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Chapter 26_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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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Chapter 26

  温竹森看过原书,他知道书中的宫止有多坚强,绝对不会被寻常的病痛所击倒。

  因此这时的宫止必然是难受得无法忍耐了,才肯答应留下来休息。

  想到这里,温竹森紧忙点点头:“当然可以,我现在就扶您进去休息。”

  作为乖宝贝的贴心小叔,鼎鼎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紧忙抬起自己的两只小肉手,努力踮着jiojio撑住了自家大侄子的手,跟森森一起把人往沙发上搀扶。

  宫止的骨架大,仅仅只是随意地坐下,就让平日里能轻松容下温竹森和鼎鼎两个人的沙发,失去了容纳第二个人的能力。

  温竹森暗自心惊。

  这得亏是宫先生的性格好,不然按照原主那么折腾,又偷机密又戴帽子又养鸭子的,真的很容易被怒意爆棚的宫先生一拳打死。

  温竹森飞快地收回思绪,把注意力移到眼前的人身上。

  “宫先生,您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拿药,”温竹森抿了抿唇,语气里甚至隐约带了点儿自信的意味,“我有很多药的。”

  无论宫先生需要什么类型,他都能找得到。

  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会让宫止感到很放心,没想到却听见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温先生,有很多药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宫止抬眸看了他一眼。

  温竹森微微一愣。

  他还从来没有听人对他讲过这种话。

  怔了半天,温竹森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宫先生说得对。”

  他也想。

  他很想,让抽屉里的药全部消失,一粒都不剩。

  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吧。

  “乖宝贝,喝水~”鼎鼎从厨房捧过一杯他踩着小凳子倒的温水,笑眯眯地递给自家大侄子,“暖你一整天哦~”

  温竹森:“……”

  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正当温竹森疑惑的时候,宫止已经替他把疑惑问出了口:“……鼎鼎,你这是跟谁学的?”

  鼎鼎自信开口:“米哈哥哥~”

  听到米哈的名字,温竹森和宫止瞬间同时开口——

  “别跟他学中文。”“别跟他学中文。”

  被森森和乖宝贝的左右立体声环绕着,鼎鼎左瞧瞧右看看,紧接着就呲起小乳牙,奶呼呼地应了一声:“好喔~”

  ……好叭,因为他也觉得米哈哥哥的中文怪怪的,不如德米特里哥哥说得好听

  有鼎鼎帮忙打破了他和宫先生之间的尴尬氛围,温竹森总算可以松口气,转身到柜子里找药去了。

  只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宫止和鼎鼎的交流,叔侄二人在客厅里聊得实在是挺热乎——

  鼎鼎挤进沙发的缝隙里,仰起小肉脸儿,笑吟吟地唤道:“乖宝贝~”

  宫止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但还是十分耐心地应道:“嗯?

  ”

  “这里很不舒服嘛?”鼎鼎伸出小肉手,

  关切地碰了碰宫止的额头,

  “很痛嘛?”

  宫止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摇摇头:“还好。”

  “那、那小叔今天就把森森的被窝让给乖宝贝~”鼎鼎说着,还像是怕乖宝贝不相信似地,连声调都扬了几分,“森森的被窝可暖和啦!乖宝贝一定会睡得超级舒服哒!”

  “咳!咳咳咳……”温竹森正在喝水,闻言直接呛咳了起来,“唔咳咳咳咳……”

  他知道自己的这声咳嗽直接就代表了他听到二人刚刚的交谈了,可咳嗽又哪里是忍得住的事。

  甚至反倒越憋越严重。

  因此即便再尴尬,温竹森也只能尽量捂着嘴,手扣住桌角,无力地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着:“咳咳咳……”

  见状,鼎鼎直接抛下了自家乖宝贝,趿着小拖鞋就朝森森跑了过来,动作专业地抚着咳得天昏地暗的人后背:“不急不急哦森森!”

