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7 章·谁是我们的朋友
惊涛落日号，已与启明星号实现平行航行。
主动通讯无应答。
正在对启明星号进行扫描，连接探测器正在派遣。
耀斑级的二号机库里，随船的一个空骑士陆战连正在展开行动。这个地方并没有在交火中如三号机库那般被炮火波及，来到此地的军人们正在做登船前的最后工作，他们佩戴上全套的装置，但却没有携带武器，一名上尉正在讲话，告诫此次行动的目标是救援而不是交火——与特勤局的交火虽然短暂，但足够激烈，很多人现在还神经紧绷，并且对联邦的本就不信任也无形中加强了一倍。
“有士兵们好奇，我们为什么要不惜自己的损失也要来援救既定的敌对方，并且就在刚才劈头盖脸被联邦战舰一通炮火过后。”
南北泽上将脱下了他那身指挥官服，也换上了一套舰用rig防护服，一行舰队指挥参谋也与上将同行乘坐船内轻轨来到了这处机库，沿途，就连迪比哨兵也持枪向军官们敬礼——上将的到来让整个机库的气氛都为之一变。此时上将率先走下楼梯向准备的现场过去，南北泽身上在军人们的视网膜增强现实里显现出四星的军衔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场的通讯流量顿时降低一半，而讨论的杂音更是刹那间消失了，只有沿途整齐的敬礼声。
“其实你们是想问，这是否是我个人的决定，掺杂了太多的个人因素。”
面对舰队参谋的话，南北泽反问道，却是让军官有些尴尬了。上将的声音并不大，但在不采取脑电波频道的情况下，对于普遍有拾音功能强化的人联军人们来说，也可以说是一场公告。
“我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我个人身上的流言具体来说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只是希望这不要影响到整支部队对问题的判断——”上将如此对自己的幕僚回应道，这话里看不出情绪，但令参谋几乎要告罪了，但南北泽只是摇摇头，面向机库的众人，“但我要说的是，此次救援活动，是奥利维亚统帅的直接指示，而并非我的命令。我也不知这场作战蕴含的价值究竟有多少，但我们都必须知道如今人联形势危急。”
危急，如果没有参与这次行动，亲身承受联邦战舰的炮火，一般人又怎么可能认识得到？过去两个月的并肩作战，谁没有看见到联邦舰队那遮天蔽日的宏伟阵列，谁没有笑过他们简直是完美的“肉盾”？但现在，一想到他们会站在自己对立面，谁还笑得出来？
如今的形式真的很怪，从上到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一场冲突已经不可避免，但双方此刻却都还在并肩作战。唯一能够解释这种异常的答案就藏在眼前的这艘启明星号上，就在上将接下来的话语里。
“我们必须相信统帅，相信领袖的判断，启明星号代表的是一份很容易忽略的现实，那就是和我们相比，泰拉联邦，并不是团结一心！我们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斗争，尽管这并非我们的责任，但任何人联公民都应当从人联的利益出发——我们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那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面对外星人联邦就是盟友，那面对特勤局及其幕后的团体，人联与联邦内部被其逼压的力量，就是新格局下的盟友，这是自然之理。
“再没有比这更清楚的说明了，长官，这下部队的疑惑可以在此终止，当面对一百个敌人的时候，能有办法减少哪怕五个，都值得去做十分的努力。”
军官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并做出认真记录的模样，然后才姗姗让已经准备很久的空骑士上尉来做报告。这名陆战队员瞧着一名上将和一众将军到场倒吸的冷气都要把自己冻伤了，此时硬着头皮汇报道。
“启明星号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看来他们的通讯已经被彻底切断。但扫描器显示内部的温度大概还算正常，里面的人还活着，但不能和对方取得联系的话，我们就只能强行登陆了。”
“你是指在船上打个洞吗？”
上尉耸耸肩，表示他们不会下手太狠的，但请长官知晓，跳帮这种事空管局的缉查队比较有经验，军方不太讲究这个。
南北泽摇摇头，让陆战队待命，自己从护服的夹层取出了那台量子通讯器。
启明星号，对接气闸。
