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呼唤,回答
轰！
天云闪电猛击在红日级护甲上，并不像一般的武器触发后便消失，这闪电分裂出了好几条如同走地蛇一样蜿蜒扩散的分叉电流，顺着根本就绝缘的船体铺开了好一大片。
轰轰！
万千雷霆齐聚红日级的侧舷，护盾不能当，白色电弧越过动能屏障给战舰裹上了一层银装——不知道多少兆瓦的电流在肆虐，每一股都在散发强大的电磁脉冲，向着船体上每一处设备发起攻击。首当其冲的便是分布在船体的诸多精密传感器，在被攻击的瞬间伊莱莎所感知到的数据大多都变成了一堆乱码，从辐射到电波，以及光学观测全都受到了阻碍，紧接着便是外露传感器因为电磁脉冲反应过载烧焦，不稳定的电流还顺着细节之处袭击向了船体内部。
侧舷外围供电系统发生故障！
电容器充电异常，接触端过载融毁紧急切断反应！
磁场感应紊乱，检查到大气电离化，红日级所处位置事实上已经已经成为了天然感电区！
雷霆万钧，横贯数公里的大气将闪电劈在红日级船体上，只有自然的大气雷云才能有这样的天威，但这里每一台机器都做到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要么是凭借强力的电流直接凿穿充满阻力的大气，就像天雷，不然就是这本质上电磁微波武器的一种，从地面的机械城，以及这些战体上对这艘飞船投射来了能将部分大气都电离化，使其形成导体的强电磁波。人联的阿基米德之镜装置亦是相似的原理，可是在这些敌人面前，人联之于电磁武器的利用幼稚若婴孩。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将纯粹的电场覆盖，并以直接的闪电予以打击。这些雷击看起来形同魔法，极具视觉效果，但其实根本没有对红日级的船体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损伤——且不提闪电命中时百公里每秒的速度造成的动能冲击在为抵御重炮设计的装甲上根本无足轻重，闪电造成的千度高温甚至不能融化船体外的抗热层，宇宙飞船必然的绝缘特性让闪电无法直接侵入内部。但真正的麻烦在于在电离化的磁场作用下在船体形成了一圈甩不掉的闪电囚笼，它们在破坏红日级上的外设，并且效果十分惊人。
“质量效应屏障，失效”
传感器和护盾发生器都属于外设，在emp作用下纷纷下线，这对伊莱莎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主脑眉头一皱，发现自己无法从数据库里找到直接对应现状的方案，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曾经，当她抢夺控制了老师，人联的尼伯龙根浮空舰，最终却坠毁的那场战斗，这给年幼的ai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如果自己再一次坠落，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接受老师的指引？
“红日级，上升高度！”
八百米巨舰引擎冒出强烈的火光，此时正不断有闪电轰击到飞船腹部用于升力的喷口上，机械战体们无疑想要瘫痪这艘船，它们的武器展现出明显的，针对传统电子设备和载具的特攻目的。闪电造成的电磁脉冲能够干扰一切电子设备的运作，将它们烧毁，之于大气层内装备，也就是人联卫军那很有可能已经奏效，而红日级如果不是秉承了人联一贯的一体化设计，推进器这样的设备核心也都埋藏在船体装甲内部只在外面留下矢量的喷口，而是采用更廉价的模块化装配使设备外露的话，恐怕已经在闪电的轰击下过载哑火，真的让红日陨落了。
八百米巨舰，千万吨的载荷，能够在大气上悬停的唯一理由是船体的零素核心将质量削减到了数十万吨，即便这样让船体上升也都需要聚变引擎向下喷出一道道深入大气内部的核火焰才能抵消地球引力向上一口气拔除数公里的高度！一瞬间伊莱莎摆脱了这些机械战体，同时也摆脱了那片被电离化的区域，恼人的闪电也不再能越过这没被磁化的大气，而伊莱莎不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升出大气层的能力，星球智能似乎满足于蜷缩在地球，没有自己的主动靠近它都没有反应，就像沉睡的巨龙，在梦境里被黑云所覆盖，恐怕，对于降沉都还一无所知。