  温竹森咳得眼尾泛红,时常苍白着的唇瓣也有些充血,但依旧轻声安慰着鼎鼎:“小叔,我咳咳咳……我没事。”

  宫止收回了落在温竹森脊背上的视线,左手指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右手虎口。

  他之所以会留在温竹森的家里,并不是因为他对温竹森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眼前青年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很怪。

  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久别重逢感。

  宫止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所以为了尽可能地把这件事搞清楚,他便顺势应下了温竹森邀请他留宿的提议。

  而对于宫止今天晚上留在这里的事,温竹森也没有特别紧张。

  因为隔壁房间也是干干净净的,随时可以住人,只是他始终觉得这房子毕竟不是他的,所以除了送Leilani一家过去休息之外,平时从来都没有踏足过那边。

  “宫先生,”温竹森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扶着宫止迈进门槛,“当心。”

  他的腿还是有点儿疼,扶着宫止这种体型的人,难免要用上不少的力气,以至于在迈步的时候,额角都泌出了一层虚汗:“您先躺进被窝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拿两件换洗的衣服。”

  吃过了药,接下来洗漱完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麻烦温先生了。”宫止的声音泛着低哑,显然是难受得狠了。

  温竹森帮他盖好被子,偏头轻咳一声,温声道:“宫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省得听见一次“温先生”,他就心惊胆战一次。

  “您躺着吧,我现在去准备。”温竹森见宫止闭上眼睛,又顺势帮他掖了掖被角,旋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宫止确实非常不舒服。

  今天回老宅吃饭,宫启阳趁着爷爷吃完饭去陪鼎鼎玩游戏的空当,再次出言刺激了他一番。

  从幼时到他父母出事,每个令他格外难捱的痛苦节点,宫启阳都没有放过。

  宫

  止从来都不愿称呼宫启阳为二叔。

  他执着地认为父母的死与宫启阳脱不了干系。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宫止每次听到宫启阳故意提及父母往事的时候,都会被心中的痛苦拉扯着,引得头痛剧烈发作。

  疲惫侵袭而来,意识被不动声色地占据。

  宫止缓缓阖上眼睛,呼吸渐匀。

  “嘶……”

  温竹森刚迈出宫止的房间门,就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手掌虚虚悬浮在膝盖上方,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触碰。

  越碰越疼,还是得尽量忍着才行。

  无论是睡衣还是……贴身衣物,家里都没有宫先生可以穿的尺码。

  看来要出趟门。

  “小叔,想不想出门逛逛?”

  温竹森开门的时候,眉眼已重新挂上了笑意。

  听见“出门”两个字,鼎鼎和Leilani一家五口瞬间都齐刷刷地转过了头。

  六颗小脑袋整齐划一的动作逗得温竹森笑了起来,但他还是抱歉地朝Leilani一家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出门是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明天再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Leilani从小就善解人意,故而得到了明天可以出门玩儿的许诺后,立即开心地甩了甩大尾巴,跟Harvey一起重新趴回到了地毯上,歪着脑袋望着两人穿外套。

  想着反正有那二位大哥的保护,温竹森便不再担心带着鼎鼎出门是危险的事。

  于是直接从鼎鼎的专属小衣柜里找了件厚实又好看的明黄色外套,准备给鼎鼎穿上。

  这件衣服是他给鼎鼎买的,颜色比较鲜艳,本以为穿惯了中山装和Polo衫的鼎叔会不喜欢,没想到当初温竹森刚把这件小外套从包装袋里拿出来,奶娃娃就拍着小肉手夸赞了起来,直呼衣服超级漂亮。

  “森森,鼎鼎可以自己穿喔~”鼎鼎想要自己穿,但见到森森已经把袖口递到了自己手边,只得配合地伸出小肉胳膊,奶呼呼地问道,“森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鼎鼎的心情总是很好,甚至好到有N多种层次,致使他无论对自己的称呼,还是对温竹森的称呼,都是多变不定的。

  时而自称“鼎鼎”,时而自称“小叔”;对温竹森则更是时而“森森”,时而“大侄子”,一切全凭心情。

  “我们去给你的乖宝贝买换洗的……”温竹森顿了顿,把要说的词语转换成鼎鼎可以理解的程度,“小裤裤。”

  鼎鼎见过森森的小裤裤,听完立刻举起小肉手,开心地问道:“森森要给乖宝贝也买小黄鸡小裤裤嘛?!”