工程兵费了点功夫才把变形的门框给整个的锯掉，重十几吨的合金门被烧出一个大口子，现场一片焦黑，用完的灭火剂瓶被一股脑丢到一边，包括艾薇儿上校在内，这艘船的船员们小心点给通道让开一条路。伴随着空气地一阵猛烈释放，气闸的大门嘎吱，嘎吱，缓慢地打开了一条缝。
门缝的那一头，一道光线照了进来，强光刺眼，船员们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但艾薇儿冒着这样的强光向前走了几步，她拿着通讯器的手有点颤抖，直到现在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死亡，从未如此地靠近她，而希望又从来没有如此地将她簇拥！只恨气闸门开得太慢了，慢的在那光芒中只显现出一个人影。她还看不清样貌，不能认出是惊涛落日号上的哪一位，但那站在最前的人在门还没开完时就率先一步走了进来。他连续前进好几步，每一步都走得标志而庄重，并一下从人群里认出了艾薇儿。
而艾薇儿同样认出了对方，上校瞪大了眼睛，用两只手捂住了嘴巴：“南北泽长官...真的是你？”“为什么这么说？”南北泽再向前走了几步，在一众惊讶的联邦军人面前站定，周围空气质量符合条件，他便降下了头盔，露出上将那张半改造过的面容，“量子通讯不会骗人，是我...上校？”
南北泽快步向前接住了半晕厥的艾薇儿，其实旁边的雷纳德等人也过来托住了自己的长官，但又马上闪到一边，让人联将军托着自己的舰长，默默地低下头去——上将有些发愣，他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对方，正要叫后面的医疗队赶快过来时却被艾薇儿抓住了肩膀。
气氛一时安静，仅有艾薇儿低低的啜泣声，以及一声呢喃：“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来自人联这边的援助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赶到启明星号，而启明星号那些还来不及得到救治的伤员源源不断又送到落日号上。舰船工程师正在评估这艘船究竟还有没有救，随船的战情司军官也在忙着收拢情报，向总部展开汇集，而南北泽上将，正带着他的幕僚团来到了启明星号的中心，面对着这艘船上的各级联邦军人。
艾薇儿已经好些了，在两群人中她站在南北泽的对面，但却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脸。南北泽上将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此时直入正题：“还没有结束，各位。”
联邦船员们发生一阵骚动，气氛似乎又紧张了起来，而他继续说道。
“我部击毁了三艘特勤局战舰，虽然明面上这并不是针对联邦的攻击，但终究只是一线之隔。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成为人联与联邦全面战争的导火索丝毫不为过。”
雷纳德少校站出来为他的船员们发言：“上将！特勤局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会向斯泰图上将作证，指明这无耻的诬陷，我们都只是正当防卫——”
“你想得太简单了，少校，难道这个时候，你觉得斯泰图司令还能掌握全局，你们还能回到联邦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落日号的参谋不屑道，“特勤局事实上已经在天域实际掌权，斯泰图几乎是被逼走的。就在这场冲突之前，特勤局正在天域和地球的驻军们大规模展开清洗，他们完全可以指责你们勾结我们发动叛乱——或者，他们已经这么做了，詹姆斯中校？”
戴着八芒星徽记的詹姆斯是舰队随船的情报官，也是一个整张脸都盖在一个信息终端面甲里的沉默的家伙。他面甲上的红灯闪烁了一下，发出伪装后的电子音。
“天域驻留人员确认，在32分钟前，天域司令部发布了对启明星号及其船员的通缉令，由斯图科夫少将发布一级命令，宣布启明星擅离职守，有危害联邦之重大嫌疑，必须首要做拿归案——虽然还没有立即定罪，但他们已通过军法处备案，以行政文件确定了此事，也就是说，如果你们返回，任何联邦船只都有权抓捕你们。”
南北泽点头：“工程组向我报告，你们这艘船已经没有了航行能力，留在这里只是让他们再来抓你们一次。既定事实已成，那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应该立即转移到人联这边。”
联邦人员沸腾了，这，怎么可能！斯图科夫参谋长，他居然也和特勤局一道，诬陷我们？
但，诬陷？
艾薇儿站了起来，这个消息让她面上再度失去血色，低头良久的她咬着嘴唇：“是我选择了这么做，是我的责任，如果有必要...”