但这不是伊莱莎现在关心的，对方已经伸出了手开始展示力量，被压倒的一方是没有资格讲条件的——伊莱莎不知道这个智能到底如何看待自己，但她不能示弱。
红日级表面，如水银一样涌出的纳米机器人覆盖住损坏的外设，须臾时间船只已经复原。而侧舷舰炮此时也再度转向，船体的外层开启了更多的暗格，隐藏起来的近防炮塔也一并抬升出来，黑色的纳米云层翻涌着，它们已经补上了刚才撕裂的口子，这些纳米机器拥有几乎无限的自我复制能力，如果不能将全球的乌云一口气清除，那么它们依然会覆盖整个行星，即便是人联也无法不付出重大代价来解决，而对于没有离开大气层的文明，这就是一种无解的灭绝性武器。
舰炮就指向这漆黑云层，不穿透它任何观瞄都无能为力，而伊莱莎等待着，直到黑云中忽的窜出一台刚才的机械战体。
下一秒，这只机械蜘蛛便当场殉爆，一个高速的物体，来自于近防速射炮的炮弹撕碎了它。但云层中还窜出了更多，刚才闪开的那些机械蜘蛛全部主动穿过了黑云，从黑暗到明媚的蓝色大气层，就好像穿越了两个世界——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这艘巨舰依然俯瞰它们的现实。“老师常说，星空之上，星海之下。”伊莱莎复述着，“是两个世界...我也想知道，这两个世界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冲出云层的机械体密集地挤向这一个目标，没有章法，悍不畏死，蜂拥而至。黑色的钢铁蜘蛛昂起头来，大概是没有电场的支持，那口器没有发电，但却反而从机械的复眼里射出了一道道聚焦的激光！红外波长的激光束，机械体将能量压缩地细小如钢钎，能让光压集中如同大象踩在针尖，这样功率的激光器能够把人类主战坦克的装甲奶酪一样划开，此时却成千上万一同攒射向红日级！
四万四千台战争机械齐照射，红日级的船体从船首到引擎，腹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些激光照射着，密密麻麻像长了一身疹子，并很快冒起烟来。抗烧蚀涂层肉眼可见地溶解，这些由金属，陶瓷，纳米织物和散热剂一起制成的材料穿过大气层都不会有一点痕迹，如今却被烧出了拇指深的洞来。激光束还瞄向了武器的炮塔，但大多落在了黑瓷挡板上，照射之下的黑瓷微微泛起红光，就和阳光下时相差无几，这是红外辐射被排出的反应，激光造成的升温只在表面，一旦照射停止，黑瓷又迅速恢复到常温。
超高密度材料下，分子过于固定，不传达热量。更何况，虽然这些激光威力看起来不错，但是和beta光线级比起来，还差了很多火候。
切开旧人类坦克的激光器，在人联也被大量用于工业生产，仅仅以工业装备来对待太空战舰，即便是试探是否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火控锁定。
环绕全船的光电与雷达阵列扫描周围一千公里范围的所有活动目标，一切比人头更大，有能量反应的物体都被火控纳入计算。红日级腹部甲板被划分出四个区间，每个区间有两组x波段激光器和三组“太阳风”质量投射器，覆盖所有角落，火控锁定的目标被均匀地分配给每一门武器，四万四千个目标无一遗漏——
发射激光的巨型蜘蛛自身也迎来了一道和它同样纤细，但威力与功率却倍数于它的激光束！大气内的一闪而逝是一把无形的剪刀，x波段是不可见的，也是射程较长的激光器，与红外从外而内的灼烧略有区别，这把光刀能够先穿透机械的外壳直达内部传递能量，承载机械战体主要装置的，那个热气球一般臃肿的腹部被拦腰切开，没有爆炸，只有失去功能的机器一头扎进大气层！而作为近防炮塔的x激光器不像主炮，它不会轻易过热，切开一个目标它便移向另一个目标，真是一把砍进苍蝇群里的光刀，数十道挥舞的光束每一次挥击都有几十上百的机械被斩断！
而另一边，数量更多于激光器的“太阳风”阵列也在凶猛地射击，取代天净沙的太阳风系统不再是喷吐数量庞大的砂砾形成弹幕实现拦截的装置，而更像是微型火炮，以相对快的射速进行极为精确的点射拦截，这是人联面对的敌人越发强大而采取的改变。这些40毫米的多联机炮就是零素副炮的小型化，但被零素减重后赋予了这些鸽子蛋大小的合金炮弹能比拟副炮的飞行速度，能够对鲎形船这样的重型目标造成更大的破坏，近防武器也能加入舰对舰的战斗，甚至可以说，在这样的大气环境，更多，更快反应更迅速的太阳风比主炮副炮更适合对付这些目标！它们迅速地瞄准，开火，炮塔旋转着，在火控引导下被设计拦截几百公里外目标的它们对不过几公里的敌人开火，结果便是快若闪电的实弹往往只需一击就能毁灭对手，然后就是微调炮口，向更多的敌人开火。
