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天琅湖_女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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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天琅湖

  第394章天琅湖

  翌日。

  清晨时分,天色未亮,窗纸上只有蒙蒙微光。

  床榻上,夜惊堂无声睁开眼眸,转眼看向怀中,可见表情依旧不怒自威的笨笨女王,闭着双眸尚在熟睡,脸蛋儿上还残存着些若有若无的红晕。

  瞧见这睡觉都不忘记摆女王爷仪态的模样,夜惊堂心底有些好笑,觉得笨笨反差还挺大的。

  虽然刚躺上来的时候,笨笨和凝儿差不多,都摆着一副被迫舍身的模样,但凝儿是贯彻始终,哪怕心里觉得很舒服,还是要轻咬下唇,做出忍辱负重有点嫌弃的受辱女侠模样,能闭着眼睛就绝不睁开。

  而笨笨则不然,进入状态就不抗拒了,只是有点羞。

  他俯身四目相对的时候,笨笨一会转头望向左边,一会望向右边,被看的受不了还羞恼来句:“你盯着本王作甚?”

  他中途故意使坏,停顿下来不动,笨笨等了片刻发现不对,还会带着三分疑惑偷偷瞄他,和平时傲气十足的模样可谓大相径庭。

  夜惊堂仔细盯着脸颊看了片刻,虽然很留恋暖烘烘的被窝,但正事儿摆在眼前,该出发还是得出发。

  他见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放亮,笨笨还没有醒了的意思,便轻手轻脚把被子掀开了些,单手尺寸不俗的玉团儿,摇了摇:

  “殿下?”

  “呜……”

  东方离人柳眉轻蹙,而后便悠悠醒了过来,望向正上方的俊美脸颊,又低头看了看……

  ?

  东方离人眼底的茫然瞬间化为了羞恼,猛地坐起身来,用被子遮挡身前:

  “你……你还来?!”

  夜惊堂连忙摇头,满眼都是笑意,翻身而起落在床外:

  “天亮了,早点起床出发吧,我去打水。”

  东方离人刚惊醒,脑子里还是懵的,等到夜惊堂麻利穿好衣服往外走去,才彻底清醒,她左右看了看,又冷声道:

  “昨天本王是怕伱睡不好,耽搁了正事,才迁就你,你要是再不知感恩得寸进尺……”

  “知道啦,快点穿衣裳吧。”

  “……”

  东方离人见夜惊堂说话间出了门,也没再强调了,想起昨晚比上次激烈些的体验,心底怪怪的,抬手揉了揉额头后,才起身迅速穿起衣裳,把妆台上一堆兵器挂回了身上……

  ——

  与此同时,西海都护府。

  西海都护府曾经是西北王庭的王都,百年前由一统诸部的亱迟部修建,正处于天琅湖沿岸,算得上西海诸部最大的城池,最鼎盛时常驻人口有七八十万。

  但西海诸部地广人稀,虽然盛产药材矿物,粮食却产量不足,想要维持这么大一座城池正常运转,必须有强横国力支撑。

  在甲子之前,北梁撕毁盟约奇袭王庭大后方,致使西北王庭一蹶不振后,这座过于庞大的王都,就逐渐被弃用,居民大多搬回了各部的老家。

  直到二十年前,北梁攻入西海各部,把天琅湖划入辖境之内后,这座城池才重新翻修启用,目前里面常驻人口三十余万,八成都是北梁人,粮食等生活物资,主要是靠北梁朝廷从湖东道往这边运。

  虽然曾经闲置了几十年,但西海都护府建城也不过百余年,放在天下间还算是很新的城池,内部街区道路全部参照琅轩古城打造,宽阔整齐很有大国气象,只是街上行人密度较低;昔日的西北王庭王宫,在城池的北部。

  因为王宫的规格明显僭越,左贤王本就地位特殊,也不敢大摇大摆住里面惹人非议,常年闲置,只当做梁帝巡边时落脚的行宫使用。

  而左贤王府则修建在王宫侧面,看上去和靖王府区别并不大,距离不远就是白枭营的营房,虽然对外称作‘三千门客’,但实际也就一千来人,皆是从各地江湖招揽来的奇人异士,王城的刑狱,便是由白枭营看押,正处于白枭营的后方。

