三个字还是曲曲折折地,顽固地长回他身体。

  ……

  跟殷晋尧亲亲热热黏黏糊糊的太久,墨无痕差点模糊了时间概念,猛地一翻日历,好家伙,都十月了。

  难怪蓝婶开始叫他们去摘桔子,还说过些时候柿子也能摘了,到时候给他们晒点柿饼吃。

  往年蓝婶就给墨无痕送过柿饼,不过以前墨无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基本没怎么干过活,蓝婶也就从来没叫过他。

  要不是这次看他有个苦力在家,蓝婶也不会开这个口邀请墨无痕他们一块去。

  不管是摘桔子还是摘柿子,墨无痕都没尝试过,也不是特别想去,说白了他就是有点嫌脏嫌累,但有殷晋尧在,他又觉得可以了,大不了就让他家大傻子去做。

  陈岑也有跟上,说是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蓝婶是来者不拒,她家就她一个人,但种树哪有只种一棵的,卖不掉就基本只能放着发烂,或者做成罐头糖水存着。

  可年纪上来了,谁又爱吃这些甜的,往年蓝婶就浪费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年好,这么多人愿意来,蓝婶可高兴。

  三个到底是什么都不懂的,蓝婶就一个一个的教,好在三人领悟力都强,蓝婶演示过一遍,三人都能get到要领。

  蓝婶一个人人力有限,种的果树不算多,但这片都是村里自个儿的果树,一块摘也没事。

  墨无痕摘着摘着就发现,陈岑跟殷晋尧这俩不见了。

  他去问蓝婶,蓝婶说他们去找地方上厕所了,山脚不远处有个简陋的公厕。

  “嘿,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还能一块去上厕所。”

  墨无痕就怕殷晋尧是要找陈岑事儿,放心不下,干脆也找了过去。

  还没到墨无痕就远远看到两人杵在路边说着什么,完全不像是在等着上厕所,一个比一个表情沉重。

  墨无痕都老久没在殷晋尧脸上看到过“沉重”,乍一看还挺稀奇,也不知道这俩在讲什么。

  有点好奇,墨无痕便悄悄凑了过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偷听。

  前面他们说了什么不可考,反正接下来墨无痕就听到了他的名字,就是两人说的太小声,有些话他实在听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少难道是想一直瞒着墨先生吗?”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殷晋尧睨向他,目光带着穿透,仿佛看透了他这副正经躯壳下掩藏的不堪。

  陈岑微低着眉眼,面不改色地顶着殷晋尧怀疑的注视,他说:“我只是不想大少后悔,您明知道墨先生最痛恨什么。”

  殷晋尧眼瞳一缩。

  他知道陈岑是对的,他恢复记忆的事不该瞒着无痕,可他做不到坦白,他知道无痕有多恨他,厌恶他。

  “可您这么瞒着他,能瞒得了多久。”

  殷晋尧攥起了拳。

  他想说,能瞒多久瞒多久,就是瞒他一辈子也行,可他又忍不住自问,他真的能瞒得住无痕一辈子吗?

  他能一直套着傻子殷晋尧的皮糊弄无痕一辈子吗?

  再精湛的演技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刻,更别说他们朝夕相处,他们时刻相对,他能,欺瞒无痕多久。

  “我只是……担心……他不理我……”再开口时,殷晋尧的嗓音低哑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苦笑了两声,扶着山道凭栏:“很难想象吧,我这种人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陈岑依旧是那副死人脸:“任何人,都会害怕。”

  “可那个人,不能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装傻殷晋尧装久了,他好像真的有点傻了。

  从小殷乾月就告诉他,殷家的人,绝对不能有弱点,更不能主动制造弱点。

  感情,是他们殷家人最多余的东西。

  所以他能对他母亲的控诉疯癫视而不见,能对她的死无动于衷,哪怕是最信任他的亲弟弟,他也能笑着把人推向死亡。

  他曾一度以为,他只是想拥有墨无痕,像拥有一个合心意的玩具,想把人收藏起来。

  他沉浸于挖掘宝藏的过程,却厌恶宝藏已有归属。

  他看中的东西,合该只能有一个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以为他对墨无痕只是一种独占欲在作祟,他欣赏墨无痕的皮囊,欣赏他的品性,欣赏他的傲骨,但同样,他厌烦他的心有所属。

  甚至是,妒忌。

  所以那天他不再忍耐,他的东西,就该乖乖留在他手里。

  可他的好无痕只想着逃。

  他心里只有姬清曦。

  他气,他妒,他醋到发疯。

  他把人抓回来,他把人关起来,他想让人屈服,却始终折不断这根另属他人的傲骨。

  他恨,他怒,却偏偏,对失忆的墨无痕束手无策。

  原来被爱,被依赖,被放在心上在意着,是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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