涌上来的战体黑压压像蚊群，但蚊群却像撞上了电网，在噼啪的火光里每分每秒都有几百上千的机械坠落大地，数量是无法弥补质量的差距的，伊莱莎稳坐数据核心，根据计算，只需要再有两分钟，剩下的三万台战体就会全部消灭。
“所以，这就是你能做的一切？”
伊莱莎心智一动，这段信息从红日级身上放出，它无法穿透云层，但是能传达给这些机械，被击落的机械还有未损毁的，在掉下云层后一定能把自己话传递过去。
“直面我，或者我将你全部的一切尽速毁灭——停止你的沉默！”
红日级侧舷，副炮阵列装填上特殊的弹药，以不损害炮弹的低功率射出——数十颗小型核火球在机械体中绽放，进一步蒸发了机械的数量。这炮弹继续投射，这一次是飞向地面，飞入云层中，就像刚才一样，只是规模更加庞大，更多核弹在纳米黑云中轰出一副缺口，只为联通天空和大地，为伊莱莎所说的“直面”。
沉默...没有更多的信息
只是就在主炮也开始转动时，天空之间，亮起了更多的光点——那是百倍于此前的机械体，是从更加广阔的地表中起飞的，没有见过的更多机械种类，簇拥着许多浮在天空的金字塔，遮天蔽日，无穷无尽。
这，便是对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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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闪电猛击在红日级护甲上，并不像一般的武器触发后便消失，这闪电分裂出了好几条如同走地蛇一样蜿蜒扩散的分叉电流，顺着根本就绝缘的船体铺开了好一大片。
轰轰！
万千雷霆齐聚红日级的侧舷，护盾不能当，白色电弧越过动能屏障给战舰裹上了一层银装——不知道多少兆瓦的电流在肆虐，每一股都在散发强大的电磁脉冲，向着船体上每一处设备发起攻击。首当其冲的便是分布在船体的诸多精密传感器，在被攻击的瞬间伊莱莎所感知到的数据大多都变成了一堆乱码，从辐射到电波，以及光学观测全都受到了阻碍，紧接着便是外露传感器因为电磁脉冲反应过载烧焦，不稳定的电流还顺着细节之处袭击向了船体内部。
侧舷外围供电系统发生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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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场感应紊乱，检查到大气电离化，红日级所处位置事实上已经已经成为了天然感电区！
雷霆万钧，横贯数公里的大气将闪电劈在红日级船体上，只有自然的大气雷云才能有这样的天威，但这里每一台机器都做到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要么是凭借强力的电流直接凿穿充满阻力的大气，就像天雷，不然就是这本质上电磁微波武器的一种，从地面的机械城，以及这些战体上对这艘飞船投射来了能将部分大气都电离化，使其形成导体的强电磁波。人联的阿基米德之镜装置亦是相似的原理，可是在这些敌人面前，人联之于电磁武器的利用幼稚若婴孩。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将纯粹的电场覆盖，并以直接的闪电予以打击。这些雷击看起来形同魔法，极具视觉效果，但其实根本没有对红日级的船体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损伤——且不提闪电命中时百公里每秒的速度造成的动能冲击在为抵御重炮设计的装甲上根本无足轻重，闪电造成的千度高温甚至不能融化船体外的抗热层，宇宙飞船必然的绝缘特性让闪电无法直接侵入内部。