  拥有小黄鸡小裤裤的温某人顿时大窘,矢口否认道:“……不,不是小黄鸡,不买小黄鸡。”

  温竹森一共有三条黄色系列的小裤裤,二十块钱三条。

  另外两条分别是小黄鸭和小黄狗,廉价但好穿,质地柔软而轻薄。

  相当适合他的消费水平和生活观念。

  然而此时,温竹森站在

  货架前,

  认真地选了几盒他平日里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昂贵内ku,

  而后狠了狠心,全部拿到了收银台结账。

  希望宫先生能在这几盒里面挑中一条穿得惯的吧。

  像是要证明宫止留宿是正确的选择似的,温竹森刚带着鼎鼎进了屋,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闷雷,能见度几乎不到五十米。

  自然是更没办法开车回去了。

  “谢谢,”宫止站在门口,向温竹森道了声谢,伸手接过青年递来的盒子,垂眸看了一眼,轻声道,“小了。”

  温竹森惊讶地上下打量了宫止一番,难以置信道:“这可比我的大两个号码呢。”他特地留意了盒子上标注的尺码,居然还会小?

  而且看着宫先生的体型,这个码应该也……差不多吧?

  难道真的那么深藏不露?

  宫止没再吭声,可越是不吭声,越是证明了他没有在撒谎。

  “那我去换……”想起贴身衣物购买后不能退换,温竹森改口道,“我去重新买。”

  鼎鼎从购物袋里双手捧出一个盒子,歪着小脑袋瓜儿辨认着:“X,X……”

  宫止怎么可能让他在这种天气下出门,见温竹森转身拎起雨伞就要走,他下意识抓住了温竹森的手腕,把人拉回到屋子里,顺手关上门:“不用,我就穿这个。”

  勉强将就一晚上……应该也没问题。

  更何况,他已经给小赵发了消息,明早之前就能拿到他平时吃的药和换洗的衣物。

  没想到温竹森听完这话,反应却比宫止还要激烈,直接反手抓住宫止的胳膊,语气严肃:“那怎么可以?!”

  那、那里……本来就不行了,现在要是再勒一下,岂不是就彻底报废了!

  绝对不行!

  宫止对温竹森这副……迫切而又紧张的态度感到十分疑惑,不免神情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鼎鼎劝架之时,入户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叩、叩。”

  温竹森一手扶着宫止,一手打开门。

  看清门外的人,他惊奇不已:“秦伯?快请进。”

  秦伯“哎”了一声,抬腿迈进屋里,放下手中的袋子。

  “您该不会是一直在楼下吧?”宫止问道。

  “阿止真聪明。”秦伯笑呵呵地回答道。

  鼎鼎顿时挺直脊背,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当然啦,因为是鼎鼎的乖宝贝嘛~”

  宫止:“……”

  之前下楼后,秦伯便接到了宫佩虞的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儿有关于鼎鼎的事情就结束了交谈,可紧接着就又接到了老夫人的电话,问他鼎鼎今天晚上都吃了什么,被送回到竹森身边的时候有没有带着最喜欢的画册。

  宫老夫人常年在外旅游,放松身心,所以每次接到她电话的时候,秦伯都会非常仔细地向她汇报鼎鼎的每一件事,说着说着,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期间还看到温先生牵着鼎鼎从单元门里出来,去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点儿东西之后,又很快地回来了。

  可他们刚一进门,黑沉了许久的夜空就有了动静,暴雨倾盆而下,直接延误了回老宅的计划,秦伯索性决定再在这儿守一会儿,省得阿止一会儿真的不争气地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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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伯才陡然激动起来。

  趁着雨势变小,他紧忙让小赵按照阿止的尺码,去超市买了两盒内ku,打电话命樾山别院那边儿的司机送西装过来后,便先拎着刚买的东西亲自送上了楼。

  见阿止状态不好,秦伯一时间不太放心,便没有立刻离开,在宫止待着的房间里转了两圈儿。

  “诶?温先生,怎么把吊椅搬到这个房间来了?”秦伯坐在上面,觉得还挺舒服,“多好看啊。”

  听说这是温先生上次去超市抽奖的时候,商场经理不惜雇人搬上来也硬要送给他的赠品。

  “好看是好看,可是坐在上面很晃,还容易头晕,”温竹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看不中用。”

  ……中、中看不中用?

  听到温先生的这句无心之言,秦伯不禁又心酸了起来。

  他偷瞄了正靠坐在床上的阿止一眼,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根本没有变化,像是并未被温先生的这番话触动到一样。

  秦伯再次叹气。

  看来他还要再帮帮阿止才行啊。

  直到宫止洗漱过后,躺回到床上睡下,温竹森和秦伯二人才轻声离开了房间。

  关上入户门,秦伯站在楼梯口,神神秘秘地对温竹森说道:“温先生,您知道吗,阿止下周过生日的事。”

  “啊?”温竹森有些意外地摇摇头,“宫先生的生日吗?”

