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唐赫转身,正看见邱莲朝他嫣然一笑。
“怎么样？小唐演员说说我刚刚这出戏演得如何？”邱莲一开口就是调戏的语气。
旁边的一众工作人员也都识相的散开。
只有罗尔德傻乎乎地走上前，把手里的油条豆浆举高高，“唐哥,吃早饭啦。”
唐赫接过早餐道了声谢，然后冲邱莲点了点头,“莲姐，我们晚上聊。”
邱莲点点头,心满意足地留下一张房卡，“我等你。”
唐赫把房卡揣进兜里,叹了口。
旁边的罗尔德从他的肩头冒出个脑袋，奇怪道，“什么意思？等谁？唐哥你晚上要和制片人吃饭吗？”
“嗯，我欠她一个人情。”唐赫咬了一口油条。
“吃什么，免费吗？我能去吗？”罗尔德眼珠子一转。
唐赫嚼着油条笑着反问,“你确定要去？”
罗尔德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好啊！那咱们晚上见！”唐赫拿着手里的豆浆跟罗尔德手里的碰了碰杯。
小黑今天又没找工作,就跟着罗尔德后面，这会儿见唐赫走开了才上前来,面色凝重,“少爷！你不会真的觉得唐赫和制片人是简单的吃饭吧？”
“你当我傻啊。”罗尔德转身回到自己原本歇着的角落，他花十块钱在入戏街的杂货铺买了一个小布板凳，备着这种时候有点对方歇息。
今天早上的第一场戏是个操场戏，学校早起晨跑，这不灯光都架在塑胶跑道的边上，来了一批新的群演，来演早上的跑操戏。
罗尔德找的这个角落僻静，还能看着场上情况，他准备没戏的时候就在这儿看着,多看多学，这也是唐哥教他的。
见小黑跟上来又要叨唠，罗尔德直接拿了一根油条堵住他的嘴。
“我认识，那是菲尔德酒店的房卡，准确的说，我还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之一。”罗尔德满不在乎地咬着五毛一根的油条，两块一杯的豆浆，讨论着动辄上亿的生意。
“你都知道那是房卡，难道看不出来吗？”小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个唐赫跟制片人根本不是吃饭，不对，说吃饭也可以，那是吃软饭啊，你跟着掺和什么！”
“那你看不出来吗？唐哥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罗尔德仰头一小会觉得脖子有些酸，招了招手，示意小黑蹲下来。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小黑听话地蹲下身子，偏头洗耳恭听。
罗尔德指了指眼睛，“用眼睛看！”
“人的喜欢是藏不住的，即使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我记不得是从哪里看到的了，反正有这么一句话。”罗尔德一本正经。“我的眼睛告诉我，唐哥不喜欢那个女人。”
“好好好，他不喜欢不喜欢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小黑还是不懂。
“唐哥欠那个女人一个人情，所以不得不去，我也欠唐哥一个人情。”罗尔德理智分析，
“我知道他不乐意，当然要给他提供一个第二选项啊，至少有我在的话，那个女人不会做的太过分。”
小黑挤出一丝笑容，“呵呵，你想的可真周到。”
罗尔德权当他在夸自己了，吃完早饭捧着剧本继续研究。
小黑还是不放心，决定偷偷给罗总通风报信。
其实他每天都要给罗总报备小少爷的近况，昨天知道有小混混欺负小少爷，知名弟控选手罗逸道差点就要杀到警察局了，幸好来了一个视频会议才止住了罗总的怒火。
那个莲姐看着可不好相处，小少爷晚上陪人去可得小心着点，菲尔德大酒店虽然是自家地盘，但是小少爷从来没去过啊，那边的管事也不认识，最好得找人提前打好招呼，自己能混进去最好……小黑也坐在一边开始谋划。
今天没有唐赫的戏，他来剧组纯粹是为了给陈博书设一个圈套，事实证明，一切尽在掌握中。
只是晚上莲姐的约得好好想象怎么处理。
唐赫给罗尔德发了条消息，就回便宜宾馆了。
他打算去宾馆看看彩儿姐昨天谈的冰柜生意怎么样了。
走到半路突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
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请问是池塘工作室的唐河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再次来到董诗的家里，已经比上回好多了。
虽然破了的窗户没有修整，但是屋子里至少干净很多。
上一次来的匆忙，唐赫都没有发现，他家竟然还有一间书房。一个连衣柜都卖了的人竟然还拥有一整面墙的书，实在是个怪事。
董诗特意洗了头，打理了一番，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给客人倒了一杯茶。
说是茶，那茶叶几乎只剩下末了，可见真的是穷的叮当响。
“真是不好意思，没什么好招待的。”董诗搓了搓手，把客厅的凳子搬到了书房充当客人的椅子。
“谢谢。”唐赫穿着的是《全世界都爱我》剧组给李有才准备的那套西服，那可比自己买的那套廉价西服上档次多了，逼格一下子拉满，就是这大热天的穿着，董诗家也没空调，没电扇，着实有些汗流浃背。
幸好手里这杯是冷茶，唐赫喝了一口，反客为主，“董导电话里说找我有事商量？”
“哦，对对，我这次呢，主要是为了感谢你救我一命。”董诗站起身，就要鞠躬。
被唐赫伸手拦住，“你上回已经谢过了。”
