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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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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前」

  安娜正在调查几起青少年儿童失踪案,他们都是高风险人群,年幼,无固定住所,离家,即使失踪或者第二天被发现死在哪个角落也不会引起任何注意。因为死亡现场留下的奇怪符文和宗教意味,她把它们定性为邪/教绑架。

  你知道的,总有人喜欢故作玄虚以为掌握了世界奥秘,借着宗教之名冠冕堂皇地作恶。但在那个雨夜,她看到他们的仪式,发现他们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疯狂一点。

  不得不说这个主教还真是有点惊悚的。进入他们的“殿堂”后安娜吃了一惊,里面的空间比她想象中大得多。有状如魔鬼使者一般的雕塑,每只都有两对眼睛,长着蝙蝠翅膀。一些石像上有角,有一些则瘦骨嶙峋,它们不仅有两对眼睛,还有着像蝙蝠一样的怪异符号。

  他们供奉的是蝙蝠神,很古老,它的踪迹可以追溯到原始时代。在哥谭信仰蝙蝠神,可以说是有点讽刺意味,安娜都有点想笑了,猫头鹰法庭声称猫头鹰吃蝙蝠,最后居然信得还是蝙蝠神,而这个邪/教团体如是。

  信蝙蝠神,你不如信蝙蝠侠。蝙蝠神不会给你任何好处,但蝙蝠侠可以给你一拳。安娜一边想一边观察环境,她看到书架上摆满了魔法巫毒道具。这么猜测是因为她看不懂刻在书脊上的文字。

  唯一的光源是四支长蜡烛,它们在房间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形。居于圆圈之中的便是失踪的无辜男童,在他之下是一个巨型的、有点滑稽的星型,四周还有些其他符号,用某种发光的白色尘土或沙粉画出来的。

  他看起来惊恐极了,嘴巴被塞住,四肢被固定绑住。安娜预估了一下周边教徒的战斗力,决定打搅他们的聚会,在接连的孩童遇害后,她不会任由他们做自己想做的,这些混蛋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主教开始以一种无法辨认的语言诵读起书上的咒语时。环绕着男孩的五根细高烛台上的蜡烛齐刷刷地自动点亮了,这肯定是让仪式开启的咒语。他正在召唤几千年前的远古力量——看起来很唬人。坦白说,安娜真的很难相信这一套把戏。

  那个主教的语调令她想一脚踹在他那张面具脸上。

  于是她这么做了。

  「现在」

  安娜一整天都像是在做梦了,她有理由怀疑自己是因为压力太大精神失常出现幻觉。她看到凯莎拿着一个信封四下张望然后塞进她的储物柜里,随后跑开。

  “哈?”她皱起眉毛迷惑了一下,可下一秒,她发现这条走廊只有她一个人,她是逃课出来的,这里本该就没有人。

  于是她晃了晃脑袋拿起书包走向拐角准备离开,心想着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就疯了。可接下来,她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安娜停下离开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凑到墙角偷偷看了一眼。

  凯莎正在往她的储物柜里塞一个信封。

  这实在惊人,安娜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直到脚步声消失,她都还保持着惊讶的表情一动不动。几秒钟之后,安娜重新回到储物柜前,满脸呆滞地看着被自己拿出的情书发起了迷糊。

  清淡的柑橘香和浅绿色信纸,就是她在幻觉中看到的那样。上面简短的告白并不复杂,每个单词她都认识,但在她脑子里组合过后,明晃晃地“我是傻逼”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她是傻逼。达米安是对的,那个小混蛋是对的,凯莎真的喜欢她。她出现了幻觉,而且幻觉成真了。她给自己写情书,这么长时间以来,是她在给自己写情书!安娜现在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她真的有个喜欢她的朋友更让她感到惊吓。

  达米安说得对,她要去检查一下身体,可能是哪个器官的病变导致了幻觉。

  蝙蝠家的人,除了提姆时刻监控自己的健康状况——但也仅仅是监控,其他人都总是盲目觉得自己没事。安娜这是第一次主动去医院要求做个全面检查,在此之前,她只定期去看牙医——牙齿很重要。

  “你确定我没病吗?”安娜看着汤普金斯医生,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我觉得我生病了。”

  “不...你没有,你很健康,我就没见过这么健康的人,”汤普金斯翻看了一下她的检查报告,因为被反复询问同一个问题并且要求做更多的检查而有那么些许无奈,最后她不得不说了句实话,“我觉得你更需要一个精神科医生。”

  “你也觉得我疯了?我是说,我有些发疯的症状,但这不合理,”安娜将椅子拉近了一点,“我不可能突然就这么开始发疯了,你知道我的...我经历过更多,不会就这么崩溃。”

  汤普金斯欲言又止,“呃...心理创伤的发作机制很复杂,我知道你很坚强,但这不代表你不会受到心理问题困扰。”

  说真的,每个蝙蝠系成员都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尤其是蝙蝠侠。蝙蝠侠的孩子们甚至可以组一个茶话会探讨蝙蝠侠不合理教育方法对孩子留下的伤痕这个问题,说不定这会对他们有些好处。

  “我没有心理创伤,医生,”安娜真诚地看着她,试图让她相信,“我把一个人砍成三段都不带眨眼的,也不会为此做噩梦,如果它在我梦里出现,我会把它再砍成几截。但是最近我一直在梦到我从未经历过或者是看到过的场景。你不会相信我看到了什么的,”

  “恐怖程度堪比《闪灵》,真的。”她煞有介事地说道。

  汤普金斯并非专业心理医生,她在一张纸上唰唰唰地写下几行字撕下来递给她,“她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不少干你们这行的都去咨询过。听着,孩子,花几个小时去和她聊聊天不会要了你的命。”