  “对,”秦伯诚恳地看着温竹森,“所以还要拜托温先生……”

  能让阿止开心,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秦伯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温竹森却明白了。

  其实他还有点儿担心秦伯会说出“少爷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之类的话呢,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人家的少爷笑得开心。

  “您放心,我一定会为宫先生准备礼物的。”温竹森郑重道。

  虽然不知内情,但他总是觉得,宫先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风轻云淡,心里一定是有挥之不去的苦痛旧事的。

  合该让他快乐一些才是。

  秦伯欣慰地点点头:“真是麻烦温先生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温先生也早些休息。”

  “您说的哪里话,”温竹森笑着抬手朝秦伯挥了挥,“那您路上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宫先

  生的。”

  秦伯应了声好,

  放心地离开了。

  在秦伯陪着宫止说话的期间,

  鼎鼎已经回到他们俩的房间里睡着了。

  Leilani放轻脚步和呼吸声,用眼神警告着自家的三只崽崽,似乎在告诉他们不可以发出声音吵醒鼎鼎,跟Harvey一起从门口到窗口巡视了一番后,便趴在了床边的地毯上,也互相搭着jiojio准备睡了。

  温竹森到洗手间摘了隐形眼镜,骤然模糊下来的世界让他恍惚了一下,轻轻靠在门板上,轻阖着眼睛缓了一会儿。

  他吃了很多药,喝了不少水,肚子有点胀,这工夫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倒不如多守宫先生一会儿,等生出困意了再回来睡觉。

  温竹森放轻脚步,悄声出了门,用指纹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宫止已经睡得很沉了,根本听不到温竹森坐在床边矮凳上的细微窸窣声。

  万籁俱寂之时,很容易会让人感到彷徨,让人忍不住想起重重心事。

  温竹森也不例外。

  原主与宫先生结婚后这短暂的一段时间所挥霍出去的巨款,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还完;宫先生和主角受的感情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现在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有没有因为他突然穿进来而改变了原本的发展;还有……这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的身体,也让人压力倍增。

  温竹森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又轻又低,却仍旧很难使人忽略。

  温竹森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那些烦心事,改为思考自己应该送宫先生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如果……他在宫先生过生日的那天,送宫先生一条金项链或者一对儿金手镯会怎么样?

  毕竟宫先生这样志趣高雅的人,是一定没有过穿金戴银的经历的。

  可这世界上没有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不喜欢金子,就算有,也只是时候未到。

  反正迟早都是会爱上的。

  要是在生日的时候收到这些,或许可以给他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保不准儿宫先生会觉得开心呢。

  况且,金子又好看又能升值,比钞票可迷人多了。

  想到这里,温竹森突发奇想地想要尝试着测量一下宫止的手腕和脖颈。

  他只有十八颗金豆子,找金匠打镯子或者项链的话,是一定要计算好长度和口径的,以免他的金子不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温竹森总觉得自己碰到宫止手腕的时候,因睡熟而呼吸有些沉重的男人似乎微微动了动手指。

  他匆匆低下头看了看,确认是自己看错了之后,温竹森缓缓松了口气。

  吃了安神止痛类的药物,哪里有这么容易醒过来。

  全是自己吓自己。

  温竹森继续往上摸索。

  本以为宫止的手,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必然是光洁细滑的。

  然而触及到宫止虎口处的那道旧伤的瞬间,温竹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血流停滞,又放开,恢复泵动,紧接着报复性地狠狠跳动了两下。

  “……”温竹森难受地闭了闭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再想起在厨房洗碗池边,宫止搀扶他的那道不容拒绝的力量,温竹森惊奇地发觉自己的心头涌上了两股交织在一起的奇特心境。

  心跳也跟着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慢,倒像是……糟了,他的心脏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垂眸缓了半天,温竹森重新抬起手,继续自己方才没有做完的事——

  伴随着手腕被人轻而易举地反手钳制住的动作,温竹森霎时间魂飞魄散。

  下一秒,他听到了本该已经熟睡的人发出了冷冽的质问:

  “你在做什么?”

  看着月光下自己落在宫止颈侧边的两只手,温竹森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这下解释不清了。

  “我要是说……我想给宫先生买条金项链,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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