  清晨时分,东方刚刚亮起鱼肚白,白枭营的校场内已经有百余人列队,皆身着白袍,身侧停着产自巫马部的良种骏马。

  左贤王身着金甲,脸上依旧带着面具,只有满头白发随风而动,站在众人之前,哪怕平视,依旧有种居高临下之感。

  身边的近卫,从左贤王身侧的托盘里,捧起了三个用锦布包裹的盒子,交到了三名带队之人手中。

  盒子从包装到分量都一模一样,由左贤王亲自封装,世上只有他知道其中真假,以便护送之人全部当真物护送。

  假的盒子之中装着‘囚龙瘴’,擅自打开便是神仙难救,用于确保护送之人不会心怀侥幸监守自盗。

  而三队护送之人,阵容也称得上豪华,分别是北梁毒圣师道玉、谢剑兰、白枭营的三大统领带头,每队都有三十名白枭营精锐随行。

  如此强横的护送阵容,外带想抢夺还得在三只队伍中押宝,挑战性足以让任何想铤而走险的江湖悍匪知难而退,此行可以说万无一失。

  但左贤王李锏此时心底的石头,却放不下了。

  毕竟他也是一次经历雪湖花开的场面,谢剑兰都不请自来了,鬼知道孙无极、暮云升、轩辕天罡等平时不露头的江湖狠人,会不会在路上跳出来劫镖。

  三支队伍出去,如果能成功抵达燕京,那说明天琅湖上蹲守的人,实力在可控范围内,往后送起来就简单了,无非多跑几趟。

  若是损失了一只,那以后就只能倾巢而出,让麾下高手结伴走,每次送一盒慢慢来。

  而要是这三支队伍出城,全灭在了天琅湖上,那这事就开始离谱了。

  左贤王要么冒着被一锅端的风险,带着全部雪湖花,亲自带队往燕京送;要么就被困在了西海都护府,想方设法固守,等着朝廷派人来解围。

  三只队伍分头同时出发,路线不一样,实力还都很强,被全灭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但左贤王麾下笼络的高手,也不是无穷无尽,被灭掉一两只队伍同样肉疼,为此在出发前,还是叮嘱道:

  “此行凶险,诸位务必万分小心,若有强敌进犯,能突围既突围,没把握便设法退回王都,本王会随时派人驰援……”

  在场百余名人手,明白此行风险极大,但出来卖命,吃的就是这口饭,当下也无人出现异议,各自带着盒子,往城外行去。

  啼踏、啼踏……

  城内的街道上,时刻有兵马巡视查验身份,最近敢在街上乱跑的人极少;但市井勾栏间藏了多少潜入城内的江湖贼子,根本没人说的清楚。

  随着百余人的队伍,相继从白枭营飞驰而出,分头前往三座城门,市井之间明显有了点异动。

  距离左贤王府约莫两里开外的一间客栈里,做寻常商贾打扮的曹公公,在窗前双手笼袖站立,目光落在远处的马队之上,脸色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跟随而来的暗卫老统领,此时来到背后,恭敬询问:

  “曹公,当前该如何安排?”

  曹公公沉默一瞬后,平静回应:

  “三支人马,必然有人以假乱真。谢剑兰沉寂十年重出江湖,实力应该强过师道玉,拿着真物的可能性最高,但盯上他的江湖人也必然最多。

  “师道玉有谢剑兰当出头鸟,压力会小很多,带着真物也不无可能。

  “而且左贤王若是反其道而行,把真物放在三个实力一般的统领手里,也有可能蒙混过关。

  暗卫老统领,皱眉道:“师道玉风险小于谢剑兰,实力又足够护送雪湖花,属下觉得,他拿着真物的可能性更高。”

  曹公公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寻常宝物,确实该抢师道玉,但左贤王再善谋略心术,也不会拿半斤雪湖花,来赌江湖人会不会想太多。

  “为此真物应该就在最强之人手中,抢不走便是抢不走,真抢走了,玩再多小伎俩也是枉然。”

  老统领想想也是,略微斟酌了下:

  “谢剑兰十年不出江湖,如今什么道行,谁也摸不准,不过肯定比左贤王好对付。到时候该怎么打?”

  “咱家孤身冲阵,只要夺下雪湖花,你们就全速逃遁,在南湖湾等待。咱家半日不归,那就是死在了天琅湖,你们即刻返回关内;若是回来了,便设法抢下一批。”

  “……”

  老统领感觉这一去,就是一波流,曹公公客场作战孤立无援,还碰上谢剑兰摸不清底细的强者,抢完东西后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不过此行本就抱了死志,能给朝廷换回半斤雪湖花,他们这几条老命也够本了,老统领也没什么异议,叫上同僚后,便和曹公公一起离开了客栈……