“责任？”
自动门开启，一道略显虚弱，但清亮的声音响起。这一刹那，所有人共同瞩目，除人联外所有军人全部向门口敬礼——声音的主人打断了艾薇儿的自怨自艾，带着一股压低的愤恨，与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现在这个时候，还要追究责任吗？那是否责任在我？因为你们是为了治好我才被特勤局盯上的，难道我就该去自首吗？艾薇儿，你刚才是不是想这么说，你这个蠢货！”
舱门边，夜昙博士推着一台仪器伴随着中间那名还穿着无尘病服的短发女子，那股凌厉干练，让南北泽都肃然起敬向对方敬礼：“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卡门将军。”
“让人联见到我们最丑陋的一面，真是见笑了。这一切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卡门·伊班尼兹再度站在了众人的面前，靠着自己的力量，手术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名，但现在卡门正在极为严厉地批评自己这群懦弱的部下。
“他们大可以编造一百个理由将你们打成十恶不赦的罪犯，只要权力还在他们手上，法律就是他们的工具，这帮虫豸给你们画了一个名为‘荣誉’的筐，你们就只会在里面打转！”
南北泽耸耸肩，悄悄向夜昙博士发了个讯息——手术虽然成功，但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让这位如此脾气暴躁？
脑神经再造没有后遗症，反而强化了人脑的智能，至于眼下，不如说经过如此多的剧变，人终究是会变的——博士如此回应。
“想要解除我们的冤屈？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卡门捏紧了拳头。
“现在，所有愿意信任我的人，都到人联的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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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对启明星号进行扫描，连接探测器正在派遣。
耀斑级的二号机库里，随船的一个空骑士陆战连正在展开行动。这个地方并没有在交火中如三号机库那般被炮火波及，来到此地的军人们正在做登船前的最后工作，他们佩戴上全套的装置，但却没有携带武器，一名上尉正在讲话，告诫此次行动的目标是救援而不是交火——与特勤局的交火虽然短暂，但足够激烈，很多人现在还神经紧绷，并且对联邦的本就不信任也无形中加强了一倍。
“有士兵们好奇，我们为什么要不惜自己的损失也要来援救既定的敌对方，并且就在刚才劈头盖脸被联邦战舰一通炮火过后。”
南北泽上将脱下了他那身指挥官服，也换上了一套舰用rig防护服，一行舰队指挥参谋也与上将同行乘坐船内轻轨来到了这处机库，沿途，就连迪比哨兵也持枪向军官们敬礼——上将的到来让整个机库的气氛都为之一变。此时上将率先走下楼梯向准备的现场过去，南北泽身上在军人们的视网膜增强现实里显现出四星的军衔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场的通讯流量顿时降低一半，而讨论的杂音更是刹那间消失了，只有沿途整齐的敬礼声。
“其实你们是想问，这是否是我个人的决定，掺杂了太多的个人因素。”
面对舰队参谋的话，南北泽反问道，却是让军官有些尴尬了。上将的声音并不大，但在不采取脑电波频道的情况下，对于普遍有拾音功能强化的人联军人们来说，也可以说是一场公告。
“我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我个人身上的流言具体来说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只是希望这不要影响到整支部队对问题的判断——”上将如此对自己的幕僚回应道，这话里看不出情绪，但令参谋几乎要告罪了，但南北泽只是摇摇头，面向机库的众人，“但我要说的是，此次救援活动，是奥利维亚统帅的直接指示，而并非我的命令。我也不知这场作战蕴含的价值究竟有多少，但我们都必须知道如今人联形势危急。”
危急，如果没有参与这次行动，亲身承受联邦战舰的炮火，一般人又怎么可能认识得到？过去两个月的并肩作战，谁没有看见到联邦舰队那遮天蔽日的宏伟阵列，谁没有笑过他们简直是完美的“肉盾”？但现在，一想到他们会站在自己对立面，谁还笑得出来？
如今的形式真的很怪，从上到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一场冲突已经不可避免，但双方此刻却都还在并肩作战。唯一能够解释这种异常的答案就藏在眼前的这艘启明星号上，就在上将接下来的话语里。
“我们必须相信统帅，相信领袖的判断，启明星号代表的是一份很容易忽略的现实，那就是和我们相比，泰拉联邦，并不是团结一心！我们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斗争，尽管这并非我们的责任，但任何人联公民都应当从人联的利益出发——我们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那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面对外星人联邦就是盟友，那面对特勤局及其幕后的团体，人联与联邦内部被其逼压的力量，就是新格局下的盟友，这是自然之理。
“再没有比这更清楚的说明了，长官，这下部队的疑惑可以在此终止，当面对一百个敌人的时候，能有办法减少哪怕五个，都值得去做十分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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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在船上打个洞吗？”
上尉耸耸肩，表示他们不会下手太狠的，但请长官知晓，跳帮这种事空管局的缉查队比较有经验，军方不太讲究这个。
南北泽摇摇头，让陆战队待命，自己从护服的夹层取出了那台量子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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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兵费了点功夫才把变形的门框给整个的锯掉，重十几吨的合金门被烧出一个大口子，现场一片焦黑，用完的灭火剂瓶被一股脑丢到一边，包括艾薇儿上校在内，这艘船的船员们小心点给通道让开一条路。伴随着空气地一阵猛烈释放，气闸的大门嘎吱，嘎吱，缓慢地打开了一条缝。