但真正的麻烦在于在电离化的磁场作用下在船体形成了一圈甩不掉的闪电囚笼，它们在破坏红日级上的外设，并且效果十分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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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感器和护盾发生器都属于外设，在emp作用下纷纷下线，这对伊莱莎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主脑眉头一皱，发现自己无法从数据库里找到直接对应现状的方案，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曾经，当她抢夺控制了老师，人联的尼伯龙根浮空舰，最终却坠毁的那场战斗，这给年幼的ai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如果自己再一次坠落，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接受老师的指引？
“红日级，上升高度！”
八百米巨舰引擎冒出强烈的火光，此时正不断有闪电轰击到飞船腹部用于升力的喷口上，机械战体们无疑想要瘫痪这艘船，它们的武器展现出明显的，针对传统电子设备和载具的特攻目的。闪电造成的电磁脉冲能够干扰一切电子设备的运作，将它们烧毁，之于大气层内装备，也就是人联卫军那很有可能已经奏效，而红日级如果不是秉承了人联一贯的一体化设计，推进器这样的设备核心也都埋藏在船体装甲内部只在外面留下矢量的喷口，而是采用更廉价的模块化装配使设备外露的话，恐怕已经在闪电的轰击下过载哑火，真的让红日陨落了。
八百米巨舰，千万吨的载荷，能够在大气上悬停的唯一理由是船体的零素核心将质量削减到了数十万吨，即便这样让船体上升也都需要聚变引擎向下喷出一道道深入大气内部的核火焰才能抵消地球引力向上一口气拔除数公里的高度！一瞬间伊莱莎摆脱了这些机械战体，同时也摆脱了那片被电离化的区域，恼人的闪电也不再能越过这没被磁化的大气，而伊莱莎不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升出大气层的能力，星球智能似乎满足于蜷缩在地球，没有自己的主动靠近它都没有反应，就像沉睡的巨龙，在梦境里被黑云所覆盖，恐怕，对于降沉都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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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级表面，如水银一样涌出的纳米机器人覆盖住损坏的外设，须臾时间船只已经复原。而侧舷舰炮此时也再度转向，船体的外层开启了更多的暗格，隐藏起来的近防炮塔也一并抬升出来，黑色的纳米云层翻涌着，它们已经补上了刚才撕裂的口子，这些纳米机器拥有几乎无限的自我复制能力，如果不能将全球的乌云一口气清除，那么它们依然会覆盖整个行星，即便是人联也无法不付出重大代价来解决，而对于没有离开大气层的文明，这就是一种无解的灭绝性武器。
舰炮就指向这漆黑云层，不穿透它任何观瞄都无能为力，而伊莱莎等待着，直到黑云中忽的窜出一台刚才的机械战体。
下一秒，这只机械蜘蛛便当场殉爆，一个高速的物体，来自于近防速射炮的炮弹撕碎了它。但云层中还窜出了更多，刚才闪开的那些机械蜘蛛全部主动穿过了黑云，从黑暗到明媚的蓝色大气层，就好像穿越了两个世界——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这艘巨舰依然俯瞰它们的现实。“老师常说，星空之上，星海之下。”伊莱莎复述着，“是两个世界...我也想知道，这两个世界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冲出云层的机械体密集地挤向这一个目标，没有章法，悍不畏死，蜂拥而至。黑色的钢铁蜘蛛昂起头来，大概是没有电场的支持，那口器没有发电，但却反而从机械的复眼里射出了一道道聚焦的激光！红外波长的激光束，机械体将能量压缩地细小如钢钎，能让光压集中如同大象踩在针尖，这样功率的激光器能够把人类主战坦克的装甲奶酪一样划开，此时却成千上万一同攒射向红日级！