  ——

  呼

  寒风扫过一望无际的冰封湖面,和煦阳光照射下,天地都化为了一望无际的蔚蓝色。

  夜惊堂骑着马在冰面上奔驰,马蹄包裹上了布匹防滑,因为是第一次来天琅湖,面对从未见过的浩渺天地,眼底带着几分感叹。

  东方离人昨天晚上被糟蹋了,本来路上还不想搭理夜惊堂来着,但离开平夷城进入天琅湖后,心神就被天地壮美所占据。

  一路来光看仍觉得不过瘾,东方离人手里还拿着个小册子,坐在夜惊堂怀里边走边画着线稿,记录下所看到的景色。

  天琅湖三四月份才会解冻,正月时分尚处于寒冬,湖面冰封千里,冰层有两三米厚,整体呈蔚蓝色,十分通透,偶尔借助阳光,还能看到冰面下的鱼儿。

  在陆地之上,哪怕是最平坦的平原,也总会有点起伏,而冰封湖面则不然,平的让人失去了距离感就好像行走在蔚蓝大海之间,没有任何参照物,无论怎么走都好像在原地。

  天琅湖是世间最大的内陆湖,有西海之称如果无人引导,在冰原上迷失方向冻死都是常事。

  好在夜惊堂方向感极好,路上并没有原地打转,沿着湖面一直往北前行。

  天琅湖地势狭长,北接落日峰南接崖山,如果左贤王的队伍今早出发,寻常人从平夷城跑过去,肯定赶不上了。

  好在夜惊堂的马厉害,在毫无阻碍的冰原上飞驰,只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天琅湖中间地带,也就是西海都护府的正东方。

  等抵达天琅湖某处后,夜惊堂拿出舆图,根据前行距离,大略判断出了当前所在位置,而后便翻身下马落在了冰面上。

  东方离人跟着下马,从马侧取出望远镜,在看不见尽头的冰原上环视一周,蹙眉道:

  “冰面上太空旷,没有藏身之处,只要有人,距离十几里就能用千里镜瞧见,这怎么蹲人?”

  夜惊堂来到马侧,从行囊里掏出了还在睡懒觉的鸟鸟:

  “这么大地方,不可能刚好从身边经过,让鸟鸟出去找,左贤王想把东西尽快送回湖东道,就不会偏离中线太远。”

  东方离人点了点头,收起望远镜,按着腰刀想说点什么,但处于寒冬的天琅湖,除开一马平川的壮丽便再难看到其他东西,确实找不到什么话题。

  鸟鸟睡了一天,上班前肯定要填饱肚子,本来想吃夜惊堂递来的肉干,但低头看了看冰面,又开始:

  “叽叽~”

  夜惊堂见此暗暗摇头,也没亏待鸟鸟,从马侧取来的长槊,往下直接刺入冰层,继而手腕轻震:

  “嘭~”

  咔咔

  一声闷响后,冰面上出现了几条裂纹,东方离人见状连忙退开了几步。

  夜惊堂把马槊抽出来,冰面上已经被震出了个尺余方圆的冰洞。

  他从笨笨腰后摸出一根银针,弯曲过后绑在了细丝上,穿上肉干,便丢入了冰洞里。

  扑通~

  东方离人瞧见此景,本想说这钓鱼之法太糙,结果肉干刚抛下去不久,冰洞里就传来水花声。

  哗啦啦

  夜惊堂把细线提起来,拉出了一条估摸三斤重的大肥鱼,眼底颇为满意,又从笨笨腰后取出了小匕首,开始熟练的杀鱼、挂鳞、切生鱼片。

  ?

  东方离人瞧见此景都有点无语了,暗道:“你当本王带的全是厨具不成?拿去用都不知道打招呼?”

  不过她带着一堆兵器,也确实没啥大用,能拿来做饭也算没白跟她走一趟。

  东方离人来到跟前,往冰洞里看了看:

  “这里的鱼都这么傻?”

  “冰面下面闷,如果不是冰层太厚,都不用钓鱼,自己都能往出跳……”

  夜惊堂把新鲜肥鱼切好后,喂到鸟鸟嘴里,鸟鸟很喜欢吃鱼,双眼咪成了一条线,还很礼貌的看向胖头龙:

  “咕叽咕叽?”

  东方离人自然没吃生肉的习惯,谢绝了鸟鸟的好意,抬头打量起好似触手可及的星空。

  等待鸟鸟吃饱喝足飞出去后,夜惊堂又从马侧取来毯子,铺在了冰面上,席地而坐,抬手拍了拍身侧:

  “来坐吧。殿下感觉景色如何?”

  东方离人回头看了眼,而后便在夜惊堂跟前坐下来,抱着膝盖望向星空:

  “这地方,感觉像是神仙住的,在京城待久了,忽然跑来,感觉……嗯……”

  “自由自在?”