  “我在自然杂志上看到一种全新的神经检测——”

  “就...去那吧,你很健康,”汤普金斯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比牛都健康。”

  安娜心情复杂地接过纸张,她还是觉得她有病,身体上的。

  「两个月前」

  没有高调的登场或者开场白,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阵眼中,抬腿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记飞踢,并且用飞镖切断了男孩手上的绳子。“派对结束了,老家伙。”在毫不留情地一脚后,她才说出自己的开场白。

  接下来,她看到那些被她打扰了仪式的信仰者朝她们扑来,试图挽救这场注定失败的仪式。安娜拎着那个小男孩的后领吹了声口哨,然后将他用力往一个方向扔去,闯入其中的棕色小火龙配合默契地用脚爪抓住了他的衣服振翅高飞远离这是非之地。接连被吓的男孩心情宛如坐过山车一样刺激,除了对着她阿巴阿巴再也没有别的有价值的话了。

  “rá,é...”

  安娜听到那个被打了的主教还在振振有词念叨着希腊咒语,一遍又一边,她现在分辨出那是希腊语,可是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几秒钟之后,他转而念起了拉丁语,然后再次转换。

  四周的符文开始泛起蓝色的光。安娜不是第一次应对魔法,老实说她不喜欢,但她知道怎么对付这些魔法师。

  物理破魔,非常有用。得打断他们的施法前摇,别让他念完咒语。

  “闭上你的狗嘴吧贱人,”无人盯着的时候,安娜总是暴躁的无法无天,她闪到主教的身后,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狠狠撞在石桌上,“你的伪神要是听到你传教都会想死的。”

  他闭嘴了,暂时的。但是那种念咒的声音还在响起,“......”他的亲信教徒们对她举着几个怪异的雕像,满脸苍白地念着什么,直到念完咒语,他们自己都已经不断地冒着冷汗了。

  而安娜也开始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觉。她的全身都瘫软了下来,无论多么努力,她都无法移动一分。仿佛失重一般如置身水下不断下沉,感觉自己每分钟都变得愈加虚弱。

  “终于,我们抓到你了,”他重新戴好了面具,拽着她的头发用力地在她的腹部打了一拳,“你这个死不足惜的小怪物,我们警告过你不要插手。”

  她头痛欲裂,这显然是因为魔法,这种疼痛逐渐变得难以自持。她的视线非常模糊,听力也开始模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狂妄的话。不下一会儿,安娜的眼里便只剩下黑暗,纵使她知道自己双目仍是张开的。

  她恨魔法。

  房内的事物开始摇晃。巨大的黑影笼罩了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用语言难以描述,就像她被以光速吸入真空一样坠入深渊一样。安娜觉得自己差点吐了。

  “看来一切都是吾主的计划......”

  施法需要人的精神高度集中,他的注意力正被魔法仪式和竖起的屏障所分散。安娜屏住呼吸集中仅有的注意力呼唤着她忠实的小伙伴,托普有一定的精神感应能力,她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结,它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包括...当她处在危险中的时候。

  安娜看不到火焰,但能感到它的温度,烧焦的感觉蔓延到地底,被屏障挡住也无法阻止这种感觉。

  “愚蠢!凡人,你只是在负隅顽抗。我的屏障是坚不可摧的!”这个真的会用魔法小把戏的家伙看起来非常恼羞成怒,似乎被她羞辱到了。

  安娜的战术手套下藏着的短/刃被她用了最大的力量刺入他的脚趾中,相当解气地回应他:“我不愚蠢,托普也不是普通龙。”

  她的外星伙伴不是魔法生物,但也不仅仅只会吐吐火球,在大多数与魔法师有关的战斗中,它都能让他们暴躁抓狂。焦躁的幼年龙不断喷吐着火焰,撞击着屏障,直到它们开始碎裂剥落。

  “你那可悲的宠物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小鬼。你这是在浪费时间!”痛到尖叫之后,他怒吼着拔出短刃在她身上用完好的腿踢了一脚,然后冒着冷汗奚落道。

  “你知道你他妈惊扰了谁吗?”他的力量和注意力一从她身上分散,安娜很快聚集起来一些力量,另一把短/刃灵巧精准地划开了他的跟腱。

  于此同时,与她心灵相通的托普也爆发出了一场小型爆/炸,屏障就像玻璃一样粉碎,一接触地面即蒸发消失。刚刚才搞出小爆/炸的托普在眼睛和嘴角处都还渗着刺目的火焰,金色的大眼睛现在变成了邪恶暴戾的红色。

  他的跟腱和手臂全被安娜划伤,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躺在地上流着血。这个浑身上下都有着反派气息的女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上银白的刀刃往下淌着血,冰冷的绿眸聚焦在惊慌失色的男人身上。

  主教的骄横自满全数融化成恐惧和脆弱。安娜觉得他真可怜,让她笑出声的那种可怜。

  “现在知道害怕了吗?三流魔术师。”安娜恶狠狠地问,一边紧跟着她的棕龙微微弯曲脊背,让每一根刺都狰狞的露了出来,眼睛冒着红光,锋利的牙齿下散发着带有硝烟味的白雾,仿佛随时能把他烧成渣。

  这个信仰蝙蝠神的男人在越来越重的毒打下惊恐地惨叫着,她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角落里,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拳又一拳地敲碎了他的下巴,无人敢上前,无人能上前。而那个背着阴影的女孩有着冰冷的双眸,她身后的龙展开的翅膀投射在墙上,就像是她的蝠翼。

  这一次,他看到黑暗完全覆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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