门缝的那一头，一道光线照了进来，强光刺眼，船员们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但艾薇儿冒着这样的强光向前走了几步，她拿着通讯器的手有点颤抖，直到现在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死亡，从未如此地靠近她，而希望又从来没有如此地将她簇拥！只恨气闸门开得太慢了，慢的在那光芒中只显现出一个人影。她还看不清样貌，不能认出是惊涛落日号上的哪一位，但那站在最前的人在门还没开完时就率先一步走了进来。他连续前进好几步，每一步都走得标志而庄重，并一下从人群里认出了艾薇儿。
而艾薇儿同样认出了对方，上校瞪大了眼睛，用两只手捂住了嘴巴：“南北泽长官...真的是你？”“为什么这么说？”南北泽再向前走了几步，在一众惊讶的联邦军人面前站定，周围空气质量符合条件，他便降下了头盔，露出上将那张半改造过的面容，“量子通讯不会骗人，是我...上校？”
南北泽快步向前接住了半晕厥的艾薇儿，其实旁边的雷纳德等人也过来托住了自己的长官，但又马上闪到一边，让人联将军托着自己的舰长，默默地低下头去——上将有些发愣，他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对方，正要叫后面的医疗队赶快过来时却被艾薇儿抓住了肩膀。
气氛一时安静，仅有艾薇儿低低的啜泣声，以及一声呢喃：“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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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儿已经好些了，在两群人中她站在南北泽的对面，但却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脸。南北泽上将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此时直入正题：“还没有结束，各位。”
联邦船员们发生一阵骚动，气氛似乎又紧张了起来，而他继续说道。
“我部击毁了三艘特勤局战舰，虽然明面上这并不是针对联邦的攻击，但终究只是一线之隔。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成为人联与联邦全面战争的导火索丝毫不为过。”
雷纳德少校站出来为他的船员们发言：“上将！特勤局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会向斯泰图上将作证，指明这无耻的诬陷，我们都只是正当防卫——”
“你想得太简单了，少校，难道这个时候，你觉得斯泰图司令还能掌握全局，你们还能回到联邦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落日号的参谋不屑道，“特勤局事实上已经在天域实际掌权，斯泰图几乎是被逼走的。就在这场冲突之前，特勤局正在天域和地球的驻军们大规模展开清洗，他们完全可以指责你们勾结我们发动叛乱——或者，他们已经这么做了，詹姆斯中校？”
戴着八芒星徽记的詹姆斯是舰队随船的情报官，也是一个整张脸都盖在一个信息终端面甲里的沉默的家伙。他面甲上的红灯闪烁了一下，发出伪装后的电子音。
“天域驻留人员确认，在32分钟前，天域司令部发布了对启明星号及其船员的通缉令，由斯图科夫少将发布一级命令，宣布启明星擅离职守，有危害联邦之重大嫌疑，必须首要做拿归案——虽然还没有立即定罪，但他们已通过军法处备案，以行政文件确定了此事，也就是说，如果你们返回，任何联邦船只都有权抓捕你们。”
南北泽点头：“工程组向我报告，你们这艘船已经没有了航行能力，留在这里只是让他们再来抓你们一次。既定事实已成，那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应该立即转移到人联这边。”
联邦人员沸腾了，这，怎么可能！斯图科夫参谋长，他居然也和特勤局一道，诬陷我们？
但，诬陷？
艾薇儿站了起来，这个消息让她面上再度失去血色，低头良久的她咬着嘴唇：“是我选择了这么做，是我的责任，如果有必要...”
“责任？”
自动门开启，一道略显虚弱，但清亮的声音响起。这一刹那，所有人共同瞩目，除人联外所有军人全部向门口敬礼——声音的主人打断了艾薇儿的自怨自艾，带着一股压低的愤恨，与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现在这个时候，还要追究责任吗？那是否责任在我？因为你们是为了治好我才被特勤局盯上的，难道我就该去自首吗？艾薇儿，你刚才是不是想这么说，你这个蠢货！”
舱门边，夜昙博士推着一台仪器伴随着中间那名还穿着无尘病服的短发女子，那股凌厉干练，让南北泽都肃然起敬向对方敬礼：“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卡门将军。”
“让人联见到我们最丑陋的一面，真是见笑了。这一切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卡门·伊班尼兹再度站在了众人的面前，靠着自己的力量，手术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名，但现在卡门正在极为严厉地批评自己这群懦弱的部下。
“他们大可以编造一百个理由将你们打成十恶不赦的罪犯，只要权力还在他们手上，法律就是他们的工具，这帮虫豸给你们画了一个名为‘荣誉’的筐，你们就只会在里面打转！”
南北泽耸耸肩，悄悄向夜昙博士发了个讯息——手术虽然成功，但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让这位如此脾气暴躁？
脑神经再造没有后遗症，反而强化了人脑的智能，至于眼下，不如说经过如此多的剧变，人终究是会变的——博士如此回应。
“想要解除我们的冤屈？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卡门捏紧了拳头。
“现在，所有愿意信任我的人，都到人联的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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