  夜惊堂怕笨笨臀儿被冻着,就把她抱起来,坐在了自己怀里:

  “这里就是安静,论自由自在,其实不及沙州。沙州那边千里黄沙,一浪一浪的特别壮观,中间还有些绿洲,小湖泊周边有骆队马队,还有跑来喝水的鸟兽……”

  东方离人本来在微微眯眼,但听了几句后,也懒得和这色胚计较了,浑圆如满月的臀儿,完美嵌在腿根处,轻哼道:

  “你就去过沙州,这点经历,翻来覆去说多少次了?师尊那才叫走南闯北,以前去过东海,说那里的大浪,和山一样高,雷暴能把整片海域都照成白天,师尊当时就撑着一艘小船,硬从雷暴里趟过去,还见到过十丈长的大鱼,嘴张开比人都高。

  “还有北荒雪原,两人高的大熊你见过面没有?还有比老虎都大的雪狼,师尊还给我带回来过一颗狼牙,现在还放在鸣玉楼……”

  夜惊堂论江湖履历,肯定是比不上水儿,听见这些探索天地的玄奇故事,心底也多了几分向往,抱着笨笨道:

  “我才多大,从八岁开始跑,也不可能跑陆仙子那么远,这不刚开始吗。以后陆仙子去的地方,我都带殿下去一遍,十丈的大鱼都抓来给鸟鸟当晚饭……”

  东方离人从师尊口中听过的天地奇景多的去了,但因为师尊满嘴不着调,大部分都没当真。

  而此时来到天琅湖上,看到湖面倒影星空,宛若置身虚空之间的奇幻景色,她才意识到师尊吹过的牛,可能都是真的。

  听见夜惊堂要带她去,东方离人心底自然高兴,不过还未兑现承诺,她就满心感激的话,铁定被这色胚占大便宜,为此还是保持着不怒自威的模样:

  “你是本王下属,本王想去,你就得陪着,什么叫带着本王过去?”

  “呵呵,也是……”

  夜惊堂也没辩驳,被暖烘烘的臀儿坐在怀里,还有点心猿意马,想了想又把笨笨脸颊转过来,凑上前给了个深吻。

  东方离人眉头一皱,看样子是想说两句,但被搂着没法躲,亲了两下也就不躲了,继而又慢慢张开了贝齿。

  滋滋

  湖面一望无际,头顶便是明月与星河。

  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女,相拥坐在冰面上,安静体验着世外之境的二人世界,虽无言语,但彼此心底的情意,却在此刻展漏无疑。

  东方离人自认是大妇,心中并不介意多双筷子,当年凝儿终成眷属,还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此时亲密片刻后,她倒是想起了什么,松开红唇,望着面前的脸颊:

  “凝儿和三娘是不是也没来过这地方?可惜这次形势不对,不然应该一起过来的。”

  夜惊堂勾起嘴角,又轻轻叹了口气:

  “放心,我用最快的时间把这江湖平了,到时候我是天下第一世间再无琐事,咱们一家子,就整日无所事事游山玩水……”

  东方离人挺盼望那一天的,不过还是叮嘱道:

  “欲速则不达,行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得慢慢来。”

  “那是自然。”

  东方离人说完,想继续啵嘴,但又觉得太便宜了这色胚,便转眼望向月亮,做出忧国忧民的深思之状。

  夜惊堂觉得笨笨现在好温柔,他一天没挨揍都不习惯了,因为冰面上蹲人确实无趣,他沉默片刻后,看向怀里沉甸甸的胖头龙,忽然低头,把脸埋在里面,在包裹感极强的软绵之间深深吸了口气:

  “呼~”

  “你?!”

  东方离人措不及防,惊的一抖,低头看向胡来的色胚,抬手就在肩膀上锤了下:

  “夜惊堂,你放肆!”

  夜惊堂心满意足抬起头来,轻咳了一声:

  “坐久了有点犯困,洗个脸清醒一下,殿下勿怪。”

  洗脸?

  东方离人眼神微冷:“洗脸你不会打水?这能洗干净?”

  “可以。”

  夜惊堂面带笑意,把胖头龙托起来,往上揉了些:

  “不信殿下自己试试。”

  ?!

  东方离人身材傲人,自己低头,确实可以含住。

  但她怎么可能做如此羞人之事?

  眼见夜惊堂越来越没规矩,东方离人眼神冷了下来,抬手把螭龙刀拔出来。

  呛啷

  夜惊堂见势不妙,连忙起身:

  “别别,开个玩笑,诶……”

  “你给本王站住!”

  东方离人柳眉倒竖,震怒女王爷的气态十足,提刀在冰面上追杀驸马爷,还放狠话:

  “简直无法无天,本王今天非得给你长个记性……”

  踏踏踏……

  两人在冰面上来回奔波,东方离人肯定追不上。

  夜惊堂怕笨笨真生气了,在跑了一截后,故意放水,被摁倒在了冰面上:

  “好好好,我知错……”

  东方离人单手提刀,势如武松打虎:

  “错哪儿了?”

  “不该让殿下自己……嘘~有人来了!”

  “你当本王傻?别转开话题……呜呜……”

  东方离人正在说话,忽然被翻身而起的夜惊堂捂住嘴,飞身来到了马匹旁。

  ?

  东方离人一愣,本以为夜惊堂在岔开话题糊弄她,但马上又感觉神色不像,连忙收起了威严神色,把刀放回夜惊堂腰后,乖乖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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