四万四千台战争机械齐照射，红日级的船体从船首到引擎，腹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些激光照射着，密密麻麻像长了一身疹子，并很快冒起烟来。抗烧蚀涂层肉眼可见地溶解，这些由金属，陶瓷，纳米织物和散热剂一起制成的材料穿过大气层都不会有一点痕迹，如今却被烧出了拇指深的洞来。激光束还瞄向了武器的炮塔，但大多落在了黑瓷挡板上，照射之下的黑瓷微微泛起红光，就和阳光下时相差无几，这是红外辐射被排出的反应，激光造成的升温只在表面，一旦照射停止，黑瓷又迅速恢复到常温。
超高密度材料下，分子过于固定，不传达热量。更何况，虽然这些激光威力看起来不错，但是和beta光线级比起来，还差了很多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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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全船的光电与雷达阵列扫描周围一千公里范围的所有活动目标，一切比人头更大，有能量反应的物体都被火控纳入计算。红日级腹部甲板被划分出四个区间，每个区间有两组x波段激光器和三组“太阳风”质量投射器，覆盖所有角落，火控锁定的目标被均匀地分配给每一门武器，四万四千个目标无一遗漏——
发射激光的巨型蜘蛛自身也迎来了一道和它同样纤细，但威力与功率却倍数于它的激光束！大气内的一闪而逝是一把无形的剪刀，x波段是不可见的，也是射程较长的激光器，与红外从外而内的灼烧略有区别，这把光刀能够先穿透机械的外壳直达内部传递能量，承载机械战体主要装置的，那个热气球一般臃肿的腹部被拦腰切开，没有爆炸，只有失去功能的机器一头扎进大气层！而作为近防炮塔的x激光器不像主炮，它不会轻易过热，切开一个目标它便移向另一个目标，真是一把砍进苍蝇群里的光刀，数十道挥舞的光束每一次挥击都有几十上百的机械被斩断！
而另一边，数量更多于激光器的“太阳风”阵列也在凶猛地射击，取代天净沙的太阳风系统不再是喷吐数量庞大的砂砾形成弹幕实现拦截的装置，而更像是微型火炮，以相对快的射速进行极为精确的点射拦截，这是人联面对的敌人越发强大而采取的改变。这些40毫米的多联机炮就是零素副炮的小型化，但被零素减重后赋予了这些鸽子蛋大小的合金炮弹能比拟副炮的飞行速度，能够对鲎形船这样的重型目标造成更大的破坏，近防武器也能加入舰对舰的战斗，甚至可以说，在这样的大气环境，更多，更快反应更迅速的太阳风比主炮副炮更适合对付这些目标！它们迅速地瞄准，开火，炮塔旋转着，在火控引导下被设计拦截几百公里外目标的它们对不过几公里的敌人开火，结果便是快若闪电的实弹往往只需一击就能毁灭对手，然后就是微调炮口，向更多的敌人开火。
涌上来的战体黑压压像蚊群，但蚊群却像撞上了电网，在噼啪的火光里每分每秒都有几百上千的机械坠落大地，数量是无法弥补质量的差距的，伊莱莎稳坐数据核心，根据计算，只需要再有两分钟，剩下的三万台战体就会全部消灭。
“所以，这就是你能做的一切？”
伊莱莎心智一动，这段信息从红日级身上放出，它无法穿透云层，但是能传达给这些机械，被击落的机械还有未损毁的，在掉下云层后一定能把自己话传递过去。
“直面我，或者我将你全部的一切尽速毁灭——停止你的沉默！”
红日级侧舷，副炮阵列装填上特殊的弹药，以不损害炮弹的低功率射出——数十颗小型核火球在机械体中绽放，进一步蒸发了机械的数量。这炮弹继续投射，这一次是飞向地面，飞入云层中，就像刚才一样，只是规模更加庞大，更多核弹在纳米黑云中轰出一副缺口，只为联通天空和大地，为伊莱莎所说的“直面”。
沉默...没有更多的信息
只是就在主炮也开始转动时，天空之间，亮起了更多的光点——那是百倍于此前的机械体，是从更加广阔的地表中起飞的，没有见过的更多机械种类，簇拥着许多浮在天空的金字塔，遮天蔽日，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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