“不不不，还有你留下来的那些米面，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位朋友那儿知道我的事，但这确确实实帮了我，如果不是你，我那天可能就死在自己家了。”董诗今年快四十了，为了拍电影的事，他几乎耗尽了一生。
其实他曾经结过婚，还有过一个女儿，但是三年前，他借的钱也用完了，电影还是没拍出来，他主动提了离婚，把那套房子留给了妻女，自己搬到爷爷奶奶的老房子里。
这些事他没跟别人说过，但却都是藏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你是个优秀的导演，不该被埋没。”唐赫放下茶杯，一脸严肃。
董诗摇了摇头，“我是个失败的人，在导演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天赋，但是我已经走到这儿了，就想把这部戏拍下去，不管多难，我都想拍下去。”
“我记得您当时说，想和我谈谈拍戏的。”
“我今天找您就是想告诉您，我愿意跟您合作，只要能拍戏，一分钱不要，不，我愿意倒贴钱，我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就把这栋老房子卖了。”董诗攥紧拳头，眼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光。
“你就不问问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唐赫有些好奇，“你应该查过吧，一个网上根本查不到的公司，你也愿意把自己耗尽一生的作品拿出来赌一把？”
“我看得出来，你也没钱。”董诗笑了笑，“这套衣服是借的吧，就连名片都是崭新的，上面的油墨被水一浸就晕开了，一看就是劣质的。”
唐赫蹙起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装扮的这些东西都被识破了，果然不愧是一个人扛起过一个剧组，堪称全能的导演人啊。
眼前的这位是大器晚成派的代表人物，即使现在落魄，但是眼光和心境都非常人可比。
“我看中的不是你的钱，是你的人。”董诗说完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这台词怎么这么像女主角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愿意相信你的公司未来一定会成为娱乐圈人尽皆知的顶流。”
“巧了，我也相信董导以后会成为最出色的导演。”唐赫站起身，伸出手。
这句话可不是他瞎编的。
两个人一番商业互吹之后，笑着碰杯，开始正式洽谈合作。
“我先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这部片子之所以拍不下去一是因为钱不够了，二是因为最开始找的那个男主角罢演了。”董诗先实话实说，“因为他的戏份很重，没法补拍，所以之前的镜头几乎都作废了，只能重拍。”
“你之前没有和演员签署合同吗？这样中途罢演是严重的违约。”唐赫提出质疑。
“签了，签了三年的，谁知道这戏拍了三年还没拍完，人家要走，我也不好意思再拦着。”董诗露出一丝苦笑。
唐赫知道董导的第一部戏相当困难，但是后来看采访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岔子。
“这个男主角有什么要求吗？我可以帮你找找。”唐赫敲了敲桌子。
“没有，没有要求，有演员能来演我就很满意了，就是有一条，这个戏可能会拍蛮长时间的。”董诗一下子激动起来，“咱们公司自己有签约的艺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唐赫点点头，没多说。
毕竟他也不能说，是啊，我们公司昨天晚上刚成立，他打了五千块给一个靠谱的中间人，负责申请公司的执照，资质验证，网上信息申报等等，估摸着今天公司就算有了一个壳子了。
艺人倒是也签了一个，未来影帝，但是现在还是个十八线群演。
不过演完现在这个戏，差不多身价就得翻倍了。
“没想到咱们公司还是挺厉害的嘛。”董诗一乐，笑得露出半个牙床，“那我也不能拖后腿，明天我就把这房子挂到中介那儿去，尽早凑一凑钱，我也好把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召集回来继续拍戏。”
“卖房子的事先不着急。”唐赫制止了他，“我认识一个朋友，告诉我这片可能要拆迁，所以这房子的事儿可以缓一缓。”
“真的假的？”董诗这下坐不住了，“唐河，你那消息准确吗？”
唐赫略一犹豫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事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董诗这条线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要是真的这样，或许我们可以趁机再赚一笔钱。”董诗双手交叉，左右手大拇指交替着打圈。“我们这儿不少人嫌弃房子不好，又在郊区，早就想着要搬走，我们也许可以演一出戏，抢在拆迁之前多买几套房。”
“只要消息不假，我们完全可以靠卖房凑够拍电影的钱！”董诗激动地捶了捶桌子。
唐赫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露出几分惊诧：还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唐哥：还是我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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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唐演员说说我刚刚这出戏演得如何？”邱莲一开口就是调戏的语气。
旁边的一众工作人员也都识相的散开。
只有罗尔德傻乎乎地走上前，把手里的油条豆浆举高高，“唐哥,吃早饭啦。”
唐赫接过早餐道了声谢，然后冲邱莲点了点头,“莲姐，我们晚上聊。”
邱莲点点头,心满意足地留下一张房卡，“我等你。”
唐赫把房卡揣进兜里,叹了口。
旁边的罗尔德从他的肩头冒出个脑袋，奇怪道，“什么意思？等谁？唐哥你晚上要和制片人吃饭吗？”
“嗯，我欠她一个人情。”唐赫咬了一口油条。
“吃什么，免费吗？我能去吗？”罗尔德眼珠子一转。
唐赫嚼着油条笑着反问,“你确定要去？”
罗尔德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好啊！那咱们晚上见！”唐赫拿着手里的豆浆跟罗尔德手里的碰了碰杯。
小黑今天又没找工作,就跟着罗尔德后面，这会儿见唐赫走开了才上前来,面色凝重,“少爷！你不会真的觉得唐赫和制片人是简单的吃饭吧？”
“你当我傻啊。”罗尔德转身回到自己原本歇着的角落，他花十块钱在入戏街的杂货铺买了一个小布板凳，备着这种时候有点对方歇息。
今天早上的第一场戏是个操场戏，学校早起晨跑，这不灯光都架在塑胶跑道的边上，来了一批新的群演，来演早上的跑操戏。
罗尔德找的这个角落僻静，还能看着场上情况，他准备没戏的时候就在这儿看着,多看多学，这也是唐哥教他的。
见小黑跟上来又要叨唠，罗尔德直接拿了一根油条堵住他的嘴。
“我认识，那是菲尔德酒店的房卡，准确的说，我还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之一。”罗尔德满不在乎地咬着五毛一根的油条，两块一杯的豆浆，讨论着动辄上亿的生意。
“你都知道那是房卡，难道看不出来吗？”小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个唐赫跟制片人根本不是吃饭，不对，说吃饭也可以，那是吃软饭啊，你跟着掺和什么！”
“那你看不出来吗？唐哥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罗尔德仰头一小会觉得脖子有些酸，招了招手，示意小黑蹲下来。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小黑听话地蹲下身子，偏头洗耳恭听。
罗尔德指了指眼睛，“用眼睛看！”
“人的喜欢是藏不住的，即使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我记不得是从哪里看到的了，反正有这么一句话。”罗尔德一本正经。“我的眼睛告诉我，唐哥不喜欢那个女人。”
“好好好，他不喜欢不喜欢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小黑还是不懂。
“唐哥欠那个女人一个人情，所以不得不去，我也欠唐哥一个人情。”罗尔德理智分析，
“我知道他不乐意，当然要给他提供一个第二选项啊，至少有我在的话，那个女人不会做的太过分。”
小黑挤出一丝笑容，“呵呵，你想的可真周到。”
罗尔德权当他在夸自己了，吃完早饭捧着剧本继续研究。
小黑还是不放心，决定偷偷给罗总通风报信。
其实他每天都要给罗总报备小少爷的近况，昨天知道有小混混欺负小少爷，知名弟控选手罗逸道差点就要杀到警察局了，幸好来了一个视频会议才止住了罗总的怒火。
那个莲姐看着可不好相处，小少爷晚上陪人去可得小心着点，菲尔德大酒店虽然是自家地盘，但是小少爷从来没去过啊，那边的管事也不认识，最好得找人提前打好招呼，自己能混进去最好……小黑也坐在一边开始谋划。
今天没有唐赫的戏，他来剧组纯粹是为了给陈博书设一个圈套，事实证明，一切尽在掌握中。
只是晚上莲姐的约得好好想象怎么处理。
唐赫给罗尔德发了条消息，就回便宜宾馆了。
他打算去宾馆看看彩儿姐昨天谈的冰柜生意怎么样了。
走到半路突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
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请问是池塘工作室的唐河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再次来到董诗的家里，已经比上回好多了。
虽然破了的窗户没有修整，但是屋子里至少干净很多。
上一次来的匆忙，唐赫都没有发现，他家竟然还有一间书房。一个连衣柜都卖了的人竟然还拥有一整面墙的书，实在是个怪事。
董诗特意洗了头，打理了一番，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给客人倒了一杯茶。
说是茶，那茶叶几乎只剩下末了，可见真的是穷的叮当响。
“真是不好意思，没什么好招待的。”董诗搓了搓手，把客厅的凳子搬到了书房充当客人的椅子。
“谢谢。”唐赫穿着的是《全世界都爱我》剧组给李有才准备的那套西服，那可比自己买的那套廉价西服上档次多了，逼格一下子拉满，就是这大热天的穿着，董诗家也没空调，没电扇，着实有些汗流浃背。
幸好手里这杯是冷茶，唐赫喝了一口，反客为主，“董导电话里说找我有事商量？”
“哦，对对，我这次呢，主要是为了感谢你救我一命。”董诗站起身，就要鞠躬。
被唐赫伸手拦住，“你上回已经谢过了。”
“不不不，还有你留下来的那些米面，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位朋友那儿知道我的事，但这确确实实帮了我，如果不是你，我那天可能就死在自己家了。”董诗今年快四十了，为了拍电影的事，他几乎耗尽了一生。
其实他曾经结过婚，还有过一个女儿，但是三年前，他借的钱也用完了，电影还是没拍出来，他主动提了离婚，把那套房子留给了妻女，自己搬到爷爷奶奶的老房子里。
这些事他没跟别人说过，但却都是藏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你是个优秀的导演，不该被埋没。”唐赫放下茶杯，一脸严肃。
董诗摇了摇头，“我是个失败的人，在导演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天赋，但是我已经走到这儿了，就想把这部戏拍下去，不管多难，我都想拍下去。”
“我记得您当时说，想和我谈谈拍戏的。”
“我今天找您就是想告诉您，我愿意跟您合作，只要能拍戏，一分钱不要，不，我愿意倒贴钱，我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就把这栋老房子卖了。”董诗攥紧拳头，眼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光。
“你就不问问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唐赫有些好奇，“你应该查过吧，一个网上根本查不到的公司，你也愿意把自己耗尽一生的作品拿出来赌一把？”
“我看得出来，你也没钱。”董诗笑了笑，“这套衣服是借的吧，就连名片都是崭新的，上面的油墨被水一浸就晕开了，一看就是劣质的。”
唐赫蹙起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装扮的这些东西都被识破了，果然不愧是一个人扛起过一个剧组，堪称全能的导演人啊。
眼前的这位是大器晚成派的代表人物，即使现在落魄，但是眼光和心境都非常人可比。
“我看中的不是你的钱，是你的人。”董诗说完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这台词怎么这么像女主角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愿意相信你的公司未来一定会成为娱乐圈人尽皆知的顶流。”
“巧了，我也相信董导以后会成为最出色的导演。”唐赫站起身，伸出手。
这句话可不是他瞎编的。
两个人一番商业互吹之后，笑着碰杯，开始正式洽谈合作。
“我先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这部片子之所以拍不下去一是因为钱不够了，二是因为最开始找的那个男主角罢演了。”董诗先实话实说，“因为他的戏份很重，没法补拍，所以之前的镜头几乎都作废了，只能重拍。”
“你之前没有和演员签署合同吗？这样中途罢演是严重的违约。”唐赫提出质疑。
“签了，签了三年的，谁知道这戏拍了三年还没拍完，人家要走，我也不好意思再拦着。”董诗露出一丝苦笑。
唐赫知道董导的第一部戏相当困难，但是后来看采访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岔子。
“这个男主角有什么要求吗？我可以帮你找找。”唐赫敲了敲桌子。
“没有，没有要求，有演员能来演我就很满意了，就是有一条，这个戏可能会拍蛮长时间的。”董诗一下子激动起来，“咱们公司自己有签约的艺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唐赫点点头，没多说。
毕竟他也不能说，是啊，我们公司昨天晚上刚成立，他打了五千块给一个靠谱的中间人，负责申请公司的执照，资质验证，网上信息申报等等，估摸着今天公司就算有了一个壳子了。
艺人倒是也签了一个，未来影帝，但是现在还是个十八线群演。
不过演完现在这个戏，差不多身价就得翻倍了。
“没想到咱们公司还是挺厉害的嘛。”董诗一乐，笑得露出半个牙床，“那我也不能拖后腿，明天我就把这房子挂到中介那儿去，尽早凑一凑钱，我也好把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召集回来继续拍戏。”
“卖房子的事先不着急。”唐赫制止了他，“我认识一个朋友，告诉我这片可能要拆迁，所以这房子的事儿可以缓一缓。”
“真的假的？”董诗这下坐不住了，“唐河，你那消息准确吗？”
唐赫略一犹豫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事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董诗这条线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要是真的这样，或许我们可以趁机再赚一笔钱。”董诗双手交叉，左右手大拇指交替着打圈。“我们这儿不少人嫌弃房子不好，又在郊区，早就想着要搬走，我们也许可以演一出戏，抢在拆迁之前多买几套房。”
“只要消息不假，我们完全可以靠卖房凑够拍电影的钱！”董诗激动地